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竹簾子掀開一角周雪景走出去。
雲素也看到一抹茶白衣角，估計那位就是周學海。
她對周學海好像沒什麼記憶，印象裡就是個書呆子。
周雪景拉著哥哥到外麵說話，外麵就華彤一人守著。
雲素指甲撥弄琴弦，漫不經心的想看來之前周雪景的試探，就是為她哥哥。
聽到竹簾掀起的聲音，雲素還以為是周雪景回來，頭也不抬，“我們出去外麵走走吧，老坐著也沒意思。”
“好。”
回答她的居然是一個男子的聲音，雲素猛地抬頭，看到進來的居然是董一元。
他怎麼來的？
外頭不是有華彤嗎！
“董將軍。”雲素從鼓凳上站起來，往後退兩步拉開距離，微微欠身行禮，“董將軍，怎麼來了？”
董一元“一路跟上來的。”
從出雲府門就跟著，一直到現在。方才的琴瑟和鳴也聽到，他知道是周學海。
“你？”
雲素有些羞惱，“你一路跟著做什麼？”誰被跟蹤覺得好玩？
“我是有話跟你說。”董一元想起董苓的話。
這時候，正好周雪景回來。
他們都知道此處不是說話的好地方。
“華彤，我出去走走你彆跟著。”雲素知道華彤肯定知道她的意思，董一元進來的事情，她應該知道但攔不住。
“是。”
董一元先掀開竹簾讓雲素出去，他自己緊隨其後。
走出一會兒，雲素才開口，“董將軍有什麼話嗎？”問著，抬頭看向對方。
“是，我有話說。”董一元再麵對這張臉時，什麼傷人的話都說不出口，“董苓，董苓說你對母親不敬。”
“此言何意？”
臥槽？你這直接賣隊友啊。
她也能看清楚，董一元是個沒什麼擔當的人。自己說怕被她怨恨，就拉來一個擋槍的。本來就是你要退婚，和董苓說什麼有什麼關係？
但戲還是要繼續。
“董苓說，母親設宴你當著那麼多女眷的麵給她甩臉色。還說她是小地方來的。”董一元竟然沒什麼底氣。
雲素聽到這話，美眸瞬間含淚，咬著下唇，“我雲家是落魄，但你妹妹對我冷嘲熱諷，我是氣急才離席。”
她一邊說，淚珠子跟斷了線似的掉。
“你妹妹，暗諷我母親，難道我也不該反駁嗎？你孝順，難道我就不孝順嗎？”
“嘖嘖嘖，宿主哭得還是那麼高水準。”彆說董一元，就算是見慣宿主哭戲的係統，都心生憐惜。
“我，我並非這個意思。”這一哭倒是把董一元弄得手足無措。
他哪裡見過女子哭，還是哭得這樣我見猶憐。
讓他隻想將人護進懷裡好好安慰，“是我不好，沒有多問，聽信董苓的一麵之詞便怪罪你。”
雲素“董將軍，你不妨有話直說。我知道，你想退婚。”
“我，我沒有！”董一元矢口否認得太快，以至於否認後才想起此行目的。
他對雲素真的沒抵抗力。
“董將軍。”雲素擦掉臉頰的淚，露出一個苦笑，“我雲家也不是如此不體麵的人，隻要你對外宣稱你要退婚，我不勉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