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賤螻蟻,敢傷我禽魔傳承之人……死!”
聲音好似自亙古久遠之來,那滿腔的怒火,引得祖地震動更為強烈!
兩側的古屋,轟然碎裂成粉,化為了一道道血紅的微粒,朝著徐子陵便是揚了過來!
“子陵,快逃!”
塌陷之處,正餘驚聲提醒,但顯然有些遲了!
血紅色的微粒,像是凝固的血滴子,更是泛著邪異的妖氣!
徐子陵的腦中,赫然出現了一個詞——腥風血雨!
“師尊!”
徐子陵想逃,但想帶上金鐘罩,可他手間無論如何動,金鐘罩卻是巍然不動!
“子陵,逃!快逃!為師……隻能幫你到如此了!”
話音落下,徐子陵聽到了地麵之下傳來了一聲脆響!
砰!
砰!
砰!
緊接著,一縷縷的翠藍靈光不斷湧出,形成了一道靈幕,擋下了湧來的血光微粒!
“逃……逃!”
正餘的聲音,從靈幕之中傳來,徐子陵似乎意識到了什麼。
可他除了逃,什麼都做不了!
“師……尊……”
“逃啊!子陵,逃!這是魔修傳承!”
“逃去之後,毀掉這祖地,封掉這祖地!”
正餘的聲音越發虛弱,聽著卻更是歇斯底裡。
徐子陵淚如雨下,他聽出了正餘的決然死意,也看到了那道翠藍之光形成的靈幕,其實是玄玉碎裂之後所形成的……
“師尊!”
徐子陵跪倒在地,對著靈幕重重地磕了一個響頭。
而後絕然轉身,拚了命般地逃去!
片刻之後。
一尊巨大的人形石像,手中握著龍須帚,從深祖地深處走來。
“廢物!”
他獰聲低喝,噬魂釺上紅光一閃,繼而變成了一件死物。
接著,他輕輕一舞手中的龍須帚,死死壓著常宏的金鐘罩,也變成了粉末。
“精金倒也算上好的材料了,先收集起來,到時給這小子塑造魔金之軀!隻是可惜了……”他歎息一聲,如掃地般,將金鐘罩碎裂的粉末掃成了堆,收入了手中。
常宏身上重物去除,得以喘息,但還是出氣多進氣少。
“這後裔,血脈出奇地純淨,與我當年相比不遑多讓……”
他盯著常宏,呢喃細語,而後將手中的金粉灑落。
在他的禦使之下,金粉很快就包裹了他的身軀,金燦燦的,好似金身神像一般。
“這樣太亮了,也不行……”
思忖片刻,石像又是順手一揚,那漫天血粒也是朝著常宏撲了過來,融入了金光之中!
金光開始黯淡,常宏的表麵也是恢複了正常的肉身之色。
“這還差不多。”
石像微微點頭,最後才看向了那道翠藍之幕。
“區區結丹神魂,也敢擋我禽魔?若非這凡界天道所限,我必讓你受儘折磨,成我手間的一件玩物!”
他輕蔑一聲,如視螻蟻,繼而轉手一揚!
下一刻,靈幕碎裂,湧出了一道靈光,在他的控製之下,靈光湧進了噬魂釺中!
“這魔禽獸所製的法器,倒是和我所創的萬妖之法相得益彰,若是毀去太過於可惜。正好原本的器靈被我抹殺,便由你來當這器靈吧!”
說話間,祖地的震蕩漸而停止,禽魔石像開始慢慢縮小,最後竟然變成了一件可握於手中的普通石雕一般,躺在了常宏的手掌之中。
但石像之上,一直湧現詭異血力,通過常宏的手掌,不斷地流遍全身,為他淬煉著魔金之軀。
隻是需要多少時間,便是不得而知了!
與此同時,徐子陵也是飛奔到了柳葉梭處。
四枚靈釘與腿骨相交之處,血跡斑斑。
可遠不及他心中之痛。
“師尊,我不知如何毀去這祖地,我隻能儘量而為了……”
徐子陵踏上柳葉梭,飛離祖地,腦中也有了想法。
困陣。
他要竭儘所能,布一座無上困陣。
得自於太丹老祖的困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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