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擊木有了我的分魂,似靈器又非靈器,我便喚他雷靈木!”
徐子陵心中甚喜,還有閒情給取了名字。
如他所料般,不但雙手被解放了,同時柳葉梭也可隨他心念飛行,並且更加穩定。
此時,柳葉梭在毒雨之中穿梭,雨點擊打在護罩之上,沙沙作響。
他趴在舟沿一側,用著銳瞳術觀察著地麵。
先前沒有太過於注意,如今有目的地尋找,倒也是發現了許多避毒苓。
徐子陵一一采下收入囊中,任由毒雨落在他的身上,卻不會有一點影響。
這場雨,下了足足五六個時辰。
徐子陵也將方圓百裡之內的避毒苓搜刮一空,朱家高家兩位老祖的打鬥,也是停了下來。
毒瘴雖是會侵入身體,但對於他們這些元嬰期來說,起效很慢,短短幾個時辰,並不會有什麼實質的影響。
朱家老祖沒有落下風,高家老祖也沒有因為服用了避毒苓而占有優勢。
“朱德標,你奈何不了我,等到時間一長,這毒瘴發作,你必死無疑!”
“高治民,本座是奈何不了你,但若本座走投無路,你覺得本座會做出何等事來?”
朱家老祖,也就是朱德標渾然不懼,若真要一死,他便拖一個下水!
當一個人連命都不要的時候,什麼都不在乎,他自然在心性之上占據了上風!
此話一出,高治民臉色赫然一變,以他對朱德標的理解,對方定然會在最後時候自爆,與他同歸於儘!
雙方都是知根知底,朱德標一旦求死,他生還的可能性就會變小。
一時間,高治民的臉色陰沉欲滴,開始思索著對策。
如今朱德標隻有兩個選擇,要麼生,要麼死……
所以,他們的生死被綁到了一塊!
“雨停了,我們一塊兒去尋靈藥,如何?”
高治民麵無表情道。
朱德標眉頭一挑,譏笑道,“怎麼,不尋殺你高家結丹的元嬰了?”
“哼!”
高治民冷哼,道,“結丹死了便死了,報仇是其次,我還是想尋我高家小輩!朱德標,你不也是彆有所圖麼?”
在徐子陵用柳葉梭逃走之際,朱德標的反應已經證實了一切。
這也讓高治民有些意外。
隻不過,兩人當時的專注點並不同,他全部放在避毒苓之上,卻是沒有注意徐子陵的柳葉梭有何不同。
而朱德標亦是沒有記住避毒苓的模樣。
“我遇到了朱家餘孽,隻不過並沒有太放在心上,恰好你來尋我,索性我便來萬凶穀看看。隻是沒想到,高治民你竟然對我也有所隱瞞!”
“你不也是?”
高治民半轉過身子,雙方各有所圖,五十步笑百步罷了。
他看向洞外,道,“雨停了,趁著你毒未發,趕緊先解了你的毒再說!”
“嗬嗬,”朱德標欺人太甚,道,“你去尋,我在此處等你!”
“你!”
高治民怒不可遏,又是轉回頭來,卻是看到了一臉無所謂的朱德標,甚至他還挑釁般地眨了眨眼。
但很快,高治民也笑了,“你就不怕我趁尋藥之時跑了麼?”
兩人暫時不打了,卻並不代表他們和解。
朱德標心想也是,兩人實力相當,若是不看著高治民,他萬一真跑了,自己也沒記住避毒苓的模樣,可就真無力回天了!
“那我便跟著你,但凡你想跑,我便與你同歸於儘!”
兩人互相牽製,依舊還是誰都奈何不了誰,他們一前一後,走出了山洞,朝著萬凶穀深處的方向走去。
……
“雨停了,我也該走了。”
徐子陵等的就是這一刻,那兩人必然也會在雨停之時出來,他早就算好了一切。
最壞的結果,無非就是這兩人沒有傷亡,然後達成暫時的合作,出來尋找避毒苓。
柳葉梭調轉方向,繼續朝著西北而行,又是飛了兩日時間,徐子陵這才停了下來,估算了下,距離青雲宗的圈地,最多也就兩百餘裡。
接下來就不能飛了。
萬凶穀不能隨意飛行已然成了這裡的規則,柳葉梭雖然飛得不高,但想著那邊會有結丹劍修巡視,還是小心為妙。
在石壁之處又尋了一個山洞,徐子陵打算最後休整一次,從而以最好的狀態,進入到青雲宗的地界。
取下雷靈木,收起柳葉梭,徐子陵又在洞口布下了雷光困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