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對麵的鬱生又要揮刀出戰,陳安也是猛然抬頭。
“那牛的草都沒有吃完,你這麼急做什麼?”
鬱生聞言,下意識的回頭衝身後那頭牛看去。
趁此機會,陳安也是收刀後退,立於王鋼鐵身後。
等到鬱生回頭,發現陳安已經不在陣前,頓時大怒。“陳安!你厚顏無恥!”
“兩軍陣前,你竟然如此戲耍於我!今日不斬你首級,我鬱生誓不為人!”
麵對他的怒火,陳安卻是滿不在乎。“你為武將,我乃文官。想殺我揚名,你不覺得你自己更加無恥嗎?”
鬱生一愣,也是漲紅著臉,疑惑發問。“官居鎮武侯之位,你說你是文官?”
“長風宮廷,滿朝皆知!”陳安開口。
見他如此鎮定,鬱生反而有些為難起來。
兩軍陣前對將,武將殺文官,不置貶褒,戰功不實,必為天下武人恥笑。
不管陳安所言是否屬實,他都不敢冒這個險。
“既然如此,本將不殺文官。你遣那薛人屠,來與本將為戰!”
“待我斬他之後,大軍突進,再殺你這狂徒於軍陣之中!”
王鋼鐵一聽,頓時怒了!
“你這匹夫!看你濃眉大眼的,難道是眼瞎不成?俺這麼大個子的一個人,你是看不見嗎?”
鬱生怒極。“鎮武侯辱我也就罷了!你這黑廝,又是何人?”
王鋼鐵開口回道:“我是俺大哥的二貨!咋了?”
鬱生想了三息時間,也無法理解對方口中的二貨,到底是個什麼職務?
心生煩悶之下,不耐煩的舉刀示威。
“本將刀下,不殺無名之卒!爾等休要多言,再行拖延之舉,速速喚那薛人屠來戰!”
見他如此看自己不起,王鋼鐵也是怒氣上頭。
“好你個鬱悶之人!竟敢看我不起!今日不把你打出屎來,我便不是王鋼鐵!”
話音才落,他便直接丟棄手中長刀,赤手空拳的直奔鬱生而去。
眼見對方奔來,鬱生也是手腕一翻,提刀而上。
“既然你要送死,那本將送你一程便是!”
隻是他才舉刀,便覺眼前閃過一道黑影。
等他想要抽刀回防之際,一個比他臉盤子都還要大的拳頭,便“嘭”的一下,以萬鈞之勢猛然砸在他的小腹上。
那感覺,就像是被狂奔之中的戰牛給頂了一下一般。
落地之前,鬱生在空中以眼角餘光瞥了一下那邊還在低頭吃草的戰牛。
一時之間,竟然分不清楚到底是牛踹的自己?還是方才那個憨貨打的自己?
“哐當——”
“撲通——”
長刀與他,相繼落地。
不等鬱生麾下的那些士卒上前搭救,王鋼鐵便飛身而上,揚起沙包大的拳頭,哐哐就是一通暴砸。
眼見自家主將被對方那高大凶悍的漢子亂拳砸死,其餘出城金牛國士卒也是驚駭不已。
鬱生的戰略如何?他們這些跟著他的人,自然是心知肚明。
此時眼見對麵那個大漢,一拳便將其砸暈在地,不得動彈。後麵幾拳更是拳拳到肉,直打得鬱生那高挺的將軍肚都明顯塌陷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