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曉敏笑“我知道。”
劉壯誌拿了她的報告起來往外走“我去和呂局說一聲,瞧有沒有彆的事。”
祝曉敏點點頭,自顧自去收拾自己的東西。
可隻是一會兒,就見範彥清從外頭進來,見她把桌麵上的東西都收進抽屜裡,笑問“曉敏,怎麼我聽說你請假?”
祝曉敏看他一眼,點頭“嗯,我下鄉。”
範彥清眸光閃動“你自己嗎?那山裡的路不好走,怕不安全。”
祝曉敏隨口說“不怕,我走慣了的。”
範彥清湊到她身邊,回頭見許席林三個人各自在忙,壓低聲音說“以為你能去三科,我也好照顧你,現在想儘心也不行。”
離的太近,祝曉敏嚴重不適,向旁邊躲開一些,皺眉說“那倒不用,我自己可以。”
“哪有女人不需要照顧的。”範彥清又向她挪近一些,低聲歎氣,“你結了婚,怎麼和單身一樣?”
“範科!”祝曉敏沉了臉,手裡一個文件夾撐出去,擋開自己和他的距離,“麻煩你自重。”
這話說的聲音不小,另三個人立刻抬起頭來。
範彥清笑笑,後退一步,笑說“隻是關心幾句,曉敏也太敏感了。”
祝曉敏皺皺眉,沒有理他,自己接著收拾東西。
範彥清倚在桌子邊兒,聲音恢複正常,卻有一句沒一句的問“你一直說是結了婚的,可是很少說你愛人,他什麼樣兒?”說完又笑,“聽說原來也是知青,也土裡土氣的了吧?”說完還下意識的撫一下自己鬢角。
怕是有什麼大病。
祝曉敏忍不住翻白眼。
那邊許席林忍不住說“範科,那是小祝的私事,你這是乾什麼?”
範彥清聳肩“好奇而已,如果是個好的,曉敏還用這麼拚?大冬天的去下鄉,嘖嘖。”
“我也覺得。”郭紅桃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跟了過來,見焦香蘭桌子上放著兩個桔子,隨手拿起一個剝了吃,眼睛滴溜溜在祝曉敏身上轉,似笑非笑的說,“曉敏,昨晚和你抱一起的男人是誰啊?我和你說,這大院裡都是各單位的家屬,你可彆亂來,我可是為了你的名聲。”
你當著這麼多人說這種話,是為了她的名聲,還是為了敗壞她的名聲。
另三個人都忍不住皺眉。
範彥清一臉驚訝,向祝曉敏打量一眼“小祝,不是吧,家屬可都是有家有口的。”
郭紅桃說“那人出了宿舍樓走了,肯定不是單身。”
範彥清感覺有些吃味兒,湊到祝曉敏麵前問“曉敏,誰啊?”
“我!”門口響起一個冰冷的聲音,沒等範彥清反應,人已經到了身後,冰涼的大手一把抓住他的領子提起來,轉個圈和自己麵對,“請問,有什麼指教?”
範彥清整個人被他拎了起來,雙腳離地,脖子被勒的難受,急忙掙紮“你……你是誰,快放開我。”
“你不是問,昨晚的男人是誰?”陸明崢不為所動,一隻手伸展,仍然把人舉在和自己一樣的高度,和他平視,“是我,怎麼樣?”
隻隔著一條胳膊的距離,人又被提在半空,範彥清沒有辦法打量男人,郭紅桃卻已經驚的把桔子掉到地上,張口結舌的盯著陸明崢“你……你是誰?”
楊義亮和許席林也已經站了起來,一個說“這位同誌,有話好說。”
另一個說“你們能不能不要胡亂造謠。”
而這個時候劉壯誌剛好回來,驚訝的問“發生什麼事。”
祝曉敏見範彥清的臉漲成豬肝色,又瞧他兩條腿撲騰一會兒,這才說“明崢,放了他吧,畜牲發情而已。”
所有的人“……”
這丫頭罵人夠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