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明崢搖頭“不了,我跟著你。”
祝曉敏“……”
明明很普通的一句話,怎麼聽著,硬是聽出些彆的滋味?
院子雖然大,可是這個時候很安靜,這句話滿滿的落在桌子邊張巧梅的耳朵裡,眼皮垂下,掩去眼底的羨慕,再抬起來,已經滿是笑意,插話說“曉敏,你們晚上想吃什麼,一會兒我把食材備好。”
祝曉敏抬頭看看她,也笑笑,看看陸明崢問“想吃什麼?”
陸明崢含笑看著她“我點什麼你做什麼?”
“當然得是我做得出來的,你想吃龍肉,我可沒地方抓去。”祝曉敏笑著答。
陸明崢瞄後院“我記著上次來剛多了幾隻兔子。”
祝曉敏好笑“原來是惦記我們的兔子,我說把兔子皮給你做帽子,你還不要。”
陸明崢抬手彈她腦袋“彆總欺負我。”
兩人一搭一句,再插不進彆人,張巧梅垂下頭,一針一針的做著針線,心底悄悄的漫上層落寞。
祝曉敏把食材都備好,和張巧梅簡單交待一下,這才拎著小布袋子和陸明崢一起出門。
離午飯時間還早,兩人沒有直接去大隊部,而是從另一邊上坡,先去了基地。
要去基地,就要路過守林人小屋。
對祝曉敏來說,畢竟那一夜屬於上一世,已經隔過漫長的歲月,往常走過來,並沒有太多的感觸。
可是現在和陸明崢談婚論嫁,看到那間小屋,突然就有些恍惚,忍不住側頭向陸明崢瞄去一眼,卻正正對上他看過來的目光,愣一下,又有些不自在,急忙回過頭,大步進了自然林。
看著她有些急切的腳步,陸明崢目光沉了沉,想到那淩亂的一夜,心底又泛上一抹混雜了心疼和慶幸的難言情緒。
事隔兩年,他雖然想不起那一夜具體發生的事情,可是卻清楚的記著,那天聶一飛一行人走了之後,他感覺到自己身體的疲乏。
那一夜,她到底承受了多少,他沒有辦法感同身受,可她是個姑娘,又是在清醒的狀態下,不管是身體還是心理,自然不是他一個男人可比的。
而祝曉敏的腦子裡,想到的卻是上一世那不和諧的夫妻關係。
開始的太過不堪,以至於他們在那件事上也有些障礙,想要好好過,就有過很多次的嘗試,其中的難堪和坎坷,更不是言語能描述出來的。
進了基地,幾個大嫂正在給懷孕的母羊添飼料,見兩人進來,忙都打招呼。
孕晚期的母羊已經不再趕出去放養,喂的飼料也是按照趙政給的配比精心調過的。
陸明崢過去看看,見上百隻母羊都喂的白白胖胖的,後長出來的羊毛雪白雪白的打著卷,很是光鮮,滿意的點頭。
祝曉敏不見苗詩文,問大嫂“苗知青呢?”
大嫂說“今天有一批糠運回來,入了庫,配完飼料就走了,說是回大隊部,想來剛好和你們錯過。”
祝曉敏問“她一個人?”
“和陳知青一起。”大嫂答。
祝曉敏這才放心。
陸明崢插話問“新建了雞舍,小雞崽還是從外頭賣?”
祝曉敏指了指新雞舍的一邊說“選了些雞蛋試著抱窩,成不成的估計這幾天了,外頭也訂了些。”
陸明崢問“趙政教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