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乾部看到牆上繃著的羊皮,問“這是前幾天宰了羊的羊皮?”
苗詩文點頭“這些羊皮等到完全乾透,我們打算找地方做了處理,換給有需要的社員,不會浪費。”
乾部連連點頭,卻說“這基地每年都要宰羊,也不能總是自己留著。”
苗詩文笑“領導說的是,我們今年量少,所以想著給社員們一些福利,往後多了,還是要交給供銷社統籌。”
嚴一民笑“你們不知道,今年毛紡廠出的一批品質很好的毛線,也是他們基地出的羊毛,彆說這些年輕人知道該怎麼做,還有穀書記把關呢。”
苗詩文指前邊新起的羊圈“今年我們又新添了一百多頭羊羔,春起還要再多購入一些,明年羊毛的產量還會加。”看過羊羔,一邊解說,一邊帶人穿過基地,從另一個門出,往果林走。
這一下,跟著的人已經不止六個,留在基地的知青們也都跟了出來。
這一下換謝承誌在前邊帶路,從茫茫一片白雪中,熟悉的從葵花地中間找出條路,帶著大家上了上邊的果林。
果林裡,在原來計劃好的路上,隔一段就有知青在那裡等著,提醒大家坡陡或有坎的地方。
嚴一民笑說“穀書記安排很周到。”
穀滿倉笑“這是謝知青他們自己安排的。”
謝承誌奉承“那也是書記安排,這些隻是細節。”
嚴一民笑起來“怎麼你們知青點出來的人,都能說會道的?”
能說會道?
說誰呢?
陸明崢可不是。
祝曉敏有點想多。
這個時候的果林,樹葉早已經落儘,隻剩下光禿禿的樹枝,夾在滿山的鬆柏間,更顯的蕭條。
聽著謝承誌的介紹,看著比自己高不出多少的桃樹,嚴一民有些感歎“去年夏天,我們農貿市場裡每天那幾百斤的桃子,就是從這裡出去的。”
夏天的桃子,這裡的乾部大多數是吃過的,聽說這就是桃林,也覺得新奇,一個乾部說“這桃樹這麼高就產那麼多桃子,再長上一年,豈不是更多?”
苗詩文正離他不遠,忍不住抿唇笑“我們原來也不懂,還是陸知青從城裡請了學農林的專家來給我們講了我們才知道,這桃樹不能長太高,最好控製在兩米以下。”
後邊吳緒林也笑著接口“這些樹,我們是移植的兩年生成苗,前年剛種下的時候倒是比現在高一些,後來也是專家指導打了枝,才有了去年的產量。”
乾部感歎“這可處處皆學問啊。”
唐興寧問“怎麼又是陸知青?”
穀滿倉笑說“前年我們公社是批了百分之二十的自主林,也是祝知青提議種下這十萬株果樹。陸知青恰好過來,知道後,就幫我們請了專家過來。”
聽幾回陸明崢的名字,唐興寧就笑“難得陸知青回了城還經常回來,前次我們的材料送幾次都被打回來,最後也是全靠他。”
穀滿倉點頭“原來唐主任和陸知青是熟人,我們這基地也多虧了他幫忙找支援才能建起來。”
唐興寧連連點頭“那小夥子可真是難得。”
謝承誌笑著接口“早知道主任這麼賞識陸知青,今天該把他也叫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