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手塚醒來的時候,太陽已經在天上掛了很長時間了。
街道上傳來了一些車輛經過的嗡鳴聲和不知道哪裡的小孩子的喊叫聲。
今天是周六,手塚決定放縱自己一天。不二昨天就打算今天在家懶一天,他也就不打算去學校或者訓練中心,在家當個閒散人,陪不二待一天。
不二還沒有醒,他蜷曲著靠在手塚的懷裡,頭埋在他的胸口,似乎睡的很熟。
手塚在不二的前額上輕輕吻了一下,手指輕輕拂過他的臉頰。忽然他感覺到一絲不太對勁。
不二的臉頰紅紅的,他伸手摸了一下不二的額頭,有些發燙。甚至隔著睡衣他都能夠感受到不二的鼻息帶來的熱量。
不二微微動了一下,在手塚的胸口蹭了蹭,咕咕噥噥了一會兒,帶著沒有散去的睡意嘟噥道“國光,我感覺有點冷。”
果然是發燒了。
“周助,你該不會是發燒了吧!”手塚輕輕撫著他的背問道。
“嗯?不能”不二迷迷糊糊的連眼睛都沒有睜開。“我沒那麼弱。”
“你等一下,我去拿體溫計。”手塚說著要跳下床。不二一把抓住他的衣角。半睜著眼睛。“你彆走。”
手塚又被不二拽回了床上。雖然看起來應該是發燒了,但那個沒什麼肌肉的胳膊還挺有勁兒。
手塚被拽的跌回了床上,也不知道不二到底是在做夢還是半夢半醒,隻好又抱著他連哄帶騙的安撫了一會兒,才終於找到機會下床去找體溫計。
回到床上之後,手塚又是連哄帶騙的讓他夾住了體溫計。果然,確實是發燒了。
昨天晚上,不二隻穿了一件單薄的襯衣就在陽台上站了那麼久。手塚喝多了就忽略了眼前這個總以為自己能夠拿捏病毒卻總是被病毒拿捏的感冒專業戶。
手塚拍了拍腦門,感覺自己以後還是滴酒不沾的好。
去拿了藥,哄著不二吃了下去,手塚便去廚房準備早餐。他本阿裡打算閒散一天,結果隔著半個客廳,都能聽到手機不停傳來消息的鈴聲。
或許是手塚長時間沒有回消息,體育總署那邊直接將電話打了過來。
手塚雖然在一天二十四小時中二十三小時五十九分五十九秒的情緒幾乎都是穩定的,但是總有那麼一秒鐘會對礙眼的東西感到厭惡。
他並不是沒有情緒波動,隻是不願意表現出來而已。
他關掉廚房的火,看了一眼隨手扔在沙發上的手機,沒有接。鈴聲在不久之後停下了。但沒幾分鐘又響了起來。
為了能夠隨時注意到不二的狀況,手塚並沒有將臥室的門關緊。不二吃了藥但沒有睡著。身邊少了點兒什麼,他總是會不知不覺的醒過來。
不二揉著沉重的太陽穴,一拖一拖的踱到了客廳。看到手塚將還在響的電話按成了靜音,而且完全沒有接的意思,便問道“你怎麼不接?”
“騷擾電話而已。”手塚把電話隨手一放,轉身扶著不二的肩膀,讓他坐在沙發上。“你剛吃了藥,還是多睡一會兒的好。”
“我感覺好一點兒了。而且沒有你在旁邊我睡不安穩。”
手塚摸了摸不二的額頭,感覺溫度似乎退了一些。“那你在沙發上躺一會兒,我去把早餐煮好。”
不二躺在沙發上,側著身子看著廚房的方向。手塚的電話嗡嗡的響了好幾次,手中完全充耳不聞。不二瞟了一眼,無疑那些都是事務性的電話。
但是根據以往的經驗,手塚幾乎從來不會拒接什麼電話,今天連理都不理算是活久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