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的高中畢業,可是這些年,學生們也隻是跟著搞各種運動了,又有幾個人是好好學習的?
而陸明崢比他們大幾歲,他在運動開始的時候正趕上高中畢業,沒有了考大學的機會,可是高中的課程還是紮紮實實學完的。
謝承誌的一個感歎,說出了大多數知青的心聲,也都忍不住跟著歎息,苗詩文忙緩和氣氛,開玩笑說“陸明崢,你這回去,以後一路高升了,可彆忘了我們。”
“當然!”陸明崢微笑,目光有意無意掃過祝曉敏,“我有了地方,會寫信回來,你們有什麼需要,也儘管寫信告訴我,買些東西城裡要方便很多。”
“還是我們明崢大氣!”邢慶生一拍大腿,舉起茶缸很豪氣的大聲說,“敬你!”
“敬你!”大家一起大聲喊,一仰脖子,把最後的一口酒喝乾,喊著開始盛湯吃菜。
祝曉敏沒什麼酒量,屬於又菜又愛的那種,幾口酒喝下去,腦袋就有點暈乎,斜靠在張巧梅身上,衝著陸明崢笑“陸明崢,你以後可長點心吧,彆總讓人算計你。”
陸明崢的目光再一次定在她的身上,沒有說話,也沒有動。
“祝曉敏喝醉了吧?說什麼呢?”楊愛軍問。
“八成是說前天禁書的事。”邢慶生對這件事還耿耿於懷。
好像。
大家的目光都落在聶一飛身上。
聶一飛臉一沉,茶缸往桌子上一頓,冷笑“邢慶生,你想說什麼不如直接說。”
邢慶生也冷笑“你不知道我說什麼,著什麼急?心裡有鬼吧?”
“你說清楚,我有什麼鬼?”聶一飛呼的一下站起來。
邢慶生也站起來,大聲說“難道舉報的不是你?你敢說不是誣告?誰不知道你一直想回城,你是看明崢有機會,是想把他的指標換成你吧?”
“你……你……你有什麼證據這麼說?”聶一飛聽他居然句句說中他的心思,一張臉頓時漲紅。
隻是這個時候已經夜深,隻憑院子裡插著的兩個火把,大家看不清楚而已。
“好了!”還是陸明崢出麵阻止,看一眼聶一飛說,“隻是一個誤會。”
經過穀滿倉的努力,這件事已經就這麼定性,沒有再爭論的必要。
大家知道他明天就要走,不想節外生枝,邢慶生哼的一聲,不再說下去。
隻是被這麼一攪,剛才歡樂的氣氛還是被破壞了,雖然換了話題,可是已經沒有剛才熱烈。
祝曉敏斜眼看看陸明崢,不屑的撇嘴“陸明崢,你是不是覺得這叫擔當?”
陸明崢看她一眼,沒有說話。
張巧梅生怕再吵起來,忙替她盛了勺蛋湯勸“曉敏,你喝了酒,再喝點蛋湯醒醒。”
誰拿蛋湯醒酒?
隻是這個時候,大家也都沒心思說笑,瞧著祝曉敏捧著飯盒喝湯,就有人說“時候不早了,我們喝了湯,也該睡了,明天明崢回城,我們也要上工呢。”
“對對!”大家立刻應和,紛紛去盛湯,這才把剛才的一節真正揭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