擎天輕輕地拍了拍晴雨那散發著幽香的肩膀,晴雨如小鳥依人般倚靠在哥哥的肩上,哀思著已逝的父母。
“爸媽將你托付給我,我必定會護你周全,小玄是我的外甥女,我定要保她安然無恙!”
晴雨聽著這感人肺腑的話語,心中卻湧起了一絲危險的預感。
“哥!你今天是怎麼了?為何說了這麼多平時鮮少提及的話!”
擎天揉了揉太陽穴,恍惚之間,神魂歸位,身心頓時感受到了一種真實的存在。他轉身看向身後那如墨般的黑暗,凝視著那詭異的黑暗環境,突然捂住嘴巴,不再吐出一個字。
然而,在海玄的眼中,這兄妹倆的行為著實古怪!
“喂!你們兄妹倆跑到這裡來乾什麼?難道不是為了幫我追捕元凶嗎?真是看不慣你們,都這麼大年紀了,還搞這些,煽情也得看場合啊!”
海玄說完,轉身便如離弦之箭般加速前進,跑開了。“你說這孩子…”晴雨急忙追了過去。
“有趣,外甥女確實是長大了,數落得真不錯!我們都已經過了不惑之年,還真是婆婆媽媽的,等等我啊…”
眼看著母女倆跑出五十多米,擎天真不敢有絲毫耽擱,雖說這是迷霧空間,情況不算危急,但要是真的迷失了方向,那可就不好玩了。
從山坡疾馳到山下,這段距離雖說不算太遠,可小道兩側雜草叢生,宛如狂魔亂舞,跑起來不僅絆腳,有時還會讓人腳底打滑。擎天久居屋內,許久未曾如此激烈地奔跑,他氣喘籲籲,卻始終未能追上母女倆。不過,距離也就二十米而已。
“我說你們母女倆彆在山中亂跑了,一會兒要是碰見野獸、鬼魂什麼的,我可怎麼保護你們呐!”
“舅舅真丟人,跑這麼點路,都沒追上我們,還提保護我們,真不知道害臊!”小玄一邊繼續快步前行,一邊冷嘲熱諷,那話語猶如寒風刺骨。
“這風涼話說得可真夠帶勁!”擎天心道,要是我把我的護身符放了出來,看你這個小丫頭片子還敢不敢瞧不起我。然而,擎天還真不敢將護身符取出,他心想,這青帝讓自己藏匿了將近十年,雖偶爾放出來顯擺一下,但實戰效果究竟如何,他心裡也沒底。唉!但願這一次最好彆讓我用上,否則一旦暴露,可就麻煩大了。他咬著牙又堅持跑了一會兒,隻見母女倆人也停了下來,就在前麵小路的轉彎處,右手一側是一座高聳入雲的山峰,鬱鬱蔥蔥的草木如綠色的海洋,一直蔓延至山頂。
母女倆在乾嘛呢?盯著什麼看呢?擎天趕緊跑了幾步跟了上去。原來在她們停腳處下麵有一處山坳,望過去就是一條大河,水流湍急。一道鐵鎖鏈橫跨兩岸的樹乾之上。擎天定睛一看,有一個光著膀子的男人正抱著鐵鎖鏈慢慢地前進著,隻是男子後背和頭都衝著下麵,總有搖搖欲墜的感覺。隻見男子爬到了河麵上的正中間,有些力儘了,停在那裡好半天。
“那人從河對麵爬過來也不怕掉下來。”
但就在這時,河對麵又有一個男子光著身子爬了過來,小玄驚訝道:“這人也太不知羞了!”
“你懂什麼,他們那邊根本沒有女子。”
“我看未必!”
話正說著呢,鐵索中央的那男子,如閒庭信步般繼續慢悠悠地往前走,其速度似乎快了不少,沒一會兒就抵達了對岸。然後他就手舞足蹈地大喊大叫著,也不知在叫嚷些什麼。光著身子的男子也很快如靈猴般爬了過去,接著又有四五個人如壁虎般攀爬了過去。
就在這時,一個身穿長裙的女子,那長長的頭發如瀑布般垂落,柔柔弱弱地也開始往上爬,可她剛要爬上去,就如風中殘葉般差點掉下去,河岸兩邊的人們都焦急地揮著手,齊聲喊著姑娘。那姑娘身上好像係著布條子,仔細一看,那不就是衣褲嘛。這時候又有一個男子如跟屁蟲般跟在女子後麵,一邊爬一邊還不停地催促道著。
“咱們彆看啦,趕緊趕路吧?”海玄說道。
“還有多遠呐?小玄!”晴雨問道。
“按照地圖指示,再走不遠往右拐過這座山,然後再過一座橋就到啦。”
“啥!還有一座橋!不會也跟他們一樣是鐵索橋吧。”
“我也不知道呀!我第一次來的時候,不是走這條路,是跟著我同學林姿來的。”晴雨跨過一道坎,有點氣喘籲籲地說道:“小玄,林姿畢業去哪兒啦?”
“她呀!好像跟著男朋友如比翼鳥般要去國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