鸚鵡螺號上。
見屏幕上的進度條加載成功,方國良眼前一亮,趕緊查看了一番監控實時畫麵。
當看到監控室內部畫麵上已經沒有了自己的身影後,他心中稍定,抹了把額上冒出的冷汗。
不愧是組織專程送來的病毒程序,果然有效!
既然第一步計劃實施成功,接下來該去反應堆那邊了。
唉,真是他媽把自己害慘了……
沒什麼好說的,方國良這貨的確是fha的成員,而且還是名正式成員,並非外圍的小卡拉米,也算是帶編製了。
就像鸚鵡螺號的艦長戈德堡,先前蠱惑邱睿時所講的那樣,fha網羅了不少全球各行各業的精英人士,隻不過門檻相當高。
連兔爹那種級彆的企業家,想要成為其正式成員,都需要經曆種種考核,並且還得為組織作出足夠貢獻才行,加入難度可見一斑。
其實不止是企業家,政治家、藝術家、思想家這些,門檻也都高的一批。
除非特彆優秀,fha幾乎從不主動招攬。
有意加入者需要混到一定社會層級,從更高的圈子裡打探到消息後,在推薦者的指引下主動找上門來。
fha將這個環節也視為對預備成員考核的重要一環。
不得不說,這種讓一個人發自內心地去認定某件事的套路,對於成員忠誠度與榮譽感的提升,真的非常有效。
但唯獨科學家,尤其是研究自然科學、醫學與工程學方麵的專家,fha把門檻放得很低,甚至還經常主動進行接觸,遊說對方加入。
方國良就是在二十多年前,公派去?國留學期間被fha相中,主動招攬的。
也不是落入了什麼桃色陷阱,真正打動他的,是對方聲稱的“永生”。
因為在某次秘密集會上,他見到了一名在外界早就被掛在牆上、也是搞他這行的“已故”科學家,算是半個祖師爺。
經過細致交流,方國良驚愕地發現,還真是那位老前輩,隨即打消了心中的懷疑,毅然決然加入了fha。
二十多年下來,fha就和當初他加入時宣稱的一樣,從沒強行要求方國良按時按點交出什麼指定的重要情報,也從不主動進行聯絡,更是月月都會往給他開設在海外的匿名戶頭裡打一筆經費。
骨子裡多少還崇尚些禮尚往來的方國良作為回報,這些年也沒少替對方傳遞機密信息。
所以當他這次發現,組織裡赫赫有名的鸚鵡螺號,竟然莫名出現在了自家基地裡時,想都沒想就選擇了上報。
甚至為了能順利走出這座隔絕信號的山中掩體,他前天還故意把自己故意弄傷了。
但可惜,他低估了fha那邊對鸚鵡螺號的重視程度,也高估了自己在組織眼中的地位。
得到消息的fha第一時間製定出了一套方案,並連夜派人把病毒送了過來。
此刻,一想到那個堪稱趕鴨子上架的計劃,方國良氣的臉色鐵青。
居然讓老子,以啟動組織在艇上那台s6反應堆裡留下的暗手、造成核泄漏為要挾,逼迫華國方麵釋放被俘艇員並歸還潛艇?
雖說這計劃看似成功率不小,畢竟麵對這種武器級鈾豐度的反應堆泄漏,華國不可能坐視不管,八成會乖乖就範。
但老子他媽的隻是個搞研究的,不是特勤人員,更不是組織的私軍!
這不是拿老子的命開玩笑嗎?
要不是他們許諾,這次行動成功的話會給予500天啟積分,距離換取基因改造的機會又近了一大步,打死老子也不會冒這麼大的風險……
大概是真的氣到不行,這貨下意識揮動拳頭,卻牽動了胳膊上的傷口,疼得齜牙咧嘴。
“他媽的,讓老子把存儲設備藏到傷口裡躲避基地門禁檢查,虧你們想的出來!”
“該死的計劃製定人,瓊斯和史密斯是吧,給老子等著……”
穿過艇上狹長的通道,方國良捂著簡單包紮過、卻還在不斷往外滲血的傷口,終於來到了位於潛艇中央偏的反應堆艙。
在控製室中,他登錄上邊給出的管理員權限,順利進入係統後台。
然後用隨身攜帶的工具,拆開操作台下的設備蓋板,切換了幾根線路。
等他再次起身時,主控屏幕上,已經顯示出了一個隱藏頗深的核反應堆特殊自毀界麵。
但就在方國良眼前一亮,準備按照預定計劃,設定好十分鐘倒計時,然後用隨身的對講機,向艇外的“老戰友”們傳遞訴求的時候,麵前的主控屏幕閃了幾下,悄然熄滅。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隻聽一個聲音在艇內響起。
“矮油,沒想到居然還有這種用物理線路隔絕的原始隱蔽裝置,真不愧是邪惡組織,玩的挺臟啊!”
方國良被嚇了一跳,噌的一下從椅子上彈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