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睡啦。”雲素翻個身，背對著外麵。
雖然已經是妖，甚至是一隻能修煉成人形的妖。但雲素還是重口腹之欲，每每到晚上，總是要休息。
到第二日，雲素就被外麵的吵鬨聲叫醒。
“外頭在乾什麼啊，怎麼這樣吵。”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的，不知的還以為在遊神。
雲素用被子都蓋不住的喧鬨，隻能坐起來，“哎呀，吵死了。”
“外頭在遊街。”一直在鼓凳上打坐的明溯也清醒過來，從鼓凳上下來。走到窗邊推開窗戶往外瞧。
“遊神。”聽說是三月三聖日。
一個樣貌俊秀的神像被百姓高高舉起。
但明溯卻遠遠覺得那個神像，渾身上下冒著一股黑氣。實在不像是正神該有的樣子，“奇怪。”
“奇怪什麼？”
雲素從床上下來，汲著鞋子跑到窗邊。把頭探出去，正好和那個神像看了個對眼。
一時間，一陣頭暈目眩。
“你怎麼了？”明溯扶住要往下倒的雲素，“你怎的？”
“不知道。”等靠在他懷裡，雲素才稍微緩過神來。但那個頭暈目眩的感覺還未退下，“我隻覺得頭暈的厲害。不知怎麼回事。”
方才像是被人打了一棍。
“頭暈？”
一隻妖，是不會有生老病死這些凡人為有的病症。明溯看小狐狸也不像是裝的，扶著人先到床邊坐下，“怎會突然頭暈？”
“我也不知。”
雲素刻意隱瞞，她是看到那個神像的眼睛才覺得頭暈。她猜到那個神像有什麼問題，許是因為她是妖？
那些神，見不得她在人間亂跑？
但也不對啊，按照明溯的想法，她可是天命之人，怎麼天命容得下，神像卻容不下？
“你先休息。”
緩了緩之後，雲素已然恢複。
這一次高高興興的和宇文勤出去玩。
但這一次，明溯沒有再跟著。他看小狐狸有人跟著，想去查查那個神像到底是怎麼回事，等查清之後看能否處置掉。
“雲素姑娘，你喜歡這個？”宇文勤看到雲素姑娘一直把玩著一枝碧玉簪子，是牡丹樣式的。
“碧玉簪雕刻成牡丹，確實難得。”
雲素搖搖頭，放下手裡的簪子，“罷了，我平時跳脫。若是這東西給我，我隻怕隔日都會把簪子摔壞，倒也可惜。”
放下玉簪之後，雲素又高高興興的逛下一個攤子。
“這個點心像是兔子。”雲素撚起一個小甜糕。突然覺得背後好像有雙眼睛盯著他，猛地回頭。
卻發現周圍全都是自顧自的行人，哪裡有人看著她。
“奇怪。”雲素相信自己的直覺，“係統，可是有什麼事情發生？”
係統觀察一圈，發現沒什麼問題，“應該沒有吧。”
“算了。”掏出銀子，雲素出錢買下這點心，“我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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