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鳴!”朱飛長怒目圓睜地吼道,“今日若是不給我把事情交代清楚,莫說是你背後有何宗門撐腰,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休想要從這裡全身而退!”
他的聲音如同驚雷一般炸響,震得在場眾人皆是心頭一顫。而那些通過投影陣觀看到這一幕的人們更是驚愕萬分,一時間議論紛紛。
就在這時,天燁山脈觀看投影的人們神情突然一呆,原本清晰流暢的投影畫麵突然停滯不前,緊接著浮現出一行醒目的文字:“欲繼續觀看,請支付五十顆完整精石。”
“什麼?竟然還要收費?”投影陣前頓時傳來陣陣咒罵之聲,不過能買得起投影陣之人,自然不會吝嗇區區五十顆精石。
於是乎,一隻隻通靈鳥開始飛速穿梭於整座天燁山脈之間,忙著收取費用。
通靈鳥的大嘴自帶空間之力,當有人將精石丟入鳥嘴後,畫麵瞬間恢複正常。
隻見張三鳴似乎有意拖延時間,慢悠悠地在自己的儲物空間中翻找著什麼東西。
片刻後,他終於掏出一塊四四方方的投影陣石,麵向帥小白,緩緩說道:“此事關乎個人隱私,還望帥兄做主,可否允許在此播放這段影像。”
帥小白心中暗自思忖:“這通靈商行的張三鳴果然非同凡響啊。”稍稍思考片刻之後,他開口說道:“一切就交由張兄來決定吧。”
得到答複後,隻見張三鳴將自身的精源之力注入到投影陣之中。
瞬間,投影陣閃耀出明亮的光芒,並開始播放畫麵。而這些畫麵所展示的,恰好就是朱大野自偷襲帥小白乘坐的飛舟起始,直至最終被擊斃身亡的整個經過。
令人驚歎不已的是。原本長達七個時辰之久的漫長投影,竟然被張三鳴運用獨特法門硬生生地壓縮至短短一個時辰之內。
然而,儘管時間縮短,但整個事件的發展脈絡以及所有細節都毫無遺漏地被完整記錄下來,無論是場內還是場外的觀眾們皆能清晰明辨。
目睹眼前這一幕的眾多旁觀者無一不為之震撼,他們深深折服於帥小白那超凡的智謀、剛毅果敢的決斷力以及狠辣淩厲的行事風格。
“諸位也都瞧見了,我實屬迫不得已,純粹隻是出於自衛罷了。”帥小白語氣平靜地解釋道。
“啊!還我兒命來!”當看到朱大野慘遭殺害的那一刻,朱飛長終於按捺不住內心的悲痛與憤怒,他揮舞著手中閃爍著暗紅色火焰的大刀,帶著滿腔怒火朝著第二十八分宗的護宗大陣狠狠劈去。
“轟隆……”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
隻見到那淩厲無比的刀鋒尚未觸及到護宗大陣之時,便被一股純正而熾烈的火焰之力轟然擊碎!
就在這時,原本立於兩軍陣前的僅僅隻是一道立體投影而已,但如今卻已化作了燎燁宗大長老燁永年的真身降臨!
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乃是超越仙人境的恐怖威壓,如同一股洶湧澎湃的洪流般席卷而來,令全場所有人都不禁心頭一震。
那些修為低微之人,更是無法承受如此強大的威壓,紛紛向後退卻,根本不敢直麵這股可怕的力量。
李德火、吳焰凱和燁一夜等眾人感受到這股恐怖至極的威壓後,內心深處也是暗自驚訝不已,他們心中暗想:“這位大長老的實力果真深不可測啊!”
而出刀的朱大長,則直接被這股威壓震得手臂酸麻,忍不住地顫抖,同時也讓他恢複了理智,心知肚明若是燁永年剛才已經手下留情了,不然自己這條手臂恐怕就要報廢掉了。
帥小白則全力催動體內的七處精源,竭儘所能地抵擋著這股浩瀚無際的威壓之力。
儘管如此,他依然能夠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骨骼正在發出陣陣咯吱聲,如果不是因為李德火先前贈予他一件神秘的仙家法寶,可以隱匿精源空間,那麼此刻他體內的七色精源必定會暴露無遺。
燁永年穩穩地站立在雙方戰陣的左側,他那銳利的目光緊緊盯著前方,仿佛要穿透一切。
當看到帥小白居然能夠抵禦住自己強大的威壓之力時,他不禁微微一怔,心中暗自思忖道:“沒想到這小子實力如此驚人,與宗門內那幾位天賦異稟的天人境年輕妖孽相比,恐怕也是毫不遜色。”
稍稍驚訝過後,燁永年緩緩收起了威壓。他的聲音清晰而洪亮,傳遍整個戰場:
“同輩之間的紛爭,就由你們這些同輩自行解決。但若有人膽敢違背燎燁宗的宗規,挑釁宗門底線,那麼必將受到守山大陣的嚴懲,絕無半點情麵可講!”隨著話語逐漸嚴厲,他的語氣也變得冷峻起來,仿佛能直刺人心。
話音剛落,那些身處陣前以及通過投影陣觀戰的人們,尤其是修為較低之人,都感受到了一股無形的壓力。他們的心臟像是被一隻冰冷的手捏住一般,劇烈地顫抖著,甚至連體內的精源都險些失控。
隻聽有長老小聲嘀咕道:“天燁山脈的守山大陣淩駕於分宗大陣之上,在範圍之內的任何人都將無處遁形啊。”
就在這時,令人驚奇的一幕發生了——大長老燁永年的身影竟然在眾目睽睽之下漸漸消失於天地之間。
“是分身!”人群中有人驚呼出聲。僅僅一道分身而已,竟然能夠釋放出如此恐怖的威壓之力,可見本尊實力更加恐怖啊。
正當眾人對此議論不休之時,突然間,一道清脆悅耳的女子嗓音傳入了大家的耳中。
“朱飛長,你那不成器的小兒子朱小野率先在擂台上發起挑戰,你那不孝子朱大野更是膽大妄為地追上去搞偷襲暗殺,事到如今,你難道還想抵賴不成?”李美珍此刻每一句話都如同一把利刃,直直地刺向對方的心窩。
“小孩子們打架鬥毆,偶有傷亡也是在所難免之事,你如此不依不饒,莫非是鐵了心要讓我們整個燎燁宗陷入混亂分裂、自相殘殺的局麵嗎?”吳焰凱緊接著發言,他的言辭合理中肯,令人無法反駁。
“要打就打,我李家從來沒怕過任何人!”李德火怒發衝冠,聲音震耳欲聾,展現出一副毫不畏懼的姿態。
燁一夜那雙狹長的小眼閃爍著陰晴不定的光芒,他冷冷地哼了一聲,然後轉身率領赤甲軍登上血紅色的戰車,伴隨著巨大的轟鳴聲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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