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打開當初陳安留給二人的第二道錦囊之後,朱大壯忍不住的發出一聲驚呼。
“我家君上,當真神人也!”
陳詩彭聞言,當即好奇道“大壯兄,快說這上麵寫的啥?”
朱大壯呼出一口氣,這才笑著附耳道“白鹿有才,放其還朝,留以後用!”
陳詩彭一聽,當場就驚呼起來。“啥?放他回去?我雖然書讀的少,但也知道放虎歸山的道理啊!”
“這家夥帶兵來攻打我們,是他們實力不如我們,既然抓了他,我不殺他都是因為你喊得快,怎麼現在還要放了他?”
朱大壯擺手。“詩彭兄,這可不是我的意思,是這錦囊之上的原話,是君上的意思。”
陳詩彭聞言,也是一怔。
“那……要是這樣的話,末將謹遵帝令便是。”
眼見二人在那嘀嘀咕咕的,似乎完全忘記了自己的存在。
還等著被砍頭的白鹿,也是滿眼焦急。
雖然他不怕死,但是怕這等死的過程啊!
剛才要不是朱大壯的阻攔,估計這會兒自己早已人頭落地,哪裡會和現在這般提心吊膽的擔驚受怕?
砍頭而已,也就“哢嚓”一下罷了!
但是現在他們這樣的砍又不砍,殺又不殺,理也不理的態度,著實讓他感到害怕了。
“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趕緊的給白相國鬆綁!”
聽見朱大壯的言語,邊上押著白鹿的兩個士卒,也是麵麵相覷起來。
眼見二人不動,陳詩彭頓時沒好氣的吼道“沒聽見朱大人的話嗎?還不趕緊給人鬆綁!”
二人得令,急忙拉起跪在地上等著被砍頭的白鹿,三下五除二的替他解除身上的束縛。
起身的白鹿,疑惑不解的活動了一下筋骨。
朱大壯上前,禮貌的行了一禮。
“白相勿怪!此番是詩彭兄魯莽,還望白相莫要往心裡去才是。”
陳詩彭見狀,也是有些氣鼓鼓的上前行禮。“白相勿怪,先前是本將無禮了!”
白鹿聞言,也是好生奇怪。
素聞大炎士卒驍勇狠厲,殘暴嗜殺,正是因為知曉這些,所以他才在得知十城郡隻有五千駐軍的情況下,領兵兩萬來戰。
想著四打一,就算再怎麼樣,也不至於落敗吧?
結果開戰不到半個時辰,自己就稀裡糊塗的被抓了對方主將麵前。
就在對方主將拔刀相向,欲斬自己頭顱之際,對方的主官卻又匆匆來救。
如此操作,就像他不知道他是如何會敗得那麼快一樣,弄得他是一頭霧水。
“本相技不如人,既然落敗被俘,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但是爾等如此這般,殺又不殺,到底是何用意?”
聽他這麼問,朱大壯也是笑著解釋道“雖然與我大炎為敵者,皆不可活。但我家君上念在你我兩國,互為盟友,又十分敬重白相為人的份上,曾特意留下錦囊,交予我與陳將軍二人,並言日後若遇白相,方可解開。”
“今日我等之舉,皆為我家君上所留錦囊安排也!”
白鹿聞言,也是滿眼驚奇。“炎帝早已知曉下臣今日之舉?”
朱大壯也不廢話,直接將錦囊之言奉上。“白相若是不信,大可一睹為證。”
白鹿好奇接過,隻見那明黃錦帛之上,上書一行字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