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那些黑虎營敗軍入城之後,守城的兵馬,不僅不關城門,反而搬出吃食,在城門之前大擺宴席。
當著己方大軍的麵,談笑風生的吃喝起來。
火力國的一眾兵士們,頓時看得傻眼。
“伍長,那些人是在吃東西?”
“我又不是瞎子,看得見!你小子給我老實戒備就是,哪有那麼多廢話?”
“可是看他們吃肉喝酒,我……我也想吃啊!”
“靠!彆說了!從昨晚那些家夥襲營,我們便忙到現在,難道就隻有你自己餓肚子?”
下麵這些兵士的議論之言,很快便傳到各部主將的耳中。
很快,一些帶隊的主將,便紛紛怒氣衝衝的找到了火德運這裡。
“將軍!那山泉城守將,欺人太甚!”
“是啊!大戰在即,他卻帶人於陣前吃喝,完全不把我等放在眼裡啊!”
“不錯!兄弟們操勞了一夜,腹中早已饑腸轆轆,那廝如此作為,分明就是在挑釁我等耐心!”
“末將請戰!還請將軍下令,允我帶兵前去掀了他們的桌子,砍了他們的腦袋!”
“還請將軍下令,末將亦願帶兵攻之!”
聽著一眾手下的言語,身為主將的火德運,也是皺眉抬頭,對著前方的山泉城看去。
高牆之上,旌旗咧咧,守城將士與那些弓箭手,依舊嚴陣以待。
城樓之下,城門大開,依稀能夠看見那城內的景象。
城內百姓,販夫走卒,淡定如常。似乎根本就不在乎城外極有可能會發生的大戰,全都是旁若無人的該乾嘛乾嘛。
再看那城門之外,兩軍陣前。
數十木桌,一字排開。
之前那些負責斷後的兵士們,此時大口吃肉,大碗喝酒,好不快哉!
周邊附近,更有數十慰軍百姓,為其斟酒切肉。
如此一幕,彆說是自己手下的將士,便是火德運自己,都看得腹中一陣咕嚕。
“先前那帶隊襲營的萬夫長,已經被我軍斬殺,爾等可知,如今此地領兵之人,是何人?”
聽他發問,當即有人開口回道:“回將軍,是長風鎮武侯,狂徒陳安。”
火德運聞言,頓時心下一動。“可是那帶兵滅了武國的狂徒陳安?”
剛才開口那人點頭:“正是此人!”
火德運聞言,頓時呼出一口氣。
“本將懂了!怪不得對方敢如此張狂,於兩軍陣前行這吃喝之事。”
“若那人是狂徒陳安,那這一切就說的通了。”
“傳令,後軍變前軍,即刻撤軍回營,起鍋造飯!”
眾人一聽,頓時滿眼懵逼。
“如今形勢,優勢在我,將軍為何撤軍?”
“不錯!我觀前方,對方定然人手不多,加之其主力剛剛敗退。我等此時率兵一舉攻城,必能大獲全勝!”
“還請將軍,三思啊!”
“是啊!若將軍斬那狂徒於這山泉城之外,必將名揚於世,斬獲大功!”
看著手下的這幫子一心想要立功的將士,火德運也是眉頭一皺,低沉喝道:“爾等糊塗!”
“那狂徒陳安,連武國都可覆滅,又豈會懼怕我等區區數萬之兵?”
“如今他大開城門,於兩軍陣前飲酒吃肉,豈會毫無後手?”
“若我所料無錯,此時我等大軍周邊,必有埋伏!若爾等此時貿然出擊,定然會中其奸計!”
眾人一聽,頓時心悸不已。
“幸得將軍解惑!如若不然,末將此時怕已身首異處,交代在此地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