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仙石散，便是修仙之士吃了之後，便會獲得一種極為愉悅的感受，心神放鬆之下，有助於修煉上的突破。”
徐子陵深以為然，自化神期開始，修煉與突破更重心性與大道之上的感悟，若是放輕鬆了，心中更無雜念，確實更容易突破。
“但是……”
柳長生話鋒一轉，道，“但這仙石散，卻是極易成癮……”
聽到這，徐子陵不由得臉色一變，“所以這石家……”
“不錯，”柳長生的神色也是變得凝重，道，“在仙石散初問世之時，靈界那些天賦一般的人，境界突破也是極為容易，可到了後麵，仙石散成癮之後，他們便受到了石家的控製，成為了石家斂財的工具！”
徐子陵深吸一口氣，道，“所以，石家其實並無高境界的修士，但卻可在靈界傳承了許多年！隻要仙石散還在，便有無數修士趨之若鶩！”
柳長生點了點頭，道，“不過下仙界脫離出了靈界之後，石家便是落沒了……”
徐子陵道，“那是因為下仙界的修士，不證道便可長生，許多人失去了繼續修煉的念頭，便不需要仙石散了。”
“確實如此，”柳長生道，“石家靠著財力壯大，又靠著仙石散聚集了大批的高境修士。可證道無望，又已是長生，這仙石散的控製之用，自然就沒了。”
“也好，”徐子陵神色陰鬱，道，“仙石散這種東西，就該消失在人族之中！”
柳長生卻是持不同意見，道，“徐道友，凡事皆有利弊，其實仙石散，最初之時，還是用在好的方麵的。”
“這個我自然明白，但弊大於利的東西，還是儘可能消去比較好。”
他心中一直有一個猜測，下仙界會重新回到靈界，與靈界融合起來。
幼時他讀過史書，天下合久必分，分久必合，雖然那是凡人之道，可修士也是人，這凡界分開有可能合回去，靈界與下仙界，不也是同理麼？
到時，天道回歸正常，修士們又可證道，那仙石散必然又有了用武之地。
今天沒了石家，明日指不定還會有水家土家等……
柳長生不再言語，而是看向了廢墟之中，有了徐子陵的提醒，這殘亙斷壁之上，他竟然也有所察覺。
也不知是細心了，還是在空間大道之上又有了精進的關係。
“徐道友，這裡……好像可以激發一道前往另外一處的陣門！”
徐子陵點頭，道，“不錯，我當時就是受了石家兩人的蒙騙，幸好沒吃仙石散。”
他不曾見過仙石散，但想來曾經有無數修士淪陷其中，他也不敢保證自己是否會服下成癮，最後也成為石家的工具。
石家必滅！
徐子陵眼中泛出了一抹殺機，又是想起了王應觀，道，“你曾說過，是石家的人跟你通風報信？可是石家的兩兄弟？”
“正是，”王應觀一直插不上嘴，見徐子陵主動問他，連忙將當時石大找到他的話複述了一遍。
“那兩兄弟應該沒事，”徐子陵想了下，道，“也是正好了，寒冬已去，石家兩兄弟或許會從這裡再度出來也不一定，我們不必進去，就在這裡布下大陣，從而將他們一網打儘！”
“三寸困靈陣麼？”
柳長生有些蠢蠢欲動。
徐子陵哈哈一笑，道，“那就讓柳前輩小試牛刀了！”
“正有此意！”
柳長生雖是懂得了三寸困靈陣的布置之法，但一直沒有機會嘗試。
除去一直待在坊主府中之外，還有一點便是會消耗黑宇石，徐子陵給了他一些，卻是不好浪費。
如今徐子陵親自開口，他求之不得！
觀察了廢墟之中的情況後，柳長生便是小心翼翼地布置好了陣法，將大陣的陣門對準了石家廢墟中的陣門。
接著他便是坐鎮其中，徐子陵則是帶著玄冰老祖與王應觀離開了廢墟。
“王應觀，你說你曾經也知道仙石散？”
徐子陵還記得這事。
“是，徐前輩，”王應觀連忙道，“不過仙石散在低境的修士之中並不明顯，所以凡界似乎並沒有流行開來。”
徐子陵深以為然，低境修士更注重靈力上的突破，況且對於元限壽元，還是太過遙遠了一些，不切實際。
但從另一方麵說明了石家的狼子野心。
徐子陵想了下，便是問道，“那你可曾見過仙石散？”
“見過，”王應觀回憶了下，道，“仙石散好像是一種古怪的靈石研磨而成，據說是出自凡界南方的一片荒地之中。但似乎是除了石家，無人能夠認得那石頭。”
“凡界……南方？”
徐子陵第一時間便是想到了南凡界的隕星域！
莫不是，這仙石散，是隕星所研磨出來的？
暫時還無從考證，一切都是徐子陵的猜測。
不過。
他身上倒是還有這些石頭！
想了下，他便是從儲物袋中取出了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