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六去也匆匆,回也匆匆。
“主上,我方才前去問了,末將麾下,實在難尋善言臟語之人啊!”
聽他這麼說,陳安也是不覺意外。
“算了!我自己去好了!二貨,你跟著我。”
沒辦法,這個時代的人臉皮薄,軍中更是難尋善言臟語之人。
就算有,也早就被人給砍了。
見他準備親自上陣,薛六也是神色大變。“主上,不可啊!”
陳安擺手,打斷他的言語。“行了!你趕緊再去給我找些嗓門大的人來。”
興城之外。
陳安領著王鋼鐵以及薛六挑選出來的數百大嗓門士卒,立於興城之外,親自罵陣。
“牛昊!你們金牛衛不是號稱金牛國精銳,是皇家禁軍嗎?”
“如今怎麼變得與那河中王八無異,待在這興城之中,當起縮頭烏龜來了啊?”
他說一句,身後那些士卒便跟著高喊複述一句。
王鋼鐵倒是張口就來,毫無壓力。
“哈哈哈……大哥,他們本來就是一群縮頭烏龜而已,也就是金牛國的皇帝給他們這些懦夫當做寶貝!”
“在我們看來,他們那些人,就是一坨爛泥!渾身上下,沒有一塊硬骨頭……”
聽著城下那些人的叫囂、謾罵之言。
立於牆頭之上的牛昊,也是氣得咬牙切齒。
“潑婦才會如爾等一般叫囂、謾罵、無理取鬨!有種你們彆用火攻,看看到底是我們金牛衛的勇猛?還是你們的牙尖嘴利?”
陳安不屑。“我呸!不過就是一群仗著戰牛之威顯擺的家夥而已,你們有什麼資格配提勇猛二字?”
王鋼鐵也是跟著附和道:“就是!你們要是真的勇猛無雙,那就打開城門,與我等決一死戰啊!”
“來啊!出城打我們呀!”
身後那些士卒,也是跟著高喊起來。“來啊!出城打我們呀!”
陳安再次開口:“牛昊,你可敢出城一戰?爺爺我讓你們見識見識,我陳家軍的刀,為何如此鋒利!”
“我白刀子進去,綠刀子出來!我紮你們苦膽!”
“我白刀子進去,白刀子出來,我捅你們腦漿!”
等他說完,站在身後的那數百大嗓門複讀機,立馬跟著高喊起來。
站在邊上的王鋼鐵,見陳安罵得起勁,也是一臉興奮,忍不住的高喊道:“大哥要是這麼說的話,那我白刀子進去,黃刀子出來,我攪他們屎包!”
陳安聞言,一時竟不知是高興還是擔憂才好。
這家夥,絕對是心理變態了,才會對屎包如此情有獨鐘。
如今改拳打為刀攪,倒也算是個進步。
起碼,懂得乾淨了。
麵對陳安這複雜的眼神凝視,王鋼鐵有些尷尬的開口辯解道:“大哥彆誤會!主要是你都出刀了,我這要是不出刀的話,豈不是顯得我很膽小?”
陳安白了他一眼。“你捅人家屎包就捅屎包,你還攪它乾啥?”
“那金牛衛如此懦弱,你也不怕把你刀子給攪軟嘍!”
王鋼鐵想了一下,這才應道:“大哥教訓的對!那我就不攪那些金牛衛的屎包了。”
“我黑刀子進去,紅刀子出來,我宰他們黃牛……”
眼見那城外之地,整整齊齊的站著數百人,專門複述陳安的言語,牛昊頓時怒極。
“他娘的!老子聽不下去了!這陳家軍是從哪裡找來的無賴、街痞?簡直狂妄至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