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世有?”祝曉敏抓到重點。
陸明崢“嗯”的一聲,“其實我下鄉之後,最初幾年她都給我寫信,隻是我從來不回,後來她就不寫了。”
有這事?
祝曉敏想想。
那個時候,外省的信,一張郵票八分錢,本省的四分,四分錢,在縣裡都可以買兩個饅頭了,所以大家的信也都不多,陸明崢的來信明顯要比彆人多一些。
陸明崢接著說“後來,我去平城之後,出差或者有假,偶爾回家,都會碰上她,隻是我不知道她有那個心思,直到你答應和我結婚。”
那還不是因為他說要去部隊?
祝曉敏忍不住瞪他一眼。
陸明崢訕訕的“那次之後,我就很少回家,她再寄信,我就套個信封給我媽寄回去,後來也就沒有了。”
“沒有了?”祝曉敏反問,有些驚異。
這麼算來,中間有七年沒有聯係,現在居然還想著和他結婚,也是奇怪。
陸明崢也不明白,低聲說“這幾年,我隻有外出的任務路過龍城會回去坐坐,沒有再見她,不是你提前說過她的名字,上午看到,幾乎沒認出來。”說完又證實,“真的,我不記得她有酒糟鼻子。”
“噗!”祝曉敏忍不住笑出聲,越想越好笑,最後整個人滑下來,蹲在床邊捶著床大笑。
陸明崢莫名其妙,可是見她笑的歡暢,也不禁勾了唇角。
祝曉敏笑的上氣不接下氣,好不容易緩過來,才笑說“她……她那不是酒糟鼻子,是昨天被我打的……”
陸明崢愣一愣,也不禁失笑“那……有點遺憾。”
兩個人把前世今生的事情全部說通,心裡所有的疑惑也都解開,再對視時,自覺更是輕鬆了很多。
對於祝曉敏,重生回來幾年,一直在步步為營,為以後的生活做準備,又絞儘腦汁,不讓身邊的人起疑,現在這個秘密說出來,頓時如卸去千斤的重擔。
但陸明崢雖說隻有兩個月,可是他帶著前世的記憶回來,卻把這一世忘的乾乾淨淨,也就隻有上一世背負的愧疚和沉重。
現在這一世的記憶複蘇,兩世之間的界線打破,陸明崢再沒有頭疼的後顧之憂,又住一天養回精神,四個人就收拾東西,打道回京。
車子開進食品廠,正是晚飯的時間,三號院子裡的人聽到動靜,很快都趕了出來,看到幾個人下車,都開心的迎了過來,扶人的扶人,推輪椅的推輪椅,擁著進了三號院子。
謝承誌靠去祝曉敏身邊問“怎麼我聽說,明崢的姐姐被抓了?”
祝曉敏訝異“聽誰說的?”
謝承誌低笑一聲“你不知道,那天你走之後,羅老師就聯係了文明,文明去找了江星宇,你從廠裡搶了車,江星宇知道後第一時間又告訴了文明,估計你還沒進部隊大院,羅老師就已經知道了。”
祝曉敏問“可羅老師怎麼知道我們去了石門?”
謝承誌更好笑“你們廠有一個馬主任?說是那個馬主任被你帶走了,第二天上班就把你告了,說你開車去了石門,把她一個人丟在部隊大院,她硬生生一個人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