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的性子烈,這些又是戰牛,彆看他們在金牛國士卒的手裡聽話、懂事。等到了我們手裡,不踢你就不錯了,你還指望著它們馱著你作戰?”
“我軍之中,又無專司訓牛之人,這些戰牛亦不是耕牛,若是留下,還得派人專門伺候,供應草料。不如殺了吃肉,犒賞三軍,省得累贅。”
聽完陳安的言語,薛六這才抱拳行禮。“是末將考慮不周,還請主上見諒。”
陳安擺手。“無妨!今城內初定。外圍尚有敵軍援軍來襲,傳令三軍,吃肉可以,切莫飲酒。”
“得令!”薛六抱拳,當即匆匆離開安排去了。
想到陳安喜刻字立碑之舉,薛六又命人刻字立碑,將此戰述文,篆刻於碑,以作紀念。
“長風三年,荷月。興城之役,陳家軍大勝。”
“左將軍薛六,奉主上陳安之命,率兵複城。兵至興城,連日不拔,甚憂!遂差信使,求援。”
“數日後,主上陳安,攜木匠數百而來,作器二。”
“一曰鉤援,作攻城登高之用,其上有勾,附城為梯,可使攻城士卒,如履平地,先登直上!又命天火軍先登,以火開路。守城之敵,儘皆被焚,登城士卒,無一傷亡!”
“二曰巢車,以八輪戰車為基,上豎高杆。杆高四丈,其頂附有輪轂,伴以繩索,作牽引之用。下置木質轎廂、高五尺、寬六尺,作載人登高遠眺之用。”
“攻城之戰時,主上攜麾下王鋼鐵、薛六,同乘轎廂,以繩索挽轎廂至杆首,以觀興城。望敵薄弱處,指揮三軍各部爭先!”
“此戰,陳家軍殲敵過萬,肅清興城,得戰牛一千餘頭,其餘糧草物資等物,眾……”
翌日。
有斥候紛紛回報。
“報!興城之外,南方三十裡處,發現金牛國援軍蹤跡,兵力五千。”
“報!興城之外,東南方向,二十裡處,發現金牛國援軍蹤跡,兵力一千!”
“報……”
將得到的情報彙總之後,薛六這才匆匆前去麵見陳安。
“主上,眼下來自各處城池的金牛國駐軍,儘皆彙聚於此,最近者,距離此地已不足十裡,最遠者,亦不足三十裡。”
“敵國援軍兵力合計超過三萬,我等當下應出戰作戰?亦或是據城為守?還請主上定奪!”
陳安沉吟片刻,這才開口道:“金牛國並未在九十二城之地留下太多兵力,如今這些來援兵力之中,定有大量就地招募的新卒。”
“存在大量新卒的隊伍,雖人數眾多,但戰力必參差不齊,加之他們遠道而來,必人困馬乏。”
“我等以逸待勞,有城可守,且對方並非同時抵達,形勢於我有利,當戰!”
薛六聞言,也是點頭道:“主上所言極是!末將這就去點兵備戰,待對方抵達,便殺他們個片甲不留!”
“彆急!你還記得當初我在山泉城所用的計策嗎?”陳安開口,喊住了正欲離開的薛六。
薛六回頭,頓時神色一亮。“主上的意思,是先放他們進城,而後趁其不備,儘殺之?”
陳安點頭笑道:“正是!這一招叫做請君入甕。若對方先到之人,兵力不過千,大可一試!”
“為防對方起疑,你可先令部分士卒,於城外之地牧牛。一可放鬆來敵警惕之心,二可待其大軍入城之後,斷其退路,使其不得逃亡。”
薛六聞言,頓時咧嘴笑道:“主上大可放心!莫說一千之眾,便是與我等兵力對等,我亦敢保證,讓其既來之,則安之!”
看他如此自信,陳安也是提醒道:“此戰雖優勢在我,但爾等切不可驕傲輕敵。你為統兵主將,亦不可如此,若麾下士卒,皆心生輕敵之意,必將於戰不利!”
薛六聞言,也是一臉認真的抱拳道:“主上訓誡,末將定牢記於心,不敢忘卻!”
“還請主上安心,此戰末將親自督戰,定不負主上期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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