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經被伊藤徹說動了,但是覺得如果這樣點頭說好的話,麵子上有點下不來台。
紅豆也是一個很要麵子的小姑娘,剛才還在表示說自己不去醫療班,而且還說了一大堆話,結果現在被伊藤徹三言兩語堵得無話可說……
“……”
伊藤徹敏銳地捕捉到了紅豆臉上那一絲不易察覺的糾結表情,心中暗自思忖道:“看來到了該出手的時候了……”
與此同時,伊藤徹向加藤斷投去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這個眼神充滿了狡黠和暗示。
加藤斷心領神會,立刻領會了伊藤徹的意圖。他強忍著即將脫口而出的笑聲,轉身默默離去。
隨著加藤斷的離開,原地隻剩下了兩人。
而紅豆去醫療班的事情在一片沉默中得到了默認。
雖然沒有過多的言語交流,但伊藤徹和加藤斷之間默契十足的配合卻讓整個過程變得異常順利。
於是接下來,伊藤徹與紅豆來到了醫療班。
醫療班位於大營帳旁邊,剛走進就能聞到一股消毒水的味道,其中還混雜著血腥味,與傷者輕微的悶哼聲。
當兩人走進之時,正好有一名醫護人員提著裝滿染血繃帶的鐵桶出來,抬頭與伊藤徹對視了一眼,不由發出一聲驚呼:
“咦,伊藤?”
“野乃宇?你怎麼也在這裡?”
伊藤徹認出這名醫護人員正是先前在木葉醫院遇見過的野乃宇。
“我是一開始就被派到前線來收集情報的,不過沙隱那邊發起的攻勢太過於猛烈,收集不到什麼情況,所以我現在暫時在這裡幫忙打下手。”
“啊,那這些繃帶是要拿去丟掉嗎?”
“不是。”野乃宇露出無奈的笑容解釋道:“因為最近被封鎖了物資運輸線,所以這些止血繃帶都要拿去稍微煮一下,然後再清洗重新利用。”
“啊對了,你們應該是來找綱手大人吧,她就在裡麵,我得先把這些趕緊去清洗完畢了。”
“好,謝謝你,野乃宇。”
“不客氣。”
與野乃宇分彆之後,伊藤徹與紅豆走入營帳之中。
走進營帳,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那空出來的過道兩側擺放著的眾多床位。這些床位緊密排列,幾乎每一張上麵都躺著一名受傷的忍者。
他們或緊閉雙眼沉睡,或痛苦地呻吟著,身上纏著繃帶和紗布,透露出一股令人心疼的脆弱。
儘管空氣能夠保持一定程度的流通,但依然無法完全驅散營帳內彌漫著的古怪藥劑氣味。
這種味道與變質的血腥味相互交織,仿佛一層無形的陰霾籠罩在人們心頭,使人感到莫名的不安和緊張。
然而,營帳頂部投射下來的暖色燈光卻成為這片陰暗空間中的一絲慰藉。
它們柔和而溫暖,試圖打破這股沉重的氛圍,給傷者們帶來些許安慰。
但即便是如此,那種難以言喻的壓抑感仍然如影隨形,讓人心情沉重。
紅豆此刻也變得沉默,或許是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又或許是感受到了這裡彌漫的悲傷氣氛。
這裡無疑是許多傷者生命旅程的終點,也是他們最後停留的地方,在這樣一個充滿絕望和無奈的環境中,任何言語似乎都顯得蒼白無力。
伊藤徹更是看到在角落,有一些堆積起來的封印卷軸,和沒來得及收進去的,臉上蓋上白布的木葉忍者。
傷亡很慘重啊……
他的心情也跟著沉重起來。
目光順著過道往前看,披著白大褂,坐在桌前疲憊的綱手,正一隻手撐著腦袋,一隻手放在桌上閉眼沉睡。
看起來是累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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