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死牢的路上,陳實見貴雄情緒低落、沉默不語,便故意擺出一副得意洋洋的樣子對他說道:“貴兄啊,今日要不是有我陳某人在此坐鎮,恐怕咱們所有人都得玩兒完咯!來來來,快誇誇我呀~”
“少廢話!趕緊給老子滾遠點!”貴雄怒不可遏,猛地揮拳砸向陳實的胸口。
陳實被打得措手不及,驚得雙目圓睜,滿臉痛苦之色,一邊揉著胸口那火燒火燎般疼痛難忍之處,一邊滿腹委屈地看著貴雄。
這時,王德發站出來打圓場道:“陳兄莫怪,若不是有你挺身而出,我們此刻怕是已經去地府報到嘍。”說話間,還豎起了大拇指表示讚賞。
然而,陳實心中的悶氣並未消散。他實在想不通,為何平日裡一向豪爽大方的貴雄今日卻如此反常?難道是因為剛剛那場激戰嗎?
此時此刻,貴雄正呆呆地凝視著戰敗者離去的方向,心中懊悔不迭,淚水在眼眶中不停打轉。
當他轉頭看到長沙郡方向時,隻見大胡子滿臉笑容地朝自己揮手致意;而猴子則在與貴雄目光交彙的一刹那,迅速低下頭去,似乎不敢正視他的眼睛。
“哼!最好不要讓我在接下來的比賽中遇到你們!”貴雄在心中暗暗發誓,“否則,我一定會全力以赴,和你們拚命到底!”
夜幕降臨,華燈初上,每天的節目——盛大的夜宴即將拉開帷幕,既像斷頭飯,又像送行飯。此刻,場上僅剩下六支隊伍:勝者組的“齊郡”與“桂林郡”曆經一日休整,養精蓄銳,等待著明日那場驚心動魄的兩虎相爭——勝者組決賽;而敗者組這邊則經曆了一番激烈鏖戰,最終幸存下來的是“蜀郡”、“長沙郡”、“會稽郡”以及“漁陽郡”。
貴雄一改往昔的笑容滿麵,如今隻剩一臉肅穆之色,心中燃燒著熊熊的複仇怒火。
再次來到抓鬮環節,貴雄毫不猶豫地邁步向前,主動挑選對手。他暗暗祈禱,希望能抽到長沙郡或者漁陽郡,好為整個“九原郡”報一箭之仇。
寒冰等四人麵麵相覷,皆被貴雄罕見的嚴肅神情所震驚。她們從未見過貴雄這般模樣,心中不禁湧起無數疑問:
“到底發生了何事?”
“我們也不清楚呀。”和尚亦是茫然不知所措,撓頭說道,“我和老王早早便被淘汰出局,未能堅持到最後。你們幾個一直在場,可知道其中緣由?”
“我怎麼可能知道啊!”陳實憤怒地說道,“咱們拚命贏得這場比賽,但到頭來卻是熱臉貼到彆人的冷屁股上!而且話說回來,當時我跟寒冰一組,你們兩個一組,他可是獨自一人與敵人周旋呢!”
“那麼你們可知道究竟發生了何事,竟會令貴兄如此生氣?”有人問道。
“依我所見,或許貴兄遭受了欺騙。”王德發一邊摸著自己的胡須一邊分析道,“他為人善良正直、誠實守信、勇猛果敢且十分講義氣,可以觸動他底線的恐怕唯有‘欺騙’二字了。”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之時,抓鬮的結果出來了。隻瞧見貴雄站在台上,緊緊握著拳頭,怒聲高喊:“噎死,噎死!”
“貴兄莫不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以至於發瘋了不成?”陳實驚愕地問道。
“不必擔心,即便你發瘋了,他也絕不會發瘋的。”和尚淡定地回應著陳實的問題。
隻見者縣令站起身來,高聲宣布著抓鬮的結果:“明日一戰對陣情況如下:勝者組將由齊郡與桂林郡展開激烈角逐,以爭奪最終的桂冠;而敗者組方麵,蜀郡不幸抽到了長沙郡,會稽郡則毫無疑問地碰上了漁陽郡。”
者縣令清了清嗓子,接著說道:“明日這一戰的賽製有所不同,乃是‘協作’之戰。抽到一起的雙方需同時進行遊戲,且必須相互配合、協同作戰方能完成任務。至於勝負判定,則以‘被淘汰之人最少者’為勝。”
“啊?這是什麼意思?”貴雄原本還沉浸在先前的激動和亢奮之中,此刻卻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般,滿臉困惑。
“其含義是所抽取到的兩組人員,像我們與長沙郡這般,並不會變成敵手相互較量,反倒是要並肩協作戰鬥。同樣地,會稽郡和漁陽郡也要攜手配合出戰。待到最終圓滿達成使命之後,這四個分組將會共同比試"遭淘汰之人"的具體數目,數量較多的兩支隊伍便會被判作落敗一方。”和尚詳細地解釋著。
“如此說來,令兄抽中的"長沙郡"就成為了接下來賽事裡的戰友嘍?”
“這種說法大致沒錯,但並不完全準確。畢竟最終還是要對比"出局者"的人數。然而在此之前,我們必須先同她們齊心協力,順利完成任務才行。”
“究竟是什麼樣的遊戲竟然需要這麼多人聯手行動啊?倘若她們整個郡縣的成員都已出局,可我們卻成功完成了任務,又當如何呢?”
“那自然是我們僅戰勝了她們而已,但從整體來看,這場比試涉及到四隻隊伍,因此從理論層麵而言,即便我們戰勝她們,仍舊存在被淘汰出局的可能性。”
“那麼最好的情況會是怎樣呢?”有人發出疑問。
“從理論上來講,最好的結果自然是我們所有人都順利通過考核,而至於她們嘛......嘿嘿。”說話者帶著幾分戲謔和嘲諷的語氣輕笑兩聲。
聽到大家的討論後,貴雄無精打采地回應道:“那可不好說啊,如果事情真像你們想的那麼容易,那設置這一關‘協同作戰’還有什麼意義呢?所以咱們彆總惦記著內部競爭,還是先想想怎麼闖過這關吧。依我看,這一關恐怕是我們參加比賽以來遇到的最大挑戰。”
聽完貴雄所言,蜀郡的四個人都陷入了沉默。“從未碰過的難關”究竟會有多難呢?他們不禁在心中暗自思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