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國之地。
文敬率部一路攻城掠地,凡有守城官員聽聞邊軍動向,無不望風而逃。
加上各地流民四起,盜匪橫行,更是導致許多城池各自為戰,混亂不堪。
即便如此,麵對那些出現在大軍前方的城池時,文敬還是會謹慎的命令大軍停下腳步。
先行探查一番後,再做定奪。
經過一番行軍跋涉之後,又是一座看起來毫無生氣,殘敗不堪的城池,出現在大軍的前方。
按照以往的習慣,文敬隻是對著身邊的副將看了一眼。
後者便立刻會意,派出了一小隊斥候,先行入城查探虛實。
不到一刻時間,那入城探查的斥候,便紛紛回返。
“報!將軍,前方城池已經淪為廢地。”
“據在城中尋到的流民所言,前些天這裡出現了一夥軍卒打扮的劫匪,將原本盤踞在這裡的匪徒斬殺過後,攜帶原本聚集在這裡的數萬流民去了彆處。”
聽見斥候的回報,文敬也是神色哀怨。
“若非朝中的那些奸臣佞賊們為非作歹,百姓們又如何會淪落到如此淒慘的田地?”
跟在他邊上的副將剛想開口說些什麼,隊伍後方卻忽然傳來一陣快馬疾馳的聲響和急促的呼喊聲。
“讓開!都趕緊讓開……”
“急報!後方急報!”
得知是後方急報,文敬也是立馬神色一振。
如今寧國鎮邊軍的後方,早已不再是寧國朝廷,而是國境線之外的那大炎兵部火字旗。
“邊軍主將文敬親啟!”
看著傳令士卒呈上來的急報。
文敬也是急忙伸手接過,小心翼翼的查看起來。
“文敬老弟,見字安好!”
“汝之行為,吾已詳細上稟君上。昔日吾與汝許諾之言,君上儘皆允之!汝大可放手搏殺,無懼其他。”
“君上生得,聽聞寧國百姓之現狀,其心甚憂。直言天氣寒冷,凜冬將至,不願再見寧國百姓流離失所,朝不保夕之苟活。盼汝早日平定寧國之亂世,還百姓以安定……”
“兄火德運,大炎六年,孟冬,下旬,親筆!”
看完火德運的來信,文敬也是忍不住的呼出一口堵在心口處的濁氣。
“呼——”
“同為君王,差距怎麼就這麼大?寧國至此,當真是天怒人怨,無以為繼也!”
邊上的副將聞言,也是好奇詢問道“將軍,此地城池已經淪為廢城,我等還要入城嗎?”
文敬收起書信,這才開口道“既然已是廢城,進去又能如何?”
“傳令三軍拔營,直奔皇城!”
副將聞言,頓時一驚。“將軍,我們……”
不等他開口,文敬便抬手打斷他道“眼下天氣已寒,再這麼繼續亂下去的話,恐怕這寧國之地,將成無人之地。”
“我等一路至此,皆無朝廷兵馬抵抗,反倒是各城之地,盜匪橫行,無數百姓流離失所,朝不保夕。”
“與其和這些盜匪浪費時間,不妨直取皇城,先斬儘那朝堂之上的屍位素餐之輩再說。”
聽他說完,副將這才咬牙抱拳道“末將得令!”
……
大炎六年,仲冬,上旬。
大炎朝廷對外發布國書,原青遼國之地,儘歸大炎,周邊諸國,不得覬覦。如有違者,必舉兵滅之!
一時之間,原本聚兵在青遼國周邊的附近國家,頓感壓力倍增。
為求存活,紛紛互相聯絡,更是歃血為盟,共禦強炎。
凡一國遭大炎攻擊,其他三國,必起兵共抗之。如有違背,餘下三國,共滅之!
同一時間,湯國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