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二好不容易在鬨市區找到了一個停車位,等他到達咖啡館的時候,菊丸已經喝光了一杯咖啡。
“在這裡,不二。”
不二跨進門的同時四下看了看,注意到了菊丸向他高高揮起的手臂。
“抱歉,我來晚了。”不二邊道歉邊拉開菊丸對麵的椅子,將大衣搭在椅背上,坐了下來。
不二伸手招呼服務生,給自己點了一杯咖啡。菊丸也跟著點了第二杯。等到咖啡上好了之後,不二問道“你和大石發展的怎麼樣了?”
“啊!”菊丸差點被自己剛送進嘴裡的咖啡嗆到,連忙拽了一張紙巾擦了擦嘴角,反問道“你在說什麼啊?不二。”
“看到你的表情我就明白了。”不二慢條斯理的把咖啡送進嘴裡,啜了一口。然後笑眯眯的看著菊丸。“你們兩個人的網絡動態,怎麼看都不清白呢!”
“我們兩個還沒有發展到你想象的那種程度。”菊丸又端起了咖啡,側過臉掩飾自己的尷尬。“至少”他補充道“就目前的情況看,我們兩個還處於手塚退出u17去德國那時候,你們兩個的狀態。”
“嗚”不二像是突然被擺了一道似的,咕噥道“你還挺會形容的。”
“這本來就是事實嗎!”菊丸揚了揚下巴。他想自己的臉現在一定很紅。都怪不二這個家夥,明明是他找自己說有事商量的,結果竟然來了一波先入為主。
菊丸把被子放到桌子上,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臉,重重的吐了一口氣,撇了撇嘴問道“你今天約我出來,不會就是為了看我的熱鬨的吧?”
“哈哈哈,抱歉,抱歉。”不二擺了擺手。“我就是比較好奇而已。你和大石的關係始終都很要好,總感覺你們之間應該屬於那種細水長流的感情,至少捅破窗戶紙的時間應該比我和手塚要早一些才對。”
“這可不一定哦!”菊丸伸出一根手指晃了晃。“我跟大石雖然關係一直都很好,但是就是因為太好了,反而誰也沒有勇氣先去表明心意。倒不是不了解對方,害怕其中一方先越了界之後再也沒辦法麵對彼此。以我自己的角度來看,就是安於現狀罷了。生活在友情的套子裡已經習慣了,想要改變哪怕一點點都感覺缺乏勇氣。不過在我看來啊,像是你跟手塚那種相處模式,反而更容易打破屏障。國中的時候,你們兩個人的相處模式給我們的感覺就太過理智了。”
菊丸停頓了一下,又喝了一口咖啡潤了潤喉嚨,才繼續說道“那個時候我們都看得出來。手塚雖然總是一臉嚴肅冷漠,但是唯獨對你還有一些算得上表情的麵部變化。你呢,雖然對誰都很好,笑眯眯的一臉無所謂。喜歡捉弄人,但是卻格外愛捉弄我們都不敢惹的手塚,而且還有點不厭其煩的感覺。有一句話叫什麼來著,啊,對,墳頭蹦迪嘻嘻。而且不管你怎麼鬨他,他竟然都不會生氣的。但是那個時候,我們還沒有這種意識,最多就是覺得你們兩個人的關係格外好一些罷了。但是你們在旁人麵前卻也沒有表現出關係又多麼的好。總是給人一種平平淡淡的君子之交的感覺。後來我才想明白,就是你們這種互相暗藏在心裡的小心思,一旦爆發,就像海嘯一樣洶湧澎湃。”
“手塚給人的第一印象就是那種循規蹈矩的感覺,但是看到他和跡部的那場比賽才知道,他根本就不是表麵上給人的那種心思縝密,理智到無可救藥的人。他會為了自己的目標不顧一切。至於不二你,讓人捉摸不透,雖然第一眼看起來老實巴交的,但是實際相處起來才知道,你這個家夥根本就和表麵上看到的不一樣嘛!”
“好家夥,對的不對的都被你說了。”
“所以,到底是你先表白的對嗎?一想到你當時在球場上瘋了似的狀態,我都不敢想要是手塚拒絕了你,你現在會怎麼樣。”
“可是都讓你猜遍了。”不二端起咖啡杯,有一種運籌帷幄,處變不驚的大將風範。“很遺憾,這次你沒有猜對。”他的語氣裡,隱約透露著一絲孩子氣般的得意洋洋。
不二抬起一半眉毛,半睜開眼欣賞著菊丸驚異的表情。半晌,才悠然的說道“是國光先沉不住氣的。”
“啊?手塚先表白?”菊丸倒抽了一口氣,像是聽到了什麼難以置信的恐怖故事一樣。
“是真的。”不二並補充道“他在機場表白的。”
“啊?然後你就同意了?”
“是啊,我當然會同意了,我本來就喜歡他。你想一想,你暗戀的那個人本來應該坐飛機走了,結果等你趕回去的時候,發現他根本沒離開,還在那等你,然後告訴你,他不走了,他要留在你身邊。要不是我跑了大半天,體力丟失的嚴重,情緒起伏的太大,我因故能直接撲到他懷裡。”
“所以,當時你矜持的站在那,一動不動?”
“算是吧,又不算是。我記不清了,當時又累又激動,根本顧不上彆的什麼。就是整個人就像在半空中飄著一樣,既沒有著落也沒有什麼目的,就像是本能的,習慣性的順著手塚的想法,任由事情繼續發展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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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懂了。”菊丸點點頭。“你還是喜歡被動的接受一切。那麼你找我來不是就為了炫耀你們的幸福吧?”
“也不是。”不二把杯子推到一邊,身子微微前傾貼在了桌沿上,他看著菊丸,雙手合十撐在桌子上。“我有一件事要請你幫忙。”
“請我幫忙?你上次本來打算求婚的事情,結果被人家搶先了,這次又要搞什麼?”
“婚禮。”
“哇哦!”菊丸像是受到了驚嚇似的,一下子靠在了椅背上。“你的意思是,你要和手塚舉辦一場婚禮?”
不二點點頭。“嗯,上次求婚被搶先了,這次我可不想再被他搶先。前幾天媽媽打電話來問我們要不要舉辦婚禮,我沒有正麵回答,他大概以為我不太願意,所以這都好幾天過去了,到現在他都沒有提過這一茬。過幾天我帶他去參加我同學的婚禮,讓他現場感受一下氛圍,提前適應一下,我順便也揣摩一下他的想法。”
“但是你有沒有想過,手塚要是不同意怎麼辦?”
“這個完全不用擔心,以手塚對我的占有欲,他恨不得全世界的所有人,都知道我是他的人。”不二眨了眨眼,有些得意。“總之他一定會同意,所以,能不能麻煩你在14號之前幫我搞出一個婚禮策劃方案來。”
“呦!”菊丸咧嘴笑道“這是要當情人節的回禮送出去啊!”
“沒錯。情人節的時候他送了我那麼一份大禮,我不還點什麼回去可不行。”不二站起身穿好外套,順手拿走了桌子上的賬單,對菊丸說道“我們兩個人今天說的事情,決不能透露一丁點兒出去,也包括你家的大石。拜托嘍。”
不二去吧台結了賬。推門的時候朝菊丸揮手告彆。
菊丸沒有離開,還是坐在原來的位置上,他的視線穿過玻璃窗,隨著不二的背影緩緩的移動,直到完全看不見了才轉過頭,自言自語道“真是意想不到,不二這個家夥真是和國中的時候判若兩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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