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紅兵接到馬新霞打給自己的電話後,在馬諍出走的當天,他把手頭的工作交待給手下的助手後,就坐飛機,從香港飛回了內地……
下飛機後,又轉乘大巴車回到了生他養他的地方……
家鄉的變化不算大,隻不過原來坑坑窪窪的土路如今都換成了寬敞平整的混凝土路。
車過時揚起的灰塵不再是鋪天蓋地的,路過的行人也變不成土人了……
但村裡的年輕人幾乎都走光了,隻剩下六十歲上下的人還在種地,靠老天爺吃飯……
好多新房子蓋是蓋起來了,但卻沒有人住……
季紅兵想起了那一年,老丈人連夜領著人來修理他的場景……
那時,他還風華正茂,意氣風發,轉眼間,他也成了而立之年的人啦……
至今,回想起來,他也不恨老丈人,沒有老丈人那一逼,哪有他季紅兵的今天……
隻不過,剛被逼出去那會兒,馬新霞情急之下塞給他的那幾張毛票,儘管他左節省,右節省沒過幾天也花完了。
他成了窮光蛋。沒辦法,他去飯店蹭過飯……
顧客一走,趁服務員不在的功夫,他一個健步奔過去,,扒拉兩口,等服務員出來攆他時,他已風卷殘雲,吃了半肚子……
但這樣的機會並不多,大部分飯店,還沒等他進去,蹲吧台的人已把他踹出來了……
有一次,實在餓得慌,他就去扒拉垃圾桶……
他在街頭徘徊了一會,做著心理建設……
而後,他來到一個垃圾桶前,不顧尊嚴和路人的目光,開始扒拉垃圾桶,尋找那些被人遺棄的食物殘渣。
他的肚子咕咕作響,那是一種渴望食物的生理呼喚,一種生存的本能驅使著使勁撥拉著,但這排垃圾桶沒有找見可吃的……
他的腳步帶著一絲無力,慢慢地走向了街邊的另一排垃圾桶。
他懷著期望……那一排垃圾桶裡,或許能找到一些被遺棄的食物殘渣,哪怕隻是一點點,也足以讓他暫時緩解這股難耐的饑餓感。
他的手顫抖著,伸向了垃圾桶的蓋子,用力地撥拉著,希望能從中找出一些可以充饑的東西。
垃圾桶裡,各種廢棄物混雜在一起,散發著刺鼻的氣味。
但對於季紅兵來說,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他隻關心能否從中找到那些被人們丟棄的食物。
他的眼睛緊緊盯著桶內,試圖從中分辨出哪些是可以食用的,哪些是不堪入口的垃圾。
他的手指終於觸碰到了一些硬邦邦的麵包屑,還有幾片已經風乾的果皮。
雖然這些食物遠非新鮮可口,但在他的眼中,卻如同珍寶一般。
他小心翼翼地將這些東西撿起,仿佛害怕它們會在他的手中化為塵埃。
季紅兵的眼中閃過一絲滿足的光芒,儘管這樣的覓食方式讓人感到心酸,但對他來說,這是生存下去的必要手段。
他將這些不多的食物殘渣放入口袋,準備找到一個安靜的角落,慢慢享用這來之不易的“盛宴”。
這一幕,或許在繁忙的城市中並不顯眼,但對於季紅兵來說,這是他與生活抗爭的真實寫照。
他的生活,就像這撥拉拉的垃圾桶,充滿了不確定性和艱辛,
但他依然堅持著,為了明天……
為了生存,季紅兵還去工地搬過磚,扛過水泥,沙袋……
真的是像歌中唱過的那樣“吃遍了生活的苦……”
有時,包工隊老板遲遲不給工資,他還必須得去火車站乞討幾天……
但在一次火車站的乞討中,他遇上了貴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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