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牧到達上官島之時,剛好看到一道星光劃破天際,而原本籠罩整個上官島的大陣突然消失無蹤。
天空中璀璨無比的繁星,再次恢複沉寂,隻是在夜空中,散發著微弱的光芒,點綴著漆黑的夜空。
與之前的群星閃耀,截然不同。
“星耀大陣,這是天星劍宗的星耀大陣。”上官牧停在上官島的上空,幾乎是嘶吼著說出了這幾個字。
看著下方島嶼滿目瘡痍,整個島都被大陣完全覆蓋了一遍,若非知道這個位置就是他們上官島,上官牧一時之間根本認不出來。
他可是在這裡生活了上千年時間,如今居然都認不出自己家的島嶼。
“天星劍宗,我上官家如何惹到你了,需要你動用星耀大陣將我整個上官家夷為平地,寸草不留。噗。”上官牧突然一口逆血噴出,身形也是不穩,從虛空中跌了下來。
好在與其一起趕來的人一把將其扶住,一臉擔憂的說道,“上官家主節哀,隻是如今事情還沒有確定,下此定論為時尚早,天星劍宗不好惹。”
上官牧扭頭狠狠的盯著此人,滿眼充血,雙眼中血絲密布,似乎其再為天星劍宗說出什麼,就要直接動手一般。
此人也是被上官牧的形象嚇了一跳,立馬閉嘴不再言語。
就在此時,留在靈龜島的一個上官家族人急匆匆的飛了過來,“家主不好了。”
“又發生了何事?”上官牧厲聲問道。
隻是卻沒得到族人回應,上官牧扭頭看去,卻是那族人被上官家如今的慘狀嚇了一跳,呆愣在當場。
“快說,又發生了何事?”上官牧暴喝道。
這時此人才回過神來,結結巴巴道,“藥,藥子翁宣布脫,脫離靈龜島了,還,還把他的令牌給了公孫白,說是讓他代為感謝天星劍宗。”
“什麼?”上官牧震驚,而後怒道,“是他,一定是他,難怪藥子翁會去找公孫白,他們早就沒有任何往來才對,一定是公孫白找他過去的,還把薑林的死歸在我頭上。所以公孫白才會突然問我,是不是我殺了薑林,還說自己以付出離開靈龜聯盟為代價請公孫白幫忙,原來如此,原來如此,一切都是公孫白這偽君子搞得鬼。”
自以為想通一切之後,上官牧反而突然冷靜了下來,隻是臉上的那種憤怒,任人都能看得出來。
身旁的一個修士問道,“你是說,這一切都是公孫白搞的鬼?”
上官牧冷聲道,“除了他還有誰,藥子翁離開,長老令牌歸他所有,藥子翁那邊的勢力,加上他自己的,如今他在靈龜聯盟的勢力怕是已經超過我了。
當真是好算計,既趕走了藥子翁,又覆滅了我的家族,讓我心神不穩,若是我此刻發了瘋一樣前往靈龜島找他算賬,說不得他還可以說失手把我殺了,到時候沒有了任何競爭對手,他就可以名正言順的成為靈龜聯盟的盟主。從此,靈龜聯盟成為他的一言堂。”
“那如今怎麼辦?”
“先回靈龜島,將事情稟報給紅海宗,同時派人搜索藥子翁的蹤跡。”上官牧吩咐道。
說罷,上官牧帶人直接離開,上官島發生的事很快就被傳了出去。
隻是眾人並不知道具體原因,隻知道上官家被夷為了平地,那日群星閃耀,很多人猜測是否和天星劍宗有關係。
公孫白忙著接手藥子翁的勢力,連著好幾天,幾乎沒有停歇過,直到忙完後,一打聽才聽說坊間傳聞是天星劍宗出手滅了上官島。
“放屁,天星劍宗何時出手了,我怎麼不知道?”當公孫白聽到這個消息後能拍案桌,“咻”的一聲直接站了起來。
“不好,怕不是有人故意嫁禍。”說罷,連忙向著外麵走去
上官牧所在的宅院,此時他正與一紅海宗修士對坐著,“你們可查過了,那是否天星劍宗的星耀大陣?”
紅海宗修士點了點頭,“從上官島的遺跡來看,確實是被天星劍宗的星耀大陣所覆滅的。你想要如何?”
上官牧目露凶光,“我上官家在島上的753口族人,無一幸免,屍骨無存,天星劍宗如此行徑,我上官牧若是不報仇,又怎麼對得起九泉之下的族人。
你回去稟報紅宗主,就說我上官牧願意加入紅海宗,我不求立刻除去天星劍宗,但是我要他幫我除去公孫白這個偽君子,讓我徹底掌控靈龜聯盟。紅海宗不是也一直想要收服靈龜島嗎?”
“好,我會回去稟告宗主,隻是在宗主下達指令之前,你不要輕舉妄動。”此人叮囑道。
就在此時院外傳來爭吵的聲音。
“給我讓開,我說了,我來找上官牧。”公孫白說道。
“公孫前輩還請稍等,我們家主如今有要事,還請您稍等片刻。”上官家族人攔道。
“嗬,我也有要事,趕緊滾開,否則彆怪我動手。”公孫白冷聲道。
就在此時,上官牧走了出來,對著族人揮手道,“你先退下吧。”
“公孫長老找我何事?”上官牧冷聲問道。
“上官兄,我也是剛聽說了上官島發生的慘事,所以特意過來慰問一下。”公孫白說道。
“嗬嗬,公孫長老挺忙的啊,忙著接收藥子翁的勢力吧,這都過去許久了,您老才抽出時間過來慰問啊。”上官牧譏諷道。
“呃,”公孫白略顯尷尬,“上官兄,我聽聞坊間傳言說是天星劍宗滅了上官島,這完全是無稽之談,還希望上官兄莫被仇恨蒙蔽,聽信了謠言。”
說罷公孫白緊緊的盯住上官牧的雙眼。
上官牧也同時看向公孫白而後問道,“聽說藥子翁離開靈龜島之前和公孫長老做了一筆交易,甚至把自己在靈龜島經營多年的勢力都交給了公孫長老,不知是何交易?”
公孫白眉頭一皺,而後直接說道,“也沒什麼,我得了一朵天地靈火,生焱火,藥子翁有心離開靈龜聯盟,醉心丹道,就與我做了一筆交易。”
“原來如此。”上官牧點點頭,“公孫長老還有何事,若無事,就請先回吧。”
公孫白盯著上官牧看了一會兒,最後告辭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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