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之下,一隊人馬,默不作聲的朝前快速移動著。
走在隊伍之中的熊楚,臉色就像是水泡的苦瓜一樣。
相比起他來,邊上的水無憂,也是不遑多讓。
唯有土豹,黑著個臉,一副誰都欠他八百萬的樣子。
看著速度越來越慢的隊伍,熊楚終於是忍不住的開口對著身邊的副將開口道:“傳令前軍,加快速度。若是被辛去疾那個瘋子追上,我們可就完了。”
副將聞言,卻是一臉的無奈。“陛下,如今大軍已是人困馬乏,糧草又遺失不少,這個時候再去催趕前軍加速的話,我擔心他們會造反啊!”
對此,熊楚也隻得無奈歎息。
幾日之前,前軍之中的那些長風降卒,已經出現暴亂。若不是他們手中的嫡係人馬夠多,估計不用等辛去疾追上,他們就已經被人給滅了。
水無憂聞言,也是滿眼擔憂道:“如今軍中糧草已經不足,若是我們再無法破城的話,恐怕不出十日,大軍便會不攻自破。”
聽見二人交談,土豹也是沒好氣的嘀咕道:“熊楚,這事情你得給我們一個解釋。”
“明明我們都已經快到胡國之地了,你為何又讓我們折返?”
熊楚看了他一眼。“就胡國那些區區彈丸之地,連我們都看不上,你說那陳安能看上?”
“看不上,他還把人胡國給滅了?”土豹有些不服氣。
被他這麼一頂,熊楚也是說不出話來。
邊上的水無憂見狀,急忙開口勸道:“土豹,你不懂就不要瞎分析。”
“熊皇的意思是在告訴你,胡國那地方太小,陳安既已成為大炎皇帝,自然是不會去那地方建都的。”
“而且你也知道,那辛去疾率領的大炎騎兵,還一直跟在我們後方,時不時的襲擾一番。若是我等真的去了胡國之地,恐怕還沒有找到陳安,倒是先把我們自己的命給搞丟了。”
土豹想不出反駁的話來,在沉默數息之後,這才不滿的說道:“那你們又如何能夠確定那陳安就在火力國之地?”
“大炎得自火力,那狂徒陳安,必定在原來的火力國帝都之地。”
這一句話,熊楚幾乎是咬著牙說出來的。
見土豹不再出聲,他這才接著說道:“土豹,你現在的心思,我們都能夠理解。”
“我等身為皇帝,本可榮華富貴,錦衣玉食,可如今卻淪落至此,全都是因為那狂徒陳安!”
“隻要能夠殺了陳安,立國不久的大炎之地,必定如那長風帝國一般,土崩瓦解。”
水無憂也是咬牙道:“不錯!隻要我們三方精誠合作,那陳安再狂,我等又有何懼?”
“隻要這次我們能夠出奇製勝,誅殺陳安。那我們如今失去的,以後定可十倍、百倍的拿回來!”
土豹咬牙。“既然如此,你們二人各自分兵兩萬與我,受我節製。”
熊楚眉頭一皺,下意識的和水無憂對視一眼。
見對方默默點頭,熊楚這才開口道:“如今那些長風降卒,死傷慘重,我等兵力已經捉襟見肘,兩萬人馬,不是小數。”
“一萬!我可以調一萬人馬,許你節製。”
水無憂跟著附和道:“不錯!我與熊皇,各自分你一萬嫡係人馬,這已經是我們二人可以做出的最大讓步了。”
土豹那滿是怒意的目光,在二人臉上掃視一番之後,這才開口道:“我也不白要你們的人馬,如今大軍糧草不足,我會帶兵先去前方打下一座城池為我們補給。”
“若那辛去疾再次襲擾,你們可得給我頂住了。”
熊楚和水無憂二人聞言,也是紛紛點頭表示讚同。
熊楚:“事關大軍安危,我們分得清利弊。此事,你儘管去辦便是。”
水無憂:“熊皇說得不錯,此事重大,我們知曉利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