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河城。
得知督運官向朝廷連發兩道軍帖,一道請功,一道請兵之後。
魚勇銳頓時瞪大了雙眼。“我等分明大敗而歸,你竟然還敢向陛下邀功,這豈不是欺君?”
督運官卻滿臉不屑的應道“大將軍不過也才離開朝堂數月之久而已,難道這麼快就忘記陛下喜歡聽些什麼了嗎?”
魚勇銳咬牙。“那你也不能罔顧事實,如此欺君啊!”
督運官卻是冷笑道“大將軍與我說這些,難道本官上稟有誤不成?”
“守軍損失,本官可有如實上報?”
“大炎水師驚現神兵,本官可有如實上報?”
“眼下大炎水師,可否退走?”
麵對著他的連番發問,魚勇銳和其副將,愣是被質問的啞口無言。
副將看了魚勇銳一眼,不爽的嘀咕道“你們這些文臣,就喜歡玩腦子!”
督運官卻不生氣。“玩腦子,那也得有才行。像爾等這般隻知道蠻乾的,便是被陛下滅了三族,你們甚至都不會明白自己到底錯在哪裡?”
“大將軍,本官所為,是在救你們二位。眼下好心說與你聽,你莫要不識好歹才是!”
見他如此盛氣淩人,氣不過的副將,當即兩眼一瞪,反手就要拔刀。
隻是不等他將戰刀出鞘,便被魚勇銳擺手製止。“你且退下!”
“大將軍!這家夥欺君罔上,如今還妄想壓我二人一頭,末將便是拚了這身肉不要,也要砍了他!”
見他如此,魚勇銳頓時虎目一瞪。“本將命令你,把刀收起來!”
“大將軍!”副將不甘。
“你難道忘記之前在城外河畔,我與你說過的那些言語了嗎?”魚勇銳開口。
副將聞言,也是咬牙。“末將自然沒有忘記,可你讓我相信這個隻知道欺君貪功的家夥會打仗,末將是萬萬不信的!”
魚勇銳聞言,也是被他擠兌的無言以對。
但就在此時,一直看著他們二人表演的督運官,卻是不屑冷哼道“本官方才說過,凡事是要用腦子的。”
“為官如此,打仗亦是如此!”
“且,本官若無實功傍身,又如何會得陛下信任?難道爾等以為,陛下當真是個不辯是非的昏君不成?”
眼見他竟然敢妄議陛下,魚勇銳也是驚了。
果然!敢妄議陛下的,還得是陛下身邊的寵臣才行。
若是自己膽敢這般言語,恐怕不用等到明日的日頭升起,自己便已經人頭落地!
副將聽得憋屈,頓時不爽道“大人莫要以為自己是陛下身邊的寵臣,便可以恃寵而驕。若大人當真能夠想出禦敵之策,那末將服你,也不是未嘗不可。”
“可大人要是仗著自己是陛下寵臣,來我大軍營地耀武揚威,那可就不要怪末將心狠手辣了!”
“畢竟大人心中也是知曉,此地作為前線拚殺之地,難免凶險。便是死上那麼幾個人,也是理所應當的!”
一邊是極力維護自己權威的手下心腹,一邊是自己得罪不起的陛下近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