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亞奴科維奇的倒台,是絕大多數國家智庫分析得出的大概率事件,但真到了這一天,國際政壇和輿論上,還是不可避免地掀起了軒然大波。
究其原因,倒不是說這世界上大多數人有多麼的見不得彆人家好。
主要是各國政府的輿論導向,多少帶著點“你看看他們、再看看咱們”的比較之意,說白了也算是一種轉嫁國內矛盾的傳統方式。
不過該說不說,如果作為“國外水深火熱”反例的是二毛家議會,其實也不算多冤枉他們。
畢竟這可是世界政壇史上出了名的一朵奇葩,關於其的報道,經常伴隨著衝突和暴力。
注意哈,這裡所說的衝突與暴力,可不僅限於言語上的爭執,還包括物理上的攻擊,而且並非個例,時不時就都會上演。
比如,這幫議員們曾因為一張海報,就在議會大堂中大打出手,甚至還用上了不少武器,包括但不限於水杯、文件夾、訂書器、花盆、皮鞋等等。
再比如,現在。
前總統剛被趕下台,就已經沒人有心思去關心那個被私人安保人員護送出議會的身影,灰溜溜的去向哪裡,所有人都把注意力放在了即將到來的下一任大選,然後稍微討論了一番。
見誰也說不過誰,這幫家夥們再次上演傳統藝能——“全武行”!
那場麵當真是,不寫一副對聯都可惜了。
上聯前有暴躁老哥庫庫亂搗
下聯後有飛行道具滿天亂飛
橫批打成一片
這種現象的背後,也反映出了該國政治體製和法製建設的不足。
但不管議會再怎麼亂套,隻要這個國家還沒散,就說明還是有人在幕後默默做著實事兒的。
就比方說剛剛吊裝好小鳥號等比例模型機的安225,此時正按照計劃重新起飛。
向華國與哈沙克的邊境飛了一段後,果不其然,飛機開始報“故障”了。
劇本自此,正式步入正軌。
吩咐了兩句,機長不急不慢地打開通訊頻道,“這裡是‘米莉亞’,緊急呼叫塔台!”
“米莉亞”在二毛家是夢幻的意思,同時也是這架安225的名字。
“塔台收到,米莉亞請講。”
“我們目前爆出多種航行錯誤警報,請求緊急降落許可,並請求技術支援。”
“米莉亞,我們已經收到你的緊急呼叫,是否可以確認故障發生原因?”
“機載設備反饋上並未發現明顯故障,發動機並未失效,氧氣係統也沒有出現故障,聽警報聲響應該屬於機械故障,但尚不清楚具體發生在什麼位置。”
稍微遲疑了一下,對講中再次傳來塔台的詢問,“請問,根據你們的判斷,能否堅持到返航?”
機長悠哉悠哉地頓了一會兒,才開口說道“不知道,但我們可以試試。”
“那你們就先返航吧,其他方麵我們會負責進行聯係,請注意保持通訊。”
“米莉亞收到,開始進入緊急返航流程。”
掛斷通訊後,機長直接對機組下達指示,“全體人員注意,我們即將執行緊急返航,請各自檢查並確認安全帶已係好,準備應對可能的顛簸和不穩定情況。”
在此期間,副機長一直緊盯著儀表盤,確保不會真的出現什麼岔子。
關閉機內通訊,機長伊利亞直接衝著一旁副機長說道“好了葉戈爾,關掉那個該死的假警報吧,它吵到我耳朵了。”
副機長葉戈爾一邊照做,一邊笑著說道“我說頭兒,第一次表演的感覺如何?”
“就那麼回事吧。”機長伊利亞聳聳肩,“雖然說是上邊為了能順利瞞過華國人做的準備,但在我看來倒是多此一舉,米莉亞是我們的,解釋權也在我們手裡,就算懷疑故障生的蹊蹺,他們又能有什麼辦法。”
想想覺得也是,葉戈爾點了點頭。
不過相比於什麼國家戰略還有什麼華國人的陰謀之類的,他更關心比較現實的問題。
“頭兒,你說咱們這趟回去,公司能給我們發獎金嗎?”
伊利亞沒好氣地瞥了眼一旁比自己年輕不少的副機長,沒好氣道“你就這麼點出息,平日的工資不夠你花嗎?”
葉戈爾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女朋友的開銷,稍微有些大……”
“放心吧,乾這種臟活兒,上邊肯定是要用錢堵住咱們嘴的。”伊利亞翻了個白眼,“行了,閒聊到此為止,錢再多也要安然回去,才有機會花。”
接下來,隨著兩人默契的配合,安225開始緩緩轉向。
畢竟帶著上麵的航天飛機模型,整個組合體實在是太大、太重了,轉彎半徑自然也大得驚人。
兩名飛行員的手指,一直都在控製杆上靈活的調整與不斷修正,才能確保巨大的安225能以最穩定的狀態進行返航。
與此同時,在華哈邊境盤旋等待的華國空軍護航編隊,剛好通過雷達發現了這邊的動向。
那麼大一坨玩意,明晃晃的在雷達上轉著大彎,想不發現都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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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上級過後,很快,華國方麵的質詢電話直接打到了二毛那邊。
“請問出現了什麼問題,為什麼安225離開了原有航道,並在持續轉向?”
二毛家的接線員按照寫好的劇本,開始一本正經的胡扯。
“很抱歉,米莉亞,哦、就是我們的安225,目前發生了原因不明的故障,我們隻好讓他們緊急返航了。”
華國空軍的聯絡人員有點懵,心說是不是當我傻?
那麼大個飛行組合體出了故障,不趕緊找個就近的機場迫降,還擱天上拐大彎返航,你要不要聽聽自己在說什麼?
但就像先前那位機長所說的一樣,畢竟是人家的運輸機,有些話隻能委婉地去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