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久經戰事洗禮,所以戰鬥力在大明軍隊當中,當屬前列。
此時,駐軍營房門口外麵,出現了一個衣衫襤褸的男子。
此人正是僥幸逃出荊州城的殘黨,他對著守營的士兵亮出了“孔”字令牌:“快!我有要事,必須立即參見指揮使大人!”
不多時,士兵們便將他帶到了中軍大營。
“你有何事,速速將來。”
端坐中位坐著一人,他身高體寬,滿身橫肉,尤其神情十分猙獰,有傳言其名甚至可止嬰兒夜啼。
其人喚名孔代,上陣殺敵、一馬當先!
乃是一員不可多得的虎將。
殘黨看了看左右,不敢言語,便硬著頭皮道:“還望指揮使大人屏退左右。”
“此乃知府大人親筆秘信!”
聞言,孔代揮了揮手清場。
“現在,可以說了吧?”
指揮使目光灼灼盯著此人,沉聲說道。
“大人,你可一定要為荊州城的百姓們做主啊!”
殘黨一聲淒慘啼哭,跪在地上,一五一十將荊州城內發生的事情,告訴給了指揮使。
作為駐軍指揮使的孔代,在得知這個消息後,頓時暴跳如雷。
“兀那朱家小兒,竟然敢害我叔叔性命!納命來!”
原來,這位指揮使大人,竟然是知府的侄兒!
當他聽說孔希仁被殺,頭顱還懸掛在荊州城的大門上方之後,氣得當場拔了刀,恨不能立即殺回荊州城,將那勞什子的湘王挫骨揚灰!
“指揮使大人還望息怒!我們必須要師出有名,站在道義的這邊,才能夠煽動更多的人跟著我們一起行動!”
彆說,這個殘黨還是有些頭腦的。
“有道理!既然是這樣,那我們就打起旗號,替天行道!”
很快孔代便點起了人馬,站在點將台上就是一頓慷慨激揚的演講,頓時將台下不明白事情真相的戰士們,給煽動得熱血沸騰。
於是,這隻五萬人的軍隊便打著“湘王殘暴不仁,濫殺無辜”的旗號,浩浩蕩蕩朝著荊州城內急行軍。
不多時,軍隊便抵達了荊州城內。
偌大一個湘王府,立即被裡三層外三層地圍困了起來。
孔代手持一柄宣花大板斧,騎著高頭大馬,殺氣騰騰地站在正門口。
“一炷香的功夫,要麼自縛出來領死,要麼等到時間到,老子親自帶隊衝殺,雞犬不留!”
孔代手持大板斧,如雷霆一般大聲咆哮道。
聽到門外的動靜之後,跟隨湘王朱柏一同前來荊州的浙東黨新秀們,頓時就慌了神了。
他們這麼多年來從來都隻是在家苦讀聖賢書,根本就沒有見過這種陣仗。
頓時便不由人心惶惶、六神無主了。
但有一點,既然都是浙東黨的人,至少他們之中沒有一個人選擇出府投降的。
即便是最不知所措時,也都在儘力去想辦法挽救。
很快,他們便得出了個結論:眼下荊州城要造反,必須要立即飛鴿傳書,將這件消息傳出去,向朝廷求助!
但問題是,現在屋外麵被圍得水泄不通。
彆說信鴿了,就算是一條蚯蚓、一隻螞蟻,都甭想從湘王府裡出去。
與此同時,在後院居住的徐妙雲、徐妙錦姐妹,聽到這個消息之後,也暗暗為朱柏捏了一把汗。
但和其他人不同的是,她們兩姐妹畢竟是武將世家出身,父親半生戎馬,早就將尚武好戰的基因克進了她們姐妹的骨子裡。
所以,就算是在這般危機的情況下,兩姐妹也相信她們的夫君,一定能夠想到解決辦法的。
實在不行,她們兩也可以捉刀上陣,跟朱柏一起並肩廝殺。
正是因為如此,所以根本就半點不慌。
一句話:不愧是老徐家的閨女,巾幗不讓須眉!
此時,朱柏又在做什麼呢?
在湘王府的書房裡,此時朱柏正坐在太師椅上,不急不緩地看著北方的戰報。
根據黑冰台在北方的樁子發來的密信,可以得知,元庭現在是被徹底打傷了元氣,至少短時間內是根本沒辦法組織起足夠的兵馬反撲大明了。
畢竟,不管是主力部隊,還是一線部隊,在元上都、元大都的兩次坑殺時,都已經被徹底屠戮完了。
雖然不至於說出現了一整代人的斷層,也的確是殺光了將近一半的青壯。
也正因為這樣,韃子被殺破了膽,非但不敢南下不說,還收縮勢力,一路向北遷徙,最終被鐵浮屠的馬刀,給趕到了斡難河以北!
至少十年之內,在沒有足夠的青壯長大之前,韃子們是不敢再南下牧馬了。
看完戰報,朱柏緩緩點了點頭:“這一役,鐵浮屠們做的不錯。”
“說起來,大明的軍隊去接管了元上都沒有?”
朱柏問道。
“回稟尊主,李文忠將軍、湯和將軍率領大軍,已經將元庭的大部分領土,都全盤接收了過來。”
“同時,還收獲了戰馬五萬餘、牛羊二十萬頭,更有精鐵、帳篷、女眷無算。”
朱柏點了點頭。
“收獲倒是不少。”
“不過,韃子們的草原那就是塊飛地,進攻容易防守難。”
“能不能守得住這塊地,那就得看朱元璋的本事了。”
對於自己麾下軍隊的定位,朱柏十分清晰。
攻城可以,但不掠地,更不會畫地築城,割據一方。
那些地方都是大明的土地,該他朱元璋去頭疼。
自己幫他把韃子都給趕跑了,他要是連一塊地都守不住,那未免也太沒用了。
處理完了事務,朱柏站起身準備離開。
眼角餘光卻發現黑冰台的這個鐵鷹士一臉的欲言又止。
“你有話說?”
“啟稟尊主,荊州城守軍在指揮使孔代的蠱惑下,府外聚集了五萬守軍,正在叫陣,說是一炷香後就要衝殺進來。”
“這個孔代,勇武過人,正是知府孔希仁的侄兒。”
鐵鷹士的表情有些難看,眼中隱有怒火,道。
“尊主,需要我們黑冰台出手麼?魏武卒現在也正在向著荊州城內快速靠攏。”
聞言,朱柏搖了搖頭。
“烏合之眾罷了,不足掛齒。”
說完他便出了書房,朝著府邸的二樓拾階而上。
見狀,黑冰台的這名鐵鷹士趕忙上前勸阻。
“尊主!尊主千金之軀,萬不可以身犯險啊!”
朱柏表情不標,並未多說什麼,依舊淡定地邁步,拾階而上。
見狀,鐵鷹士隻得趕忙跟在朱柏身後,朝著府邸二樓而去。
……
有朝中大人物做靠山!?
他算個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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