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寧市在場的上下領導出奇的沒有阻攔,每個人臉上掛著神秘的表情。看著大隊人馬忽隆隆的走出去。
侯健的隊伍還沒出江寧市局,風彬與魅影便得到了消息。
“梅姐,獵物出動了,讓兄弟們準備好!”風彬電話裡麵遙控指揮。
“好!”魅影聽上去心情不錯,“等著他跳進了很久了,真是磨蹭。”
風彬笑著掛了電話。
侯健的車隊浩浩蕩蕩的開進了江寧看守所的警戒區,或許是走的太快,路邊上醒目的“軍事禁區”的牌子沒有一個人看到。督察組的所有人都憋著一股勁,即使是從雞蛋裡麵挑骨頭,也要找出江寧局的紕漏,實實在在地教訓他們一番,讓他們知道如何接待上級單位。、
一排拒馬橫在了路上,逼停了所有地車輛。侯健憤恨地罵了一句,江寧局怪事太多了,眼看著江寧看守所地大門就在前麵,他們卻不能前進一步。
“讓看守所的人出來,把拒馬搬走。”侯健在車裡麵大發脾氣。
“領導,江寧局的電話無人接。”孫一武無奈的說道,“江寧局沒有派人陪同!”
侯健幾乎要氣瘋了。
他不顧一切地拉開車門跳了出去,憤怒地踢了橫在車前的拒馬一腳,高聲喊道,“都下來,把這些東西挪走。”
於是,跟在後麵的督察組成員掩飾著內心的不滿,悻悻走過來,侯健喊著號子,三十多人手忙腳亂地把拒馬挪開了半米。
突然,警鈴大作。眾人愣在了原地。一隊荷槍實彈地戰士衝了出來。
“住手!”帶隊的是鄭永河,“不許動,否則開槍了。”
戰士們迅速擺好了戰鬥隊形,黑洞洞的槍口瞄準了為首的侯健。
侯健火再也壓不住了,他堂堂省公安廳廳長,被一個下屬的武警戰士喝足,還被槍鎖定。他們太不把廳長當回事了。
“我是省公安廳長侯健,來江寧市看守所檢查工作。為什麼不放行?”
鄭永河的口氣軟了下來,往後一擺手,戰士們把槍稍稍收了起來,“批條拿來。”鄭永河命令道。
“什麼批條,我來檢查工作還需要批條,需要你們批準嗎?”侯健高聲怒喝。
鄭永河冷笑兩聲,“江寧看守所現在是軍事禁區,你們如果沒有由書記的批條,屬於無端擅闖軍事禁區。”
“哈哈哈,”侯健被氣笑了,“什麼時候小小的看守所成軍事禁區了?你嚇唬誰呢?”
“你們已經越過了第一道禁止線,你們來的時候,明晃晃的告示牌沒看到嗎?”鄭永河質問道。
“我看不看的道無所謂,你先告訴我,是誰劃的軍事禁區?今天我就進去了,你還能怎樣?”
侯健說著往前邁了一步,雙眼死死盯著鄭永河,氣勢逼人。
鄭永河不為所動,迎麵向前一步,堵在了侯健麵前,他隱約聞到了一股酒氣,“扣押所有擅闖禁區車輛。”鄭永河下了命令。
“你敢!相不相信我會斃了你?”侯健怒火中燒,大腦喪失了思考分析能力,在公安廳的霸道慣了,掏出配槍頂著鄭永河胸膛,揚手對著鄭永河的臉扇去。
說時遲,那時快。
侯健的手還沒夠到鄭永河臉,隻覺得一股巨力穩穩擒住了他的胳膊,順著巨力的力道,他的胳膊被反擰過來。緊跟著,一陣劇烈的疼痛從肚子上傳來,他肥胖的下盤挨了重重一腳,在他狼狽倒下的瞬間,手中的槍已經被下了下來。
侯健的扈從們從驚慌失措中醒過來,紛紛掏出了手中的槍。
“把他們的槍下了!”一個冷冰冰的聲音命令道。
侯健的扈從們悲哀的發現,不知什麼時候,他們身邊忽然出現了荷槍實彈的戰士,黑洞洞的槍口頂著他們的腰眼。
“繳槍不殺。”
侯健的扈從們識相的舉起了手,繳械投降。
“侯健,你率眾私闖軍事禁區,毆打執勤哨兵,持槍威脅戰士生命。”魅影麵無表情說,“既然你迫切想進看守所,今天我就成全你。來人,把他帶走。”
鄭永河走上前,一把拽起侯健,有戰士衝上來,把他五花大綁成粽子。
“你們不能這樣,我是省公安廳長侯健。”侯健語帶哭腔。
魅影一揚手,清脆地抽了侯健一巴掌,“芝麻綠豆大地官,也好到處擺闊,帶走!”
戰士們不由分說,推搡著把侯健帶進了看守所中。
“你們私闖軍事禁區,就地接受調查!大河,”魅影對鄭永河下了命令,“把這些違規車輛控製起來,等待處理。”
“是!”鄭永河接受了命令,難掩心中地高興,心道總教官的主意就是好,憑著這些車輛,又可以弄到不少經費了。
一隊戰士從看守所裡麵衝出來,把車子開走了。
督查組成員麵麵相覷,還沒弄清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便被繳了槍,控製了起來。車子都被沒收了。他們現在擔心的不是督察工作無法開展,而是憂慮著怎麼回去。他們乖乖的遵照命令,排成一隊,挨個登記了自己的證件和聯係方式。
“你們如果要繼續檢查江寧看守所的工作,回去後請找專案組的由波書記開批準證明。隻要手續齊全,我們會積極配合地方工作。”對待普通的專案組成員,魅影態度和藹,沒有剛才的冷冰冰的架勢。
“首長,”孫一武的眼力勁足夠,“我們這麼多人,能不能把車還給我們?”
魅影輕輕搖了搖頭,“在我們的調查沒有結束以前,這些車輛暫時扣押。如何回市裡,你們自己想辦法。這兒是軍事禁區,你們到前方的告示牌外麵打車吧。”
魅影一揮手,收隊回去,留下了一眾人在拒馬外麵麵相覷。
王一林壓抑著心中的興奮接起了孫一武的電話,孫一武現在說話非常客氣,“王局,沒料到江寧看守所成了軍事禁區。侯廳被扣押了,我們的車子也被扣押了。麻煩王局派車來把我們接回去。”
派車接人是小事,王一林爽快的答應下來。
當五輛車把督察組的人接回來的時候,他們完全沒有了先前的神氣。從看守所大門到軍事禁區告示牌的三公裡柏油路把出入靠車的官老爺們折磨的夠嗆。一個個氣喘籲籲,筋疲力儘,像是敗下陣的鬥雞,威風全無。
這臉,被烀的太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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