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這間病房是紅的？”
拉列金停在了一間病房前，與其他由純白色海綿建成的病房不同，這間房間是純紅色的，不過裡麵的病人倒是沒有異常，隻是安靜地雙腿盤坐在床上。
“主人，這間病房也是白色的。”然而，魑魅卻給出了不同的答複。
“也許你正在想‘為什麼這間病房’是紅色的，彆著急，我在你的眼前製造了一層會令視線模糊的濾網，現在再看看。”
拉列金用手遮蓋住威爾的視線，等到他重新觀察房間時，卻是一副截然不同的景象
病房的確是白色無疑，而紅色也並非幻覺，而是一行行用血書寫出來的文字，在濾網的乾擾下，威爾並不能看清上麵所寫的內容。
而病房裡的病人也與正常無關，他渾身遍布著觸目驚心的細小傷痕，並且他還不斷試圖在大腿上增添新的傷口，看上去就像是
“他是在自己的身上刻字哦。”
“世界是有意識的，並且它在刻意隱藏某些秘密，當你探尋到這些秘密的時候，它就會以各種手段讓你迅速忘卻掉你不能知道的那一部分，隻有當你遠離現實世界的時候，才能勉強減緩遺忘的速度。”
他們目前所在的虛空，就屬於遠離現實世界的地方，所以眼前的病人才會瘋狂地試圖讓自己不要遺忘腦海內的知識。
“惰欲眾熱衷於探究魔法的儘頭，這就不可避免地會接觸到世界的真相，而他們，就是探尋真相失敗的人。”
“那有沒有成功的人呢？”
“有，但這沒有任何意義，因為即使你知道了一切，也沒法讓其他人知道。”
“就比如你想知道的問題，法則與世界本身有著緊密聯係，你所掌握的法則越是完整，距離危險也就越近，我隻能說到這裡了，因為最多隻能記住這些。”
“不能產生直觀認知，但可以知道後果麼”為了不讓自己也待進透明病房，威爾決定暫時止步於此。
“遺忘隻是最輕柔的懲罰，太執著於追求不能觸碰的真相，腦袋可是會承受不住爆掉的。”
拉列金用食指抵住太陽穴，雙唇相抵發出砰的一聲，難道他以前見過這種事情？威爾不禁聯想道。
“對了，兩天之前，節製典範已經出現了。”
“在北國？”
“沒錯。”
“那暫時不用擔心，北國的絕大部分節製都被我們剿滅了，沒有基礎成員，典範就是個光杆司令，實力也無法全部解放。”
“但想找到它們也是不可能的吧？”
“哎隻需要一個勤勞生成一道時空裂隙就能容納所有美德成員，更何況還有真理在一直屏蔽預言結果，遇見它們真的隻能憑運氣。”
“說不定你跟著我，兩天就能撞見一次美德開個玩笑。”
“我還真有這種感覺，你碰到美德的次數多得有點不正常，我都有點懷疑你是不是善良典範了。”
“這和善良典範又有什麼關係？”
“善良就是正常人類長相，隻不過戰鬥時會戴上頭盔，接近它們的人會不由自主地心生邪念，並且試圖在它們身上發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