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可就說了,”徐子陵側過身來,讓柳成南和夜書凝可以毫無阻隔對視,他凝靈力於聲音之中,語出驚人。
“我要……未央宗與我太丹宗聯姻!”
此話一出,全場嘩然!
夜書凝更是怒不可遏,“你休想!我未央宗選婿,不會選一個無靈根之人!”
她以為,徐子陵要入贅未央宗,從而成為未央宗之人!
但一來,未央宗從來不收男弟子。
二則是,她認為徐子陵要成為夜非葉的道侶!
基於這兩點之下,她直接開口拒絕,要斷徐子陵的念想!
“嘿嘿,”等到聲勢儘去,徐子陵卻是露出了古怪的笑聲,“誰說是我要嫁入未央宗了?我一個無靈根的煉氣小子,自然是不配了!”
見到徐子陵推脫的如此乾淨,眾人的好奇心再次被勾起,夜書凝又是盯住徐子陵,“既然如此,那你們太丹宗,會出什麼人?”
未央宗的血脈傳承,誕下後代,是有他們自己的規矩。
她們內部稱之為,走婚。
女弟子看中相應的男修,將對方帶入宗門,一陣繁文縟節之後再入洞房。
春宵一夜,天亮即是分手之時,往後再無瓜葛。
“那你便說說,是誰!”
夜書凝心緒如電,已想好了對策。
太丹宗既然想要有人入贅,算不了什麼事,大不了最後將人囚禁於宗門之中,他們未央宗養著供著,讓他活便行了。
“遠在天邊,近在眼前。”
徐子陵哈哈一笑,又是後退一步,將柳成南如一件貨品般,完全展現在了夜書凝身前。
“臭小子,你出賣我?”
不等夜書凝開口,柳成南也怒了,不禁破口大罵。
“柳客座,原本我想讓宗主去的,可也是剛剛知道,你與未央宗有怨在先!這冤冤相報何時了,不如化乾戈為玉帛,宛家變親家,太丹宗也能和未央宗交好,一舉兩得呢!”
“徐子陵,你太想當然了,”夜書凝冷視徐子陵,可話音剛落,又是嬌笑出聲,“似乎,也是不錯!”
說罷,她亦是轉頭看向柳成南,“你是元嬰期……嗯,我宗門自然得出一位元嬰配你。柳成南,你可願上門當我未央宗的女婿?”
柳成南冷笑一聲,指著懸崖的方向,道,“夜書凝,我柳成南從這裡跳下去,摔死,也絕不可能當一名贅婿!”
“不當贅婿也行,”夜書凝眨了眨眼,一時間竟然風情萬種,“十日後便是黃道吉日,我即刻便可傳信宗門,讓她過來。”
話語之間,儼然有了人選。
柳成南轉而盯著夜書凝,也是笑了,“此話當真?”
其餘宗門的一眾元嬰,頓時無語凝噎。
本以為至少大鬨一場,他們也可坐看熱鬨。
結果,這變成了一番鬨劇?
不僅是他們,未央宗的女修和太丹宗的元嬰們,也是猝不及防。
以為有生死之危的徐子陵,結果成了媒人?
白盛堂張了張嘴,千言萬語化成了一句話,“準備……辦喜事吧!”
夜書凝咯咯一笑,嬌媚如一朵帶刺的黑玫瑰。
“喜事好辦,但在此之前……先將非葉還給我們未央宗吧!”
“這是自然!”
徐子陵目露精光,事情出乎意料的順利。
從知曉夜非葉是未央宗不世出的天驕之後,他就知道自己殺不了夜非葉。
所以早早地將目標改變,解決太丹宗困境,及順利將海東域改名太丹域!
但他更清楚。
這隻解一時之危。
未央宗是龐然大物。
他在與母虎謀皮!
接下來的事情,輪不到他了,徐子陵主動上山。
邁著踏雪無痕的身法,徐子陵快去快回。
不過片刻,夜非葉已然跟在她的身後,帶著莫名的笑意。
沿著山腰,走至山道,轉向峰腰這處平台之時,異變突生!
“夜非葉!”
背山之處,傳來沙啞的怒喝聲,刹時揚起了一陣沙風!
眨眼便將夜非葉吞沒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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