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彬哥,您看我能幫什麼忙嗎?”一直默默無聲的畫眉,此時開口說道。畫眉有一個好聽的名字:柳畫眉。
風彬笑了笑,“畫眉,以後你做蘭姐的貼身保鏢,蘭姐的安全就交給你了。”
畫眉淺淺一笑,跟蘭姐捧杯。
“姐,我晚上就去把孫一平閹了。”蕭二雄豪情滿懷,“姐,笑一個,有我們哥倆在,沒人能動你一根汗毛。”
蘭姐笑了笑,笑容中裹紮著太多複雜的感情。
山雞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孫總,”山雞的語調一如既往的冷漠,“你托付的事情失手了。我就此收手。”電話那邊傳來驚訝的一聲感歎,接著是一陣情緒高亢的輸出。待他說完,山雞故意說道:“孫一平,我警告你,要是膽敢再節外生枝,我第一個不答應!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掛了電話。“彬哥,孫一平不死心,您跟蘭姐多加小心。”山雞當著風彬與蘭姐的麵拒絕了孫一平的任務,也表明以後如果蘭姐有事,與山雞無關了,同時也表明了態度,如果蘭姐有事,他願意站在蘭姐這一邊。
風彬是聰明人,他看明白了山雞當他們麵回絕孫一平的深意,特彆是當麵喊出孫一平的名字,也是為了將來留一線。他笑著跟山雞捧杯,“雞兄,將來有機會,來江寧,咱兄弟們喝酒!”
山雞也聽明白了風彬的話外之意,於是,高興的舉杯,大家儘歡而散。
山雞走了,一人消失在夜色中。卻把十年前陶城煤礦的很多線索留了下來。一堆線頭中,風彬沒有想好先從哪裡著手。董山強的名字第一次進入他的視野,他的多重身份引起了風彬的重視:公安局長、殺手組織掮客、現任陶城市長,兩億元的機械欠款、被暗殺的債主、陶城十三太保。風彬思索著,腦海中呈現出一個巨大的黑色漩渦,裹挾著泡沫和垃圾,急速旋轉起來。
山雞走了沒多長時間,蕭二雄接到了李繼的電話,在電話裡麵,李繼興奮的彙報說:“雄哥,我們今天晚上打了一個大勝仗,按照雄哥的部署,兄弟們把來搗亂的三個混蛋逮住了。”
“他們是什麼人?誰指使的?”蕭二雄沒把這件事放在心上,認為是三個小混混而已,沒有什麼大用處,剛要說教訓一頓放了,李繼繼續說道:“三個人,兩個是陶城來的,有一個是邰青龍的小弟。”
一聽是陶城來的,蕭二雄一個激靈,“看好他們,我一會就到。”
“好咧。”李繼在電話裡興奮地喊了一聲,掛斷了電話。能看到蕭二雄出手,對他跟司馬成來說,都是莫大地收獲。甚至不知天高地厚地慫恿蕭二雄,說是三人聯手找風彬切磋一下。蕭二雄聞聽差點被嗆一口煙,用看傻瓜的眼神看著李繼,“你小子想死自己去死,彆拉上我們倆墊背。想當年我們五個人聯手,被虐的滿地爪牙。我不去找死。”
李繼見蕭二雄害怕的樣子,隻是認為他通過誇張的方式來凸顯風彬的威武,麵上雖然順從,心中依然是不服氣。“你小子,知道你心中不服,這樣,你們倆聯手,能從我手底下走二十招,才有挑戰我哥的資格。”兩人很是不服,在嬌蓮娛樂城的地下車場擺開了挑戰的架勢,隻可惜,兩人在蕭二雄手底下走了十三招,便被打趴在地。幾次嘗試後,兩人心服口服,再也不敢提與風彬比試的事情了。
蕭二雄胳膊底下夾著一條煙,風馳電掣的到了嬌蓮娛樂城。“小子,拿去跟弟兄分一下,蘭姐慰勞大家。”蕭二雄把煙扔給李繼,跟著司馬成到了保安室裡麵。在風彬的要求下,嬌蓮娛樂城先裝修出幾間房子,作為保安辦公室和宿舍,三個人被揍的鼻青臉腫,捆綁在保安辦公室裡麵。
“接下來的問題,我隻問一遍。”蕭二雄揮了揮手中的鞭子,三個人嚇的瑟縮在地上,剛挨過一頓鋼鞭的抽打,他們的自尊與驕傲以及這些年欺負小商販積攢的底氣已經蕩然無存。
“你們是誰?”
“我們倆從陶城來,我們是陶城十三太保,我行三,他行四。這位是江寧本地人,人稱賽白條黃三。”三太保杜金石顫聲回答。
“陶城十三太保,何山是你們的老大?”
“是,他派我們來的。”三太保一時認為何山的名聲很大,以至於江寧的地下圈子裡麵也知道有這一號人,不免膽氣稍稍壯了些,但是一看到蕭二雄眼中殺人的眼神,他又如皮球泄了氣,蹩在一邊了。
“何山讓你們來做什麼?”
“主要是談談底細。這位爺,你也知道,青龍娛樂城是邰青龍的物業,邰老板跟我們老大是親師兄弟。邰老板死了後,何老大繼承了邰老板的遺產,所以想讓我們先來探個究竟。如果有機會,放一把火。”
聽了三太保的供述,蕭二雄清楚地回憶起來何山地樣貌,在醉月樓外麵,他們交過手。
“何山現在住在哪裡?”
“在邰老板位於濱江路地彆墅裡麵,前幾天剛出車禍地地方。”三太保不敢撒謊,為了免受皮肉之苦,把自己地老大供述出來,在他來講,沒有丁點道義壓力。同樣,十三太保的兄弟經常乾插兄弟兩刀的事情,找到機會實施報複在他們來講,是家常便飯。
“何山與孫一平是什麼關係?”蕭二雄忽然問道。
“我不清楚,我隻知道何山曾經做過陶城煤礦公司的保安隊長,當時孫一平是總經理。”三太保不敢把話說太多,想著糊弄過去。見蕭二雄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心中不免得意。
“我記得,何山與孫一平有協議,說是不來江寧發展。”
三太保裝作沒有聽明白蕭二雄的話,心中打定了主意:如果再追問下去,便說自己加入十三太保的時間比較晚,陳年秘辛他真的不知道。其實,所有的一切勾當,三太保都是親曆者。蕭二雄對陶城十三太保有一些了解,今晚是故意不問,心中卻暗做打算。
“今天先饒了你們,回去告訴何山,如果下次再不老實,我會親自卸了他的狗爪子。滾蛋!”
蕭二雄揮了揮鞭子,三個驚恐地抱頭鼠竄,唯恐跑晚了,皮鞭又會從後麵抽過來一般。
“雄哥,就這麼放他們走了?便宜這幾個孫子了。”司馬成憤憤不平地說道。
蕭二雄點點頭,“他們並沒有做下什麼大事,我們也不好下狠手,往死裡整他們。況且,他們一定還會回來的,告訴兄弟們多加留意。特彆是把鋼管等工具準備好。下次不管是誰,先打殘了再說。”
先打殘了再說,這是風彬以前傳授給兄弟們的第一條戰鬥鐵律,雖然後來他做了反思,但是長期形成的習慣,要想短時間改回來絕非易事。
當蕭二雄把結果跟風彬彙報後,提出去偵察何山的行蹤時,被風彬製止了。這隻是小事,不值當的為一群小混混而大動乾戈。除對付孫一平以外的事情,風彬決定采取守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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