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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坊市？”
他嘀咕一聲，接著飛身而去，約摸一炷香後，徐子陵便是落了下來。
這果然是一處坊市。
但往來的修士，境界極低。
最高的也不過是元嬰期。
“晚輩見過前輩！”
守在坊市口處的修士，根本就看不透徐子陵的境界，嚇得瑟瑟發抖，見禮之後，連頭也不敢抬起。
“這是何域？”
徐子陵淡淡說道，沒有一絲表情。
“這是……這是……冰霜域！”
“冰霜域？”
徐子陵微微一愣，靈界之中，哪有冰霜域的說法？
難道。
到了凡界？
他眯了眯眼，又覺得不是凡界。
東凡界沒有冰霜域。
南凡界的天道與他相熟，若是自己出現了，必然會傳音於他。
可最大的問題是。
自己並沒有收斂氣息，要說是西凡界或是北凡界，為何天罰不落？
心中帶著疑問，徐子陵抬頭朝著天際看去。
這才發現，四周的靈氣，似乎是有一些稀薄。
真是凡界？
徐子陵瞪著雙眼，神色變得古怪。
可忽的意識到了什麼。
他對著身前的修士低聲喝道，“抬起頭來！”
“是……是，前輩！”
修士被嚇得瑟瑟發抖，不知道自己哪裡惹到了徐子陵。
“你說這裡是冰霜域，可本座並未見到有任何冰霜！”
“回……回前輩，”修士連忙道，“寒冬未至，冰霜域中並無冰霜。”
“那若是寒冬至了，這裡的冰霜，又有何奇特之處？”
不管是哪一界的哪一域，這取名必然有因。
冰霜域，自然與冰霜有關了。
而此處，空間溫潤，並無任何不適。
甚至是舒服的，讓他從虛空之中現身之時，都未察覺到相對於靈界而稀薄的靈氣。
“寒冬至，方圓萬裡，全部會被冰霜凍結，晚輩等人，隻能苟延殘喘於地底之下，靠著地熱生存！”
“若是寒意入體，我等便會身死道消！”
“今日這坊市，便是我等在寒冬前的最後一次內交換物資的機會了……”
徐子陵眉眼微抬，道，“你的意思是，寒冬……快了？”
自踏上仙途之後，徐子陵幾乎不再關注四季變幻。
於他而言，不管是何季節，都沒有什麼影響。
對於寒冬唯一的記憶。
還停留在爺爺去世的時候，吳州城的大雪紛飛，餓殍遍野。
“還有三日，寒冬就到了。”
修士連忙解釋，徐子陵接連幾個問題，已經確定了他是外域大能，修士不敢有任何隱瞞。
徐子陵點了點頭，心中有了想法，便道，“那寒冬來前，你們一定會躲入地下的吧？不如帶上本座？”
“前輩，進入地底之下，需要交上一枚中品靈石才行。”
“中品靈石而已，我有，”徐子陵微微一笑，直接摸出一塊丟了過去。
“多謝前輩，多謝前輩！”
修士喜不勝收，接過靈石之後，這才開口道，“前輩是晚輩執守這坊市以來，見過初來下仙界最大方的前輩了！”
徐子陵身子一滯。
下仙界？
隨即，他立刻明白了過來。
未有天罰。
以及沒有注意到靈力稀薄。
正因為是下仙界的原因！
下仙界雖有可能脫離於靈界，但肯定是高於靈界的，所以他的境界，在下仙界算不了什麼！
而靈氣稀薄……
便是因為這裡接近於仙界！
徐子陵眼中精光一閃，“區區靈石而已，倒是不必這般客套。你若是這幾日表現的好了，靈石又算得了什麼？”
此話一出，修士立刻會意，朝著四周看了看，這才低聲道，“前輩，晚輩可以一直當您的向導，直至寒冬過去！不過……需要前輩去坊市中心走一遭，然後跟坊主指名道姓要走晚輩！”
徐子陵眉頭一挑。
看來，這坊市也是一方勢力！
“你叫什麼名字？”
徐子陵想了下，隻是多了一個步驟罷了。
“晚輩，王應觀！”
徐子陵記了下來，正欲進坊市中心要人之時，王應觀卻又說道，“前輩，生人是要不走坊市之人的，前輩一定要告訴坊市是晚輩在凡界的朋友！”
“晚輩出自東凡界，海東域，清樂城，王家！”
“對了，晚輩還是水火雙靈根的修士！”
徐子陵如遭雷擊，猛地停了下來！
一字一句。
證明了這王應觀，必然與王大偉有著某種關係！
甚至有可能。
還是王家祖上的仙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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