蘭姐恍然大悟,短暫的尷尬過去,用上了魔法打敗魔法的招數:“小妮子,要不讓你大哥糟蹋你一晚上試試?”
蘭姐萬沒想到畫眉不吃這一套,“姐,像大哥這樣的人物,多少女孩子上趕著追求呢,你可要管好他,小心他給你弄一摞綠帽子。”
沒想道蘭姐很開通,笑著說道:“像你哥這樣的人物,就如同草原的雄獅,征服草原是他的雄心。如果你偏要把他當成寵物狗,關進籠子裡,時刻管控著他。到最後,他就真成了隻會汪汪叫的狗了,一個獅子在你麵前學狗叫,是不是很滑稽?那時候,當女人的是不是哭都找不地方?”
“姐,你不怕彬哥找彆的女人?”
“不怕!”蘭姐堅定的說道,“再說了,姐現在是他的原配,即使後來有女人,也是小三、小四了吧。姐這一輩子坎坎坷坷,現在知足了,很知足。小妮子,你不知道,夜裡睡不安穩覺的滋味,讓人抓狂。自從你哥來江寧後,我每天睡的好,吃的香。”
畫眉笑了笑,“姐,我做殺手的時候,每天都提心吊膽,不是想著殺彆人就是提防著被殺。跟了姐和哥,我現在睡的也很好。從來沒有體驗過這樣的安全感。”
畫眉從後視鏡看了風彬一眼,風彬此時隻能裝睡。
“臭犢子,不管你在外麵有多少女人,在江寧的時候,你能一周回家三天嗎?”蘭姐杏眼圓睜,仿佛要吃人一般。
“啊,必須的。我天天回家。”風彬不能再裝睡,急忙許諾。蘭姐忽然換上了如花笑魘,伸出了食指,“來,拉鉤!”
風彬鄭重伸出食指,與蘭姐的食指輕輕勾在一起,“拉鉤上吊,一百年不許變!”
畫眉開著車,頂著一頭黑線,看著蘭姐安靜坐在副駕上,笑意盈盈,有淚水輕輕從臉上滑落,是高興,是滿足還是其它情緒,畫眉不能理解。
又是忙碌的一天。江寧大酒店改名事宜主要褚靜安排人做。有幾個工人在樓上更換招牌,風彬和蘭姐並肩站在廣場的遠處,“姐,把行政管理團隊都集中到十八層辦公吧,電梯也可以設為專用。十七層原來孫一平的辦公室,重新裝修成高檔包間,還有黃小偉專用的包間也改造一下。”
“嗯,安排給褚靜吧。”蘭姐說道,“我想去看看宿老爹,很長時間不去了。我想讓他也高興高興。”
“應該的,現在就走!”風彬說道,“需要帶點什麼禮物嗎?宿老爹喜歡抽煙,再買點好茶葉?”
兩人商量完畢,匆忙買了些禮物,風彬跟蕭二雄與賀岩打了招呼,親自開車,載著蘭姐向著遠郊的漿泉山進發。車子穿過了夏季的原野,稻穗已經開始低垂,暗中生長,等待著晴朗九月的收獲季。
宿老爹的小院在漿泉山半山腰,修竹頎長,圍著黑瓦白牆,典型的南方院落。隨著蘭姐的一聲呼喊,一個稍微駝背的老者從屋裡高興地迎了出來,“阿蘭,昨天還念叨著你呢。快進來。”
“老爹,我給你介紹,這是我對象。”蘭姐高興地把雙手提著禮物地風彬介紹給宿老爹,“他叫風彬。”
老者微微直了直腰,打量著風彬,接著又仔細看了兩眼,“好俊的小子,阿蘭眼光不錯。”
“老爹好,我叫風彬。”風彬又自我介紹了一遍。
“好好,快進屋。”宿老爹前麵帶路,屋內陳設簡單,三人在茶桌前分賓主落座,老爹忍不住又打量了風彬幾眼。
“老爹,他是小強的戰友。”蘭姐補充了一句。
宿老弟笑了笑,長舒了一口氣,“小強的戰友啊,那我就放心了。當過兵的,沒有壞人。”老人的信念一如先前那樣質樸單純。
“老爹,給您帶的香煙,還有茶葉,您嘗嘗。”風彬說道。
“抽煙不好,少抽一點。”蘭姐說道。
宿老爹笑了笑,“嘿嘿,是啊,是啊。”邊說邊泡茶。“最近酒賣的挺好的?”
“嗯,都供不應求了。”蘭姐頗為自豪,“在大彬的幫助下,我們生意越來越好了。老爹,我盤下了青龍娛樂城,前些日子盤下了江寧大酒店,生意越來越大了。”
宿老爹一愣,然後頗有深意的看了風彬一眼,笑著說道,“你們胃口那麼大?我可聽說,這兩個地方的後台很硬,彆讓他紮著手。”
風彬笑了笑,“不妨事的,紮手的刺已經拔掉了。”
“嗯,嗯。”宿老爹應著,“也是,從那個地方出來的,一定有過人的本事。阿蘭好福氣。”顯然,宿老爹知道芮小強的一些事情。“小強犧牲的時候,有一陣子阿蘭情緒低落,我還擔心她的狀況呢,現在好了,你能替小強照顧阿蘭,我也就放心了。”
風彬默默點頭,聽著宿老爹囉嗦。蘭姐則麻利的在網上點了菜。
“老爹,咱們釀酒用哪裡的水?”為了找話題,風彬問了個問題。
“漿泉山上有個山洞,裡麵流出的水釀酒絕佳。”宿老爹自豪地說道,“我從哪裡采水。阿蘭幫我擴大規模後,也采用地下水,水質一樣。應該是同一個水脈。”
“老爹,嬌蓮大酒店也要賣這個酒,咱們產量大嗎?”
“現在在規模的話,供應醉月樓問題不大。嬌蓮大酒店的餐飲規模是醉月樓的兩倍,我覺得,至少把現在的產量提高四倍才可以。”
“四倍?”蘭姐不解的問道。
“是啊,你還有個嬌蓮娛樂城不是,裡麵要是再賣點自己家的酒水,是不是要把這因素提前考慮進去?”宿老爹不無得意的說。風彬意識到,他們倆在江寧城裡麵做的一切,似乎都沒瞞得過鄉下老頭的眼睛。
“老爹,如果把漿泉山承包或者買下來,需要投資大嗎?”
宿老爹笑了一下,“不大,四周的村民雙眼隻盯著稻穀,不知道山的價值。我給他們的稻米開個好價錢,他們就高興的不得了。漿泉山,他們除秋天上來撿蕈子,其他時候就是荒山野嶺,有個二十萬就足夠了,二十年期。”
風彬笑了笑,“老爹,我回去運作,先承包漿泉山,爭取包他個五十年的。然後您幫我們規劃一下,擴充四倍產能。”
宿老爹給他們添滿了茶,“我核算了一下,擴充到四倍的話,投資要三百萬,主要是廠房,然後是現代化的設備。靠著幾口大缸打天下的時代過去了。”
“老爹,我們按照五百萬的規模乾,先把山承包下來。”五百萬的金額說出口,蘭姐吃了一驚,從茶桌地下,輕輕掐了他一下,提醒風彬注意。
“太好了。”宿老爹來了興致,“這個酒廠我規劃很久了。擴大規模產能,終於盼到這一天了。”
“老爹,您可以拿出一百萬或者二百萬,建立一個實驗室,憑著感覺經驗,受氣候條件影響大。再就是水質也需要把控,單純您用感覺來評判,太辛苦了。”一句話,說到了宿老爹的心坎上,從他興奮的反應看,風彬隱約猜到了宿老爹的過往。
蘭姐定的菜來了,附近農家樂的山野水準,品質並不比醉月樓的差多少。一老一少推杯換盞,話聊的越來越投機,兩人惺惺相惜,相見恨晚。
後來,風彬在漿泉山投資了六百萬,擴建了酒廠,承包了七十年的漿泉山。漿泉山牌的江寧老燒酒,在三個店裡麵供不應求,這是後話。
其實,風彬最關心的,一個是宿老爹的身份,又是一個待解的謎團,另一個是從哪裡弄六百萬的投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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