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炎二年,孟春,中旬。
大炎軍卒,及各郡郡守,齊赴五山郡之地,參加開國慶典。
在使臣的運作之下,周邊鄰國派出的那些觀禮使臣們,亦被安排在五山郡之地。
按照陳安的意思,五山郡之地的山泉、山行、山陽……等五城,是他起勢之地,也是大炎起始之地。
在未定國都的情況下,可在五山郡之地舉行開國慶典。
一為不忘起始,二為避免在諸國觀禮人員麵前,暴露火焰城之地的天火之源之謎。
日子是陸逸經過焚香淨身,虔誠占卜定下的。
除執位,吉!
此日為“除舊布新”之日,大吉!
取萬事開始,除舊迎新,以大炎立國之開端!
可讓陸逸等人感到為難的是,現在事關陳安稱帝的事宜,皆已備妥。可陳安本人,卻依舊對稱帝一事,不言不語。
這讓跟著他的一眾心腹大將們,也是紛紛猜測不已起來。
“九鬥,你主意多,你快想想辦法,主上現在這個態度,到底是什麼意思啊?”
“是啊!那天晚上你都將帝袍給披在主上身上了,我等也都改口喚帝,可主上為何還是不表態呢?”
“我猜主上這麼做,肯定是有他不便言訴的道理。我等作為臣子,自當為主上分憂解難才是。”
“不錯!我覺得去疾說得很有道理……”
聽著眾人的議論之聲,陸逸也是緊皺著眉頭,不停的搖晃著手中的羽扇,想要驅散那壓在自己心頭之上的無儘疑惑。
主上沒有推脫帝袍,卻又不曾明言稱帝。
這其中,定然和辛去疾所言的一般,主上是有著他不方便言訴的為難之處!
念及當初陳安曾說過“我陳安即便是不稱皇,亦可撼這天下諸國!”的豪言壯語,陸逸忽然神色一亮。
“有了!我終於想明白了!哈哈哈哈……”
眾人見他忽然狂笑起來,也是紛紛神色一振。
“九鬥!快說!你是不是想通了什麼?”
“是啊!你這忽然狂笑,定然是想到了解決之法,快快說來,與我等知曉!”
看著眾人一副急於求知的焦急模樣,陸逸卻是笑著揮了揮手中的羽扇。“不急!不急!李將軍,還請你速速差人,去準備一方雕琢國璽的美玉來!”
李二蛋一聽,也是皺眉。“你還沒有說為什麼呢?還有啊!這麼多人,你為啥安排我去做這件事?”
薛六聞言,頓時笑道:“二哥,你那刻碑將軍的名號,如今可是天下皆知。九鬥既然要製國璽,那我們這些人之中,自然該你最為擅長。”
李二蛋聞言,也是無奈。“行!既然是替主上辦事,我認了!”
見他說完就走,陸逸也是急忙提醒道:“記得無需刻字啊!”
眾人一聽,也是好奇。“既為國璽,為何又不刻字?”
陸逸看了眼前的這一群武將,這才輕笑道:“諸位糊塗啊!既為國璽,那該刻何字?自然需要主上親口定奪才行。”
眾人聞言,也是不爽的瞪了他一眼。
陸逸見狀,急忙開口轉移話題。“諸位將軍,可知主上為何不言稱帝?”
“你說!”
“主上是怕麻煩啊!主上胸懷寰宇,心思非在一朝之地……說起來,也是怪我疏忽,忘記國璽一事。我敢肯定,隻要我等將國璽做成,主上定然不會拒絕稱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