蠟燭不少，但還是昏暗。
他倒也沒覺得雲素會做給他，畢竟也不知他尺寸，如何做？
“嗯，待會兒就睡了。”
攝政王怕雲素騙人，盯著人休息後才離開。
翌日大早，三顆碩大的夜明珠就送到雲府，也不知怎麼搜羅來的。
放下之後，果然亮如白晝。
雲素很是喜歡。
哄她高興，她也有回禮。
很快到成親那一日，十裡紅妝，京城裡但凡接親路過的街道張燈結彩，掛上紅燈籠。
“聽說沿路都會撒喜錢。”
“真的假的？”
“自然是真的，王爺大婚還能假不成？”
“那我們可要一起過來。”
成親這裡的說法就是人越熱鬨福氣越多。
從前最討厭繁文縟節的雲素這一次希望婚禮再盛大一點，讓董家那邊門庭冷落。
這樣，她心裡就舒坦。
這一次的婚禮，往前數百年都沒有這樣大的陣仗。
皇帝封後，也就是宮裡熱鬨，但這一次是京城裡都能湊得到。
聽說王府還辦粥廠施粥。
所有能叫得上名字的朝廷命官，都到王府，顯得董府格外冷清，門可羅雀。
雲素坐在新房裡，揉著被鳳冠壓疼的太陽穴，“華彤。”
“小姐。”華彤過來，“小姐，您怎麼了？”
“都快落夜了，外頭還沒吃完。你去給我拿些點心。”雲素將手裡的羽扇放到一邊，撫著心口道“方才空腹還喝了交杯酒，我現在餓的心慌。”
“好，奴婢馬上就去。”華彤點頭。
隻是王府她也不熟悉，就隻能先走到外麵問守在外麵的丫鬟。
和對方說了後，丫鬟馬上就去拿。
“小姐稍待，他們去拿了。”華彤都過去，幫小姐揉太陽穴小聲道“小姐，好受一點了吧？”
“嗯。”
沒多久，丫鬟就送來點心。
“王妃。”丫鬟將點心放下後行禮出去。
“對吼。”華彤突然想起什麼，“如今已經不是小姐，是王妃了。”她自稱倒是記得改，小姐的稱呼就忘了。
雲素吃著點心，“日後在王府要小心了，畢竟是皇家人。”
“奴婢知道的。”
攝政王今日多喝幾杯，他平日不常飲酒。大喜之日難得高興，被眾人灌了幾杯。
待時間差不多，他就去見新娘子。
一進門，就看到他的新婚妻子坐在床上，腿上放著一盤點心，眼看已經吃掉大半盤了。
“是本王疏忽，得叫人給你備點點心的。”攝政王走過來前，特地聞聞身上，確定沒有酒味才放心。
他一邊走過去，一邊給華彤一個眼神。
華彤先看一眼小姐，等小姐點頭她才起身離開。
“頭不舒服？”攝政王想到一進來就看到華彤給素素揉太陽穴，看到頭上的鳳冠，“本王想著肯定要流光溢彩，耀眼奪目卻忘了太重。”
“本王幫你取下來。”
“嗯。”雲素身體前傾，讓攝政王方便取下發冠，“裡麵還有不少卡著的發簪，王爺小心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