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當地的貧苦之人,早就在冬日便因無法忍受饑寒之苦而逃往十城郡之地的事情後,白鹿頓時怒火中燒。
“來啊!給我將縣令帶過來!”
“本相倒要親自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無能之輩?才會做出這種任憑治下百姓逃離的混賬事情來!”
當地的縣令,很快就被帶到了白鹿的麵前。
知道緣由的縣令也不廢話,來了以後,當場就跪地痛哭求饒起來。
“相國大人饒命!下官實乃奉命行事,實屬冤枉啊!”
眼見如此,白鹿也是冷哼不已。“如今事實就擺在眼前,你卻高呼冤枉,真當本相是傻子不成?”
縣令抬頭,再次辯解道“昔日五城之地劃歸大炎之際,陛下曾差人來此交代下官,將治下所有富戶遷到彆處,並且將周邊民眾,撤回城中……”
原本怒氣滿腔的白鹿,在聽見這縣令提到湯皇之後,忽然就覺得這家夥能做出來這樣的事情來,好像也就不是那麼奇怪了。
“唉——”
先皇啊!你這個兒子,不僅叛逆,他還不聽話啊!
臣不讓他做的事情,他便要去做。臣讓他做的事情,他卻又偏不做!
帶不動,根本就帶不動啊!
聽他歎息,跪在下麵的縣令,也是嚇得連連叩首。
“相國大人,下官位卑言輕,根本無法做主啊!求相國大人明鑒,求相國大人明鑒啊!”
感覺無比心塞的白鹿,也是隻得擺手。“罷了!罷了!你且起來說話便是。”
縣令聞言,立馬一個勁的叩首道謝起來。
“行了!彆磕了!趕緊起來上前,本相還有事情要問你。”
縣令聞言,當即頂著快要變成壽星公的額頭,匆匆上前。
“相國大人有何吩咐?小的定然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白鹿呼出一口長氣。“本相問你,如今城中既然已無貧農,那城外耕地,可有荒廢?”
縣令咬牙,當場嚇得不敢出聲。
見他不出聲,白鹿的護衛頓時怒吼一聲。“相國在問你話呢?快說!”
“相國啊!城外耕地早已無人耕種!要不然的話,城中也不會秋收無糧啊!”
“不僅是下官這裡如此,便是周邊數城,亦是如此啊!”
雖然心中早就已經有了猜測,但是在聽見這縣令親口說出之後,白鹿依舊還是氣得當場一腳給麵前的案幾踹翻出去。
“兒戲!兒戲啊!”
“走!立刻帶本相去城外看看!”
縣令聞言,哪敢拒絕?
當即便命人召來儀仗,護送白鹿出城。
途中,白鹿又和縣令打聽了一些關於十城郡方麵的事情。
得知那些從當地逃離的饑民,在進入十城郡之後便再無一人返回,白鹿也是陷入思索之中。
“相國大人,前方便是我城所屬耕地。”
聽見縣令的吆喝聲,白鹿這才收起心思,走下馬車。
一眼望去,遍地雜草,荒廢不堪!哪裡還能見到半點耕地的樣子?
“走!隨本相去邊境之處再行觀望。”
眼前這些除了荒草之外,根本就見不到其他之物。
心有不甘的白鹿,隻得命人再度前行。
他倒是想要看看,小小的十城郡之地,到底是靠著什麼來收養那些湯國棄民的?
聽這縣令的言語,逃離湯國的平民可遠遠不止他們這裡一處城池。
一下子過去那麼多的饑民,再加上青遼那邊差不多的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