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曉敏質疑“你們隻拖著聶知青,不會是冤枉他吧?”
“怎麼會?”跟著錢元飛一起來的錢老三擼袖子,“老子去把石美君也拖出來。”
錢元飛瞪他一眼,冷笑“我們把聶知青從石知青房裡拽出來,大夥兒是親眼看到的,要不是天冷,就讓他光著屁股出來。”
雖然這事是他默許的,可是想到自己的女人被這小子睡了,他的怒氣也是真的。
聽他這麼一說,大家都往聶一飛身上看去,就見他身上淩亂的套著棉衣,扣子都沒有扣上,光著兩條腿,隻穿著一條紅褲衩子,還光著一隻腳,正在寒風裡瑟瑟發抖,也不知道是凍的還是嚇的。
雖然心知肚明發生什麼事,可是裝還是要裝的,祝曉敏問“不就是五斤白麵?平時都是隊裡一個人拎過來,怎麼今天用這麼多人?不會是早得到消息過來捉奸吧?”
剛錢元飛才說是撞上的。
錢元飛的臉色沉了沉,指指散在院子裡的東西說“天冷了,石知青這裡缺柴,前幾天才和大隊部說的,還有一些年貨,也是她托大隊部幫忙辦的,今天一起送來。”
祝曉敏順著他的手指瞧瞧,桌子上地上,還真有不少東西,點點頭,轉身向外看,指指王二狗“柳樹村的人也就算了,有熱鬨總能聽得到,這居然還有王家村的人。”
王二狗連連擺手,指指院子說“我是找錢老三耍的,哪知道趕上瞧熱鬨。”說完,伸長脖子往屋子門口張望,一臉的興奮,嘴裡嚷嚷,“這種事怎麼隻拖男的,女人也拖出來瞧瞧,是不是光著?”
壞種!
知青們忍不住皺眉。
這些借口雖然粗糙,可是粗粗的聽也確實找不出什麼漏洞,祝曉敏轉頭看聶一飛,攤手“聶知青,怎麼回事,隻能你自己說清楚了,要不然,你犯流氓罪,石知青可就是破鞋,要拖去鎮上批鬥遊街的。”
嘴裡說著,心裡有些痛快。
真是,山不轉水轉啊,上一世,聶一飛是這樣算計了她和陸明崢,現在輪到他自己被算計。
要不說,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聽到“流氓罪”三個字,聶一飛的臉色變的蒼白,腿一軟幾乎跪了下來,連連搖頭,“不不,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今天……今天午飯還好好的……”
話說這裡停住,疑惑的想一想,回頭去看屋子裡。
這段時間,知青們都在養殖基地乾活兒,知青點沒有人做飯,大隊部也不開夥,雖說張巧梅每天晚上給他做了第二天的飯,可這大冬天的,隔一晚上早凍成了冰坨坨,他還得自己熱一下。
於是,在石美君做飯的時候,他就往前湊一湊,先是求她幫忙熱飯,後來被她的夥食吸引,乾脆成了蹭飯,這幾天不止吃到了熱乎飯,還大多數以白麵為主,還天天有肉,簡直是神仙日子。
今天中午,是石美君說外頭冷,自己在屋子裡烤白麵饅頭片吃,還煮了一鍋肉湯,見他進來,也分一些給他……
後來的事,他還真記不清了。
聶一飛的臉色一白,霍的轉頭去瞧祝曉敏。
這是一個熟悉的配方,去年夏天,他用過一次,現在……有人用這個方法算計了他,難道是祝曉敏的報複?
可是,捉奸的是錢元飛,還有跟來的這麼多人不是大隊部的,就是柳樹村的,還有一個王家村的王二狗,祝曉敏和知青們卻是最後一波到的。
看起來,又不像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