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電話叫他們回來,我在這兒等著。”梁百發拽過一把椅子,一屁股坐進去,翹起了二郎腿。“你這兒沒煙嗎,拿一條給弟兄們。”
白懷真沒有敬煙,梁百發直接開口索要,“老白你這越來越不會做事了,弟兄們大老遠的跑來,水沒有,煙沒有,就這幾張冷板凳啊。怎麼,對我們的工作有意見?”
“啊,梁局長,您這說哪裡話啊,我這不是剛從醫院出來,醫生留了醫囑,不讓吸煙喝酒,所以我就沒有準備。您多多見諒,海涵。”白懷真低三下四的解釋。
“我海涵個屁,早就知道,這一溜商鋪,彆家都掛了鄭書記的字,就你家特殊,到現在還沒有掛,怎麼,鄭書記的字不配掛在這兒嗎?”
“您這麼說就折煞我了,一百萬的潤筆費,我店小門檻低,出不起啊。王老板又不肯通融,沒掛鄭書記的字,實屬萬不得已。”
“老白,咱們是老相識了。老家是鄰村,家裡都是老親戚走動。我也不為難你,你出對半,我去給你弄,掛上一副字,凸顯你的藝術氣質不說,在陶城市裡麵做生意,那就是一張護身符。”
“謝謝梁局長提攜,”白懷真麵露難色,心中卻在不停的罵娘,“最近生意不好做,現在彆說五十萬,五萬我也拿不出來啊。”
梁百發乜斜著眼,一副鄙視的表情,“你是越活越倒退了,沒有那幅字,你在陶城市的買賣,最後難逃關門倒閉的命運。我好話說儘,你自己掂量著辦。”
“反正難逃倒閉,早一天晚一天,也就那麼回事了。”白懷真說的是心裡話,“你看現在這樣子,大街上連個人影都沒有。滿陶城市,大街上除了執法人員和地痞流氓,哪有什麼顧客啊。”
梁百發啪的拍了一下桌子,“就你這話我不愛聽,我警告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罰酒。現在,打電話馬上讓惠先生與石女士回來接受調查,十分鐘之內。”
“梁局長,電話不通啊。”白懷真哭喪著,攤了攤手,表示自己無能為力。
梁百發不耐煩的站起身,揮了揮手,四個警察走上前,哢嚓一聲,銀亮的手銬拷在了白懷真的手腕上,然後推搡著他往外走。等他們轉過身,才發現大門口已經被一群人封鎖了起來。為首的是省公安廳副廳長宋中強,帶著一群乾警。
梁百發一愣神,回頭看時,先前的顧客,都已經圍了上來,他及四個警察被圍在了中間。
“梁百發,我是省公安廳駐陶城市公安局專案組組長宋中強,經上級部門批準,現在拘捕你回去接受組織調查。”宋中強神情冷峻地向梁百發出示了省公安廳簽發地拘捕證。一般情況下,除非掌握了確鑿證據,否則不會直接拘捕。
梁百發心中害怕,腦袋急速轉動。手不自覺地摸向了彆在腰間地配槍。
宋中強冷笑著,靜靜看著梁百發表演。在他地手碰到槍匣地一霎那。梁百發感覺後膝彎受到重重一擊,他雙膝不自覺地向前跪倒。有兩個人從後麵飛撲上前,把他摁在地上,雙臂後攏,被銬了起來,他腰間地配槍瞬間被卸了下來。
“梁百發,你想持槍拒捕,膽子不小啊。”宋中強嘲諷地說道,“陶城真是一個無法無天的地方,公然索賄,跟地痞流氓和黑社會有什麼兩樣?白老板說的好啊,陶城市滿大街除了除了執法人員就是地痞流氓,原來你們是一夥的。”
“把白老板放了,把他們四個也帶走,一同接受調查!”
四個警察的槍被專案組乾警三下五除二的繳械。有梁百發的遭遇在前,他們四個非常配合,沒有半點反抗的意思。壞人就是這樣,遇到比他們強的對手,立刻認慫,主打一個好漢不吃眼前虧。
警車鳴響著駛遠,梁百發被帶走調查的消息不脛而走,四周的商鋪從業人員奔走相告,有人甚至從店裡拿出鞭炮,劈裡啪啦的放起來。
夜裡,九點多鐘,三輛軍車風馳電掣,載著荷槍實彈的戰士們駛向深淺ktv。車子一停穩,三十多個全副武裝的特戰隊戰士從車上跳下來,一個個龍精虎猛,神擋殺神,魔擋除魔,風一般殺進了深淺ktv裡麵去。
大堂經理不知底細,徒勞的向前阻攔。
小戰士也不答話,一槍托打在他的胸膛上,大堂經理隻感到一陣憋悶,滾到了門後咳嗽不已。戰士們如同猛虎下山,互相配合著,時而開槍,時而用槍托,功夫不大。便把偌大的ktv砸了個稀巴爛。
戰士們分工明確,有的打砸,有的則重點搜索房間,往外抓人。
抓捕過程中,八太保帶著十太保、十二、十三太保在頂樓妄圖憑借有利地形負隅頑抗,手中則是配發公安特警的製式武器。戰士們的進攻受到了一定的阻滯。就在八太保認為找到機會脫身時,旁邊高樓的窗子裡麵,伸出兩杆烏黑的槍口,隨著風彬的一聲令下,噗噗幾聲悶響過後,負隅頑抗的四個太保應聲倒地,結束了他們罪惡的一生。
深淺ktv的行動很快結束了,裡麵的賭徒、嫖客、失足女一個都沒有跑掉。被戰士們以房間為單位,用一個細繩緊緊捆綁起來,甚至惡作劇的在打結處係上蝴蝶結。
他們被戰士們象驅趕牲畜一般,從房間裡麵趕出來,趕到樓下的大廳裡麵。有個戴眼鏡的知識分子模樣的人,一路上不停的嚷嚷,說什麼沒犯法,侵犯人權,在美國也沒有遇到這樣的待遇之類。
旁邊的鄭永河聽的不耐煩,一槍托揮過去,眼鏡男的嘴便肉眼可見的腫起來,“奶奶的,去找你美爹投訴吧,在老子手裡你最好安靜點。”
風彬命令把普通玩耍的顧客站在西邊,來深淺ktv搞特殊消費的人站在東邊。搞特殊消費的,大部分都赤身裸體,男男女女的捆綁成一串,幾個男人那物事上還掛著安全套,讓人忍俊不禁。這些人裡麵,有陶城一中的校長,有陶城市工商局長陳鬆,稅務局長朱錄福則與王莉莉捆在了一條繩上,陶城市文聯主席麥秀美則與兩個女人捆在了一起。讓人大跌眼鏡的是,陶城市府辦公室主任伍盈盈一絲不掛的與一個眼鏡男捆在了一起。
同事們在這種場合坦誠相見,彆提有多尷尬了。雖然他們不要臉,此時也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你們無權這麼對我們!”朱錄福情緒激動的抗議。
魅影冷哼一聲,手中鋼鞭揮出,抽在朱錄福的嘴上,鮮血滴答滴答的流下來,朱錄福驚恐的閉上了嘴。
“報告隊長,普通消費的客人甄彆完畢。”鄭永河板著臉彙報。
“登記好身份信息和聯係方式,然後把他們放了。”魅影下了命令。
“這些人怎麼辦?”魅影小聲問風彬,“上邊打死的那四個,專案組的同誌們協調善後了,他們手中怎麼會有武器?”
風彬眯著眼,咬牙說道,“把這些不知羞恥的玩意,一個個錄像登記,然後通知他們家人或者領導來領人。參與賭博的人員,立刻帶走審訊。深淺ktv涉黃、涉賭、涉黃、涉暴,立即查封,其它的太保呢?”
“已經全部抓捕完畢,薑小白帶著一隊戰士,押送到基地去了。”魅影輕聲說道。
風彬點點頭,看著戰士們在前麵忙碌。
那些被控製起來的女人,這時候開始要臉麵了,一個個用手捂著臉,唯恐被人看見。頭發長的就把頭發向前披散開來,蓋住臉。
在半夜的ktv裡麵,一個個貞子,垂頭而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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