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偏偏。
偏偏他一出生,身上就帶有秦王室的圖騰玄鳥紋。
並且在出生的第二天就被封君,且是有封號的,有封地的封君。
更是在李斯等人的建議下,跟著嬴政去邊界看望那些剛剛征戰完趙國的將士們。
看著那群將士,他們有的在人均年紀是四五十歲的古代,已經算是老人的四十多歲的將士。
有的則是才剛剛十幾歲,在現代可以算是未成年人的孩子。
看著他們臉上那個經曆過戰爭經曆過生死的那種堅毅。
那種奮不顧身為家人,為大秦拚搏的堅定眼神,他很震撼。
再想到那天,跟嬴政還有王翦獨自三人在箭樓上的對話與場景。
都讓嬴驁心中壓著一塊沉重的巨石。
在現代社會。
他,是張氏一族未來的族長。
在那個和平的年代,他要做的無非就是掌握張氏那條龐大的船不至於沉淪而已。
可是,現在,是兩千多年前的大秦。
還是一個拿著冷兵器相互肉搏的時代。
他其實在內心恐懼著。
恐懼萬一他的出現,改變了曆史,那麼在未來,還有張氏一族的存在嗎?
他,還能見到他的家人嗎?
可是他忘了,存在即真理。
他的出生,已經改變了曆史走向。
他就算拒絕這一切,可是一切真的難道就能像曆史上那樣的發展嗎?。。。。。。
自從知道自己要抓周的時候,嬴驁的腦中總是能浮現在軍營見到的那些人。
他知道,他無法坐視不理了。
他不忍心,也不能看著普通百姓經曆一輪又一輪的戰亂而跟親人好友生離死彆。
他更無法放任自己始皇爹苦心想要求得天下再無戰亂的心願破碎。
所以他決定,以身入棋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