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問老祖,宗門發生了何事?”
朱東默的殺機瞬間消退而去,好像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女修舉手投足之間,都有一種不可言狀的氣質,他認的出來,這定然是內門後山的元嬰老祖!
“有妖獸為禍,你們是參加萬年宗慶的弟子吧?”
女修簡短地說了一句,而後又是問道。
“弟子朱東默,外門西峰的弟子!”
朱東默連忙說道。
徐子陵也從震驚之中回過神來,道,“弟子徐子陵,外門東峰……”
“你就是徐子陵?”
女修沒等徐子陵說完便打斷了,回過頭來,一雙清冷的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
徐子陵如墜冰窖,渾身發麻,硬著頭皮道,“弟子正是徐子陵。”
“沒想到你還活著。”
女子說了這一句話後,轉過頭去不再多言。
兩人在她的靈力控製之下,踏空而去,飛了約摸一炷香有餘,落在了一處山穀之中。
這其中,還有好些當時同舟的同門,皆是幸存者。
女子收回靈力,淡淡說道,“此乃內門重地,爾等莫要胡亂走動,一切等明日再說。”
說罷,她又飄然離去。
“朱師兄,你也沒事,真的太好了!”
“徐師弟也沒事啊!”
“朱師兄可知方才發生了何事?”
眾人沒了主心骨,如今見到朱東默,紛紛圍了過來。
隻因朱東默實力已至築基後期,乃他們之中至強之人。
“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既然那位女老祖說了留在此地,那便留著吧!”
朱東默說著,意味深長地看了徐子陵一眼。
他本來可以離開太丹宗的,如今卻是被留了下來,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徐子陵卻是心不在焉,能知道他名字的女老祖,莫非是玄冰老祖?
估摸著是洛夢離沒在她的麵前少提自己的名字。
他和朱東默有同樣的擔憂,明日和意外,到底哪個先來。
朱東默拋下徐子陵,和其餘的築基弟子湊在了一起,小聲說著什麼。
徐子陵則獨身一人,也是樂得清淨。
當時飛舟之上,所有的煉氣期全部都死了。
朱東默的無心之舉救了他一命,可如今明顯有將他排險在外的想法。
“唉……”
徐子陵歎了口氣,尋了個角落坐了下去,腦中不禁回想起最後之時聽到的聲音。
說壞了好事。
短短的一句話,可以聽的出來,那人的目的,似乎是想趁著萬年宗慶,讓食屍妖獸殺入太丹宗,目標……
定然是那些元嬰期!
但因為秦執事帶著一眾要晉升的弟子經過此處,從而激起了食屍妖獸暴露了行蹤!
如今這些元嬰老祖全部出動,對方的陰謀顯然無法得逞。
可下一次呢?
“估計朱東默想的,便是以後吧?”
他暗自搖了搖頭,若非之前就決定好了,說不定他還真的跟朱東默離開了太丹宗!
“當了修士也不太平。”
徐子陵又有了全新的認識,本還說當了內門弟子就可安心修煉,如今連那些元嬰老祖也不安生。
“如果不能成為內門弟子,最好還是離開吧。”
徐子陵歎了口氣,朝著玄冰老祖離去的方向看了一眼。
夜幕之下,什麼都看不清楚,於是閉上了眼睛,索性開始修煉。
山穀人多,徐子陵怕自己修煉的動靜太大,僅用丹田氣海裡的靈力流轉周身。
沒有心脈氣海靈力的加入,徐子陵修煉的速度並不快,不過勝在穩妥,更能打發這漫漫長夜的時間。
“朱師兄,那徐子陵竟然還有心思修煉?”
遠處,一名修士忽得說道。
朱東默看了一眼,道,“不修煉又無事可做。”
“可是,”那修士道,“他就不怕那些妖獸過來麼?若是沉浸於修煉之中,跑都來不及了。”
朱東默哧笑一聲,“哪怕他不在修煉,妖獸來了,他能跑得掉麼?”
眾人皆是一愣,隨即明白了朱東默的意思。
那些食屍妖獸若是殺至此處,說明太丹宗的元嬰都出事了!
他們這些築基期,想來也逃不到哪去。
但相比之下,他們卻沒有徐子陵這般心念通透,一股無形的壓力,令他們難以靜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