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知道,自己不能倒下,他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他必須儘快查清自己生病的真相,必須儘快粉碎那個隱藏在暗處的陰謀,必須儘快守護好大明江山。
他的眼神逐漸變得銳利起來,仿佛一把鋒利的寶劍,閃爍著寒光。
他看著徐妙雲,沉聲道“妙雲,你相信我嗎?”
徐妙雲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臣妾相信殿下!”
“好!”朱標的嘴角露出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那你就幫我做一件事……”
朱標附在徐妙雲耳邊,低聲說了幾句話。
徐妙雲的臉色逐漸變得凝重起來,
“殿下,這……”
“放心,我自有安排。”朱標的語氣堅定而自信。
徐妙雲看著朱標,最終還是點了點頭“臣妾遵命!”
她站起身來,轉身離去。朱標看著她的背影,
他緩緩地閉上眼睛,心中默默地祈禱著大明,我的大明……
“十二弟,朕再問你一遍,”老朱的聲音如同悶雷般在乾清宮內炸響,“你究竟跟太子說了什麼?!”
朱標緩緩睜開雙眼,殿內燭火搖曳,映照在徐妙雲擔憂的臉上。
他感覺渾身無力,頭痛欲裂,仿佛置身於混沌的迷霧之中。
先前與父皇和十二弟的對話,如同破碎的瓷片,在他腦海中拚湊不出完整的畫麵。
他隻記得父皇的質問,十二弟的擔憂,以及自己突然的昏厥。
“水……”朱標的聲音嘶啞無力,如同枯葉摩擦般乾澀。
徐妙雲連忙端來溫水,小心翼翼地喂他喝下。
溫水順著喉嚨流淌而下,卻無法澆滅他內心的焦灼。
他掙紮著想要起身,卻被徐妙雲輕輕地按住。
“殿下,您需要休息。”她語氣溫柔,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堅定。
朱標無力地躺回床上,目光空洞地望著床頂的雕梁畫棟。
他感覺自己的身體越來越虛弱,仿佛隨時都會被死神吞噬。
這種感覺,並非僅僅來自病痛的折磨,更像是來自一種莫名的恐懼,一種對未知的恐懼。
他開始懷疑,自己的病,並非偶然。
這突如其來的疾病,恰好發生在調查的關鍵時刻,難道僅僅是巧合?
他想起那些東廠和錦衣衛送來的密報,那些觸目驚心的貪汙腐敗、結黨營私,以及那個隱藏在暗處的龐大勢力。
難道,他們是想通過這種方式,擾亂朝綱,甚至……
逼自己奪權?
這個念頭如同一道閃電,劃破了他混沌的思緒。
他猛地坐起身,眼神中透著前所未有的警覺和多疑。
徐妙雲被他突如其來的舉動嚇了一跳,“殿下,您怎麼了?”
朱標沒有回答,他緊緊地抓住徐妙雲的手,指尖冰涼,仿佛來自地獄的寒意。
“妙雲,”他的聲音低沉而沙啞,“我懷疑,有人想要害我。”
徐妙雲的臉色瞬間變得蒼白,她看著朱標,“殿下,您……您有證據嗎?”
朱標搖了搖頭,他並沒有確切的證據,一切都隻是他的猜測。
但他內心的不安卻越來越強烈,如同洶湧的潮水,即將將他淹沒。
“殿下,您不要胡思亂想,好好休息,一切都會好起來的。”徐妙雲試圖安慰他,但她顫抖的聲音卻出賣了她內心的恐懼。
朱標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保持冷靜。
他知道,現在不是慌亂的時候,他必須儘快查清真相,才能保護自己,保護大明。
疑雲密布,籠罩著整個東宮,也籠罩著朱標的心。
他仿佛置身於一個巨大的迷宮之中,找不到出口,也看不清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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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孤獨和無助,仿佛整個世界都拋棄了他。
“備轎,去李府。”朱標猛地睜開眼睛,語氣堅定而決絕。
徐妙雲看著他,眼中充滿了擔憂,“殿下,您的身體……”
“我沒事。”朱標打斷了她的話,“有些事情,我必須親自去確認。”
夜色深沉,一輛馬車悄無聲息地駛出東宮,朝著李府的方向而去……
“李公,好久不見。”朱標的聲音在寂靜的書房中響起,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寒意。
夜色如墨,一輛樸素的馬車悄無聲息地停在了李府門前。
朱標掀開車簾,走下馬車,侍衛緊隨其後。
他抬頭望了望緊閉的大門,深吸一口氣,舉手輕叩門環。
“吱呀——”一聲,朱標踏入李府。
李善長早已在書房等候,見太子深夜造訪,連忙上前行禮“老臣參見太子殿下。”
“李公不必多禮。”朱標虛扶一把,語氣嚴肅而誠懇,“今日孤深夜造訪,實是有要事相商。”
李善長起身,請朱標落座,自己則侍立一旁,恭敬道“殿下有何吩咐,老臣定當竭儘全力。”
朱標環顧四周,書房內布置簡潔,書香四溢,透著一股沉穩之氣。
他沉吟片刻,開口道“李公,父皇近來的舉動,你可有所察覺?”
李善長微微頷首,麵色平靜莊重,答道“皇上勵精圖治,夙興夜寐,一心為國為民,老臣欽佩不已。”
“可孤總覺得……”朱標頓了頓,眼神中滿是困惑與擔憂,“父皇他,似乎變了個人似的。他推行的政策,革新的速度,都讓孤感到…難以置信。”他眉頭緊鎖,焦慮不安之情溢於言表。
李善長靜靜地聽著,不時點頭,麵色逐漸凝重起來。
書房內一時寂靜無聲,隻有燭火跳動發出輕微的劈啪聲。
“李公,”朱標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孤心中有一惑,不知當問不當問。”
李善長拱手道“殿下但說無妨。”
朱標深吸一口氣,目光灼灼地盯著李善長,一字一句道“孤想知道……父皇,他究竟,還是不是我們的大明皇帝?”
李善長捋了捋花白的胡須,深邃的目光落在跳動的燭火上,映照出他臉上複雜的神色。
他認真傾聽著朱標的疑慮,不時緩緩點頭,原本平靜莊重的麵色逐漸凝重起來,眉宇間攏起一抹化不開的嚴肅。
書房內的氣氛愈發沉悶,仿佛空氣都凝固了一般,壓抑得令人喘不過氣。
“殿下所慮,並非毫無道理。”李善長終於開口,語速沉穩,條理清晰,如同一位經驗豐富的醫者在診治疑難雜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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