下山的時候還存在的下雪的跡象在兩個人回來的時候就消失了。
站在山上去仰望天空,總是會給人一種更加遼闊的感覺。
碎雲在墨藍色的天上悠然的飄著,壯麗的夜色之中,夜空與大地渾然一體,傾斜而下。山巔,花叢,星空,大地,燈火交錯的城鎮,湖泊,冰川雪原似乎這裡的一切都因為他們而美好的有些與眾不同。
風穿越山穀與鬆樹林的嗚鳴聲在掠過兩人耳畔的時候消失了。不二的胳膊搭在手塚的肩膀上,輕輕向後仰,靠在手塚的胳膊上。
不二微微睜開的雙眼裡倒映著手塚似笑非笑的臉。靠的如此親密的情況本來早就習以為常了,可為什麼還會這麼緊張呢?
他沒有感覺到冷,卻感覺自己的胳膊已經不自覺的抖了起來。他下意識的突然抓緊了手塚的衣服。
後背的衣服突然緊了一下,手塚像是被人踩了刹車一樣,就在即將要吻上的時候,停在了原地。
他沒有動,依舊保持著不足厘米額距離,輕聲問道“怎麼了?這不像你啊?”
“不是。”不二想要低頭,但是手塚的額頭始終抵在他的額頭上。“我,怎麼說呢”他猶猶豫豫的小聲嘟囔。“就是,不知道為什麼,突然有點兒緊張。”
“緊張?”手塚有些哭笑不得。“咱倆又不是第一次這樣,你緊張什麼?不應該早就習慣了嗎?”
“不是。”不二的連你突然從額頭紅到了下巴。“就是在這種氛圍下還是第一次。”
“這種氛圍當然是第一次。也隻能有一次。”手塚勾起嘴角,笑的有些不懷好意。“你的額頭怎麼這麼燙,不會是”
“我沒生病,你,你最好快一點兒,要不我一會兒真感冒了。”
手塚似乎是點了點頭,他沒有說話。他是那種想好了就做的行動派,並非不擅長言語,隻是對他來說行動更有誠意罷了。但是這一次,他並沒有像之前一樣那樣吻的利落乾脆。相反,以前的那種霸道勁兒好像完全沒有了。
僅僅隻是隔了一個硬幣的距離,時間就好像開了慢車一樣。手塚似乎有一種想要欣賞不二不明所以的羞澀表情一樣,靠近的慢吞吞的。在等待的過程中,不二察覺到手塚的眼鏡似乎格外的礙事,他鬆開一隻手去摘手塚的眼鏡。
“我看不清了可就很難說會吻到哪裡了。”
“你現在倒是學會調戲我了是吧。”
“以前不敢,現在”
“你最好快一點兒,這可是公共場合,山下也好,餐廳裡的客人也好,難保不會有人看到。”
“這個時間是不可能有其他的客人的,山下的人也不會仰著頭往這邊看,就算看也頂多隻能看到兩個人影。”
“你這話說的好像就像是我們在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似的。如果你還慢吞吞的,我就”
不二的話在風中停住了。他和手塚不約而同的朝剛才不二走過的門口看去,送不二上來的那個年輕的服務生正好站在門口。
“抱歉,兩位,打擾了,我的出現太不不合時宜了,你們繼續”他的嘴角掛著一抹奇怪的笑容,附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然後退了兩步,離開了不二和手塚的視線。
不二突然有一種本來想要吃芥末,結果送進嘴裡發現是綠豆粉的憋屈感。他緊了緊嘴角,對還愣在原地的手塚有一種恨鐵不成鋼的感覺。
求人不如求己。不二一把鬆開一隻手,抓住手塚的領帶,硬是主動吻了上去。
手塚驚異的睜大了眼睛,直到不二鬆開他,他還沒有完全緩過來。他一下子似乎能夠體會一顆看似正常的糖果吃到最後發現還有一顆爆漿的芥末餡,剛想大喊一聲的時候被塞了一嘴蜂蜜的感覺。
他不知道是該喊辣還是該喊甜,一股讓人血脈賁張的衝動就要竄出天靈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