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德發望著這一切搖了搖頭,“悲哀啊,悲哀。一人為組隻需過關,二人為組亦無需廝殺。”話音剛落,一個黑影咻地竄了上來,眼前的陽光被遮掩了大半。
“小心!”貴雄見勢不妙,用自己的手鐐隔在了王德發的頭顱和黑影之間,隻聽“哐啷”一聲,手臂被震得酥麻。
四號見一擊不成便立刻換了招式,後跳一步,竟利用腳鏈的力量,雙腿發力,將自己整個身軀調轉過來,從雙拳下砍變成雙腳攻擊貴雄的頭部。
貴雄還沉浸在雙手麻痹的世界裡,哪裡反應得過來?眼見四號帶著腳鐐的雙腿離貴雄腦袋隻有一寸的時候,王德發拚命將自己身體扔出去,踉踉蹌蹌地用自己的背卸下了四號的腿力,與此同時,自己也硬生生地摔倒在地痛苦不堪。
就在這時,貴雄全身肌肉緊繃,雙腿一瞪,用身體的力氣結結實實地壓在了倒地的四號身上:“王德發!我曰你祖宗!”
王德發聽見叫喊聲,也來不及管自己背上的疼痛,直接又來一個泰山壓頂,這才將四號死死地壓在身上。
“找死!”瘦弱的王德發也不知哪兒來的力氣,也許是聽到自己祖宗被罵,用手肘狠狠地砸向四號的麵部,一次、兩次……
“認輸了認輸了……”四號顯然沒了力氣,微弱地喊著,“彆打了,彆……”
貴雄這才全身肌肉鬆弛下來,“老王,彆打了,再打出人命了。”
“我不打、我不打……”王德發一邊喊一邊砸著,“我不打已經出人命了。”
“好了,老王,螻蟻尚且偷生,我們就當造七級浮屠吧。”
“貴兄還是如此心軟!你可知有句話叫‘對敵人仁慈便是對自己殘忍’?”王德發嘴上說著,但手上停止了動作。
“老王,體力留著等會用。”貴雄轉而對著四號,“四號,你是想在這裡就結束你的小命還是選擇與我們一起,跟敵人戰鬥?”
“感謝……感謝不殺之恩。”四號已經沒了之前的囂張與狡詐,嘴裡不停地念叨著。
“隻要彆殺我,讓我……做什麼……都行,上刀山……下火海……”
“死到臨頭還特麼油嘴滑舌!”貴雄稍微用點力。
“二位大神,二位大神,小的該死,小的唯二位馬首是瞻。”
貴雄見狀,給王德發使了個眼神,這樣,三人才顫顫巍巍地站起來。
“想活命,就聽我指揮,我保二人安全過關。”貴雄再次望著詭異的屋子。
“是是是,可是七號,可有破屋之策?”四號變臉的速度可以表演川劇。
“我有辦法,再看看接下來的情況。”
王德發整理了一下衣服,看著空地裡亂作一團的囚徒,粗略判斷已經損失了大約三分之一。“罪過,罪過,為了一己私欲,竟做出如此下作之事。贏了又如何?依舊要麵對‘射覆’,何不齊心協力共擊之?”
待三人重新恢複遊戲狀態的時候,聽到公鴨嗓:“一號失敗,五號、六號和九號第二輪比賽開始。”
“這些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廢物,嘿嘿。”公鴨嗓以袖遮麵,恭敬地向身旁之人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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