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動手麼!”
徐子陵心中急的不行,千算萬算,卻是算漏了此人!
在其餘的少年圍攻於他時,徐子陵也並沒有注意到王大偉一同上前,也是後來看向周勝勇的時候,才發現還有一人!
此時見到王大偉身上狼狽,臉上掛淚,不知何時取出了一柄長劍握在手中,徐子絞儘腦汁地想著應對之法!
可若他能動手,還會給方淑怡吞服丹藥的機會?
“哇——”
忽得,王大偉哭嚎一聲,嚇了徐子陵一跳,也顧不得丹田氣海中的靈力還在翻湧著,起身之時,見到了飛劍之上泛過了一抹靈光,更是令他渾身寒毛直立,連滾帶爬朝著遠處跑去!
“王大偉,你竟然敢殺我!”
才跑出兩步,徐子陵聽到了方淑怡淒厲的慘叫聲,他猛地回過頭來,卻看到王大偉手裡的飛劍,刺進了方淑怡的身體!
他竟然……
在幫我?
但很快,徐子陵就將這個想法拋到了腦海之外。
“讓你逼我修煉!”
“讓你逼我洗澡!”
“讓你逼我采藥!”
“我隻想好好吃飯啊……”
王大偉哭得歇斯底裡,一劍又一劍地刺著方淑怡。
數息之後,方淑怡滿身劍口,倒在了血泊之中,兩眼渾圓瞪著,怎麼也不敢相信,自己死在了王大偉這個煉氣一重天的手中……
“哇——”
王大偉將劍一扔,跌坐在地上號啕大哭,一邊哭還一邊從懷裡摸出了一個飯團,就著眼淚鼻涕往嘴裡塞去。
“我爹都沒逼我修仙,說讓我好好吃飯!你為什麼要逼我,為什麼要逼我啊……”
徐子陵也呆住了。
這是什麼樣的一個人啊?
其餘的少年,離得較遠,他們也呆呆地望著此處。
親眼看到周勝勇被徐子陵的火鳥符轟成了粉末。
也看到了方淑怡被王大偉數劍刺死。
殘酷的現實,令他們一時間有些難以接受,眼神之中儘是迷茫之色。
徐子陵的丹田氣海,也終是在此時平複了下來,他心安了不少,正準備開口對王大偉說句話時,天空之中,呼嘯聲起。
還未看清楚來人,丘正嚴便已落了下來。
見到此處景象,不由眉眼生寒,掃視一圈,在方淑怡的身上略作停留,最後目光落在了徐子陵的身上!
“子陵,發生了何事?”
見到徐子陵身上氣息略有紊亂,便沉聲問道。
“丘執事,弟子遇到了東十二峰的人,兩位境界較高的師兄師姐,要對我動手!”
徐子陵沒有任何隱瞞,將先前發生之事,娓娓道來。
“東十二峰竟然敢做這等之事?”
丘正嚴隻負責篩選可以入宗的弟子,並不負責外門的其他事情,對於此事格外震驚。
徐子陵苦笑一聲,道,“丘執事,先前東十二峰的吳安遠也想殺我,後來幸得白執事趕得及時,弟子才幸免於難。”
丘正嚴眉頭皺得更深了,看了眼一眾被嚇呆在地上的少年,道,“他們都對你動手了?”
他認得這些少年,都是和徐子陵一同入宗的,經過一番引導,成為煉氣期之後,都放到外門先修煉適應了。
沒想到,都聚在了東十二峰!
“他們應該都受到脅迫了。”
徐子陵冷靜說道。
“嗯?”
丘正嚴眯了眯眼,徐子陵這是在幫他們說話?
按照門規,對同門動了殺心必是死罪!
但這些少年算是初犯,且沒有造成嚴重後果,無關死罪,卻可以貶為雜役。
並且以後想重新成為外門弟子都沒有機會了。
這是宗門法度的小冊上明文規定的。
徐子陵相信這些少年,都看到過。
脅迫兩字,能讓他們罪減一等。
“若非我給了你一張火鳥符,怕是你會死在此處,我也無法跟白師叔交待了。”
丘正嚴心有餘悸,接連兩次給徐子陵符籙,正好都用上了。
他想了想,說道,“這般,我將你們都帶去外事堂,你找白師叔為你處理此事,我還需要回藥穀去。”
說罷,他伸手一揚,一眾少年便被靈力包裹,隨即懸空而起。
丘正嚴心情不佳,又有要事在身,哪會在乎他們的感受?
反倒是對徐子陵,他略有愧疚之意,若非將他帶到妖林,也不會遇到這生死危機了。
不過徐子陵能夠從周勝勇和方淑怡兩個煉氣六重天的手下活得一命,這不僅僅是運氣那麼簡單了。
“這小子……難怪白師叔要收他為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