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吞天,冰異火!”
徐子陵一手握著丹爐,對著內部喊道。
兩道天火,似乎是聽到了徐子陵的呼喊,使勁地搖了搖火芯,卻是沒有任何聲音傳出來。
“被困住了?”
徐子陵想起了當時初用這丹爐之時,吞天火說這丹爐好像會吸收他的火力!
但那時,吞天火是在丹爐底部的,隻往爐中渡入火力!
可如今,不僅吞天火的火芯在裡麵了,就連冰異火也是如此!
“怎麼辦,這爐口又小,我手也伸不進去……”
徐子陵急的不行,想要用手去試,卻是驀地發現,自己的手裡還握著黑曜劍!
“將這丹爐給毀了,便能將他們放出來了!”
這個念頭猛然生起,徐子陵二話不說,將丹爐放在了地上,而後雙手持劍,將靈力湧出其中!
剛學的劍訣全然被忘記了,他隻想用靈力,借由黑曜劍的堅固,直接將這丹爐給砸碎了!
“砰!”
黑曜劍泛過了一抹不起眼的靈光,轟然砸了下去。
咻——
丹爐絲毫未損,徐子陵卻是因為巨大的反震之力無法握緊黑曜劍。
猝不及防之下,黑曜劍徑直飛去,噗嗤一聲,直直地插入了石壁之中!
“這……”
徐子陵目瞪口呆,在修煉一劍訣之時,黃昌桂一直讓他拿歪脖子樹來當靶子,那時砍瓜切菜,徐子陵倒是不曾覺得有什麼。
要麼就是歪脖子樹太脆了,要麼就是黑曜劍太硬了。
作為洞府的石壁,硬度是相當之高的,否則隨隨便便什麼人再挖個洞出來,豈不是也能進入其中了?
他這一劍,卻僅僅是反震之力飛去,劍身卻全然沒入其中!
而更讓他驚駭的是,饒是如此,丹爐卻安然無恙!
“丹爐都毀不開,那該如何將吞天火和冰異火救出來?”
徐子陵從黑曜劍上收回目光,怔怔地望著地上的丹爐。
爐口歪在一旁,連地麵都被他先前的巨力震出了些許裂縫。
他已全然沒了法子,隻是本能地坐了下來,將丹爐重新撿起。
和吞天火算是不打不相識。
雖有主仆之實,可徐子陵更多的是將他當成了夥伴。
冰異火亦是如此。
可如今,兩朵天火近在眼前,卻是難以觸及。
徐子陵心中頓時有些失落,就這般枯坐著,任由時間流逝。
一日。
兩日。
三日。
五日。
七日。
禁製之外,忽得雷聲轟鳴,徐子陵滿是血絲的雙眼,朝著洞府之外看去。
泛著雷光的小困陣,隱隱可見一道人影浮現。
一身白衣,發須亦是皆白。
“白胡子!”
徐子陵猛地回神,將丹爐下意識地藏在了身後,外頭正好響起了白胡子的聲音。
“子陵,可在?”
聲音很輕,但極具穿透力,好似是用了傳音之法,直入徐子陵的耳中。
“在,我在!”
徐子陵張嘴回應,強打起精神,開口回應,嗓音沙啞。
他深怕白胡子會進入洞府,連忙將手裡的丹爐扔進了大丹爐中,趕緊空手出去。
“子陵,你這是……怎麼了?”
洞府外,白胡子一臉擔憂地看著徐子陵,發現他的境界依舊停留在煉氣九重天後,便是安慰道,“無妨,修煉一事,不可操之過急,越急便越不好修煉啊!”
徐子陵一愣,頓時明白,白胡子是誤會了。
不過,他並沒有打算解釋,而是道,“讓宗主失望了。”
“無妨,天意如此。”
他笑了笑,道,“既然突破不到後期,那便算了,我也隻是猜測外域修士會生事罷了,也不一定會如此。我們幾個老骨頭,還是能撐起來的。”
徐子陵默默地低下了頭,雖然心不在太丹宗,可太丹宗是他和洛夢離相約再見的地方。
萬一真生事,對誰都不好。
“你這困陣不錯,竟然在其中摻雜了雷靈力?”
白胡子見徐子陵興致也不高,還以為他心中愧疚,不忍如此,便是轉移了話題。
“對,我身上還有一些雷靈石,不過鑽研了下您送的《天雷訣》,運氣好試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