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晚上喝一杯?”風彬笑著發出了邀請。
老莫意味深長的看了風彬一眼,神秘的笑了笑。“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莫老爹,大彬,我們先回店裡吧,又下雨了。”芮蘭喊道,“老爹,我給你把門鎖了,去店裡喝兩杯,去去濕。”
兩個和尚落荒而逃後,七拐八繞的從後門進了江寧大酒店,然後乘坐專用電梯到了孫一平的辦公室,褚靜給他們沏了一杯綠茶後,掩門離開了。她有這個眼力勁,孫一平在談大事情。如果在門外看到褚靜邪魅的笑容,你一定會認為自己看錯了人。
“孫總,我們差點就得手了,被一個小子攪和了。”為首的黑衣人用兜帽蓋著腦袋,聲音嘶啞,如同銼鋼鋸般的刺耳。
孫一平一愣,“什麼人能打的過你們倆?”
“如果單是莫老頭,或者是那小子,拿下他們,我們師兄弟都不在話下。他們倆人聯手後,我們便有些吃力。為了不暴露我們的真實目的和身份,暫時撤退了出來,找到機會一招斃命。”黑衣人牽強附會的解釋,搞得孫一平心中窩火。
“上麵說,莫老頭大有來頭,他在江寧,就是為了對付我們。你讓方丈大師也留神,特彆留意上門收廢品的六十多歲的老頭。隻是不知道他現在搜集了什麼證據沒有?”孫一平繼續說道,“莫老頭喜歡在醉月樓,聽說跟芮蘭和叫做風彬的保安頭子關係很好。你們遇到的年輕人,可能就是醉月樓的保安頭子風彬。”
“為什麼不直接乾掉莫老頭?”另一個黑衣人頭腦簡單,說話耿直,直來直去。
孫一平今天有難得的耐心,說道:“如果青龍幫沒出事,公安局長沒有卷到裡麵,後來被人弄死,現在把莫老頭弄死也沒什麼,無非又是一個無頭公案。現在公安局換了頭頭,孫剛現在是軟硬不吃,頭鐵的很。你們倆要管住嘴巴,關於這件事情,一個字都不許往外蹦。重要的是,如果莫老頭把調查的證據藏了起來,打死他也沒有用。”
兩個黑衣人答應著,站起身往外走。在拉開門的瞬間,恰好碰見褚靜進來,差點撞個滿懷。當頭的和尚貪婪的盯著褚靜飽滿的胸脯,咽了口唾沫。褚靜後退一步,讓兩個和尚出來,然後走進了辦公室裡麵。
“稅務局盧文采局長打電話過來,說是要過來拜訪你,問你什麼時候有空。”褚靜彙報道。
孫一平煩躁地撓了幾下光禿禿的腦袋,說道:“我就是江寧父母官們的錢袋子。他們該把我當財神供起來。盧文采的寶貝兒子在澳洲留學,需要錢了,找我借一百萬。奶奶的,即使打欠條,我也隻能在年關把欠條當紙錢燒掉啊。”
似乎一百萬,今天成了一個大數額。
“你回複盧文采,錢會打到指定的賬戶。你找個時間把欠條拿回來。”孫一平給褚靜安排了工作,褚靜領命轉身就出去了。盯著褚靜的背影,孫一平撥打了一個神秘的電話。自從接到上麵的電話,他開始變的神經質,對所有人都提防著,甚至褚靜他都不相信了,心裡開始疏遠起來。今天,他是唯一一次出去辦事不帶著褚靜裝門麵的。褚靜看著孫一平的車開走後,悄悄撥了個電話,電話的主人叫芮蘭。
她跟芮蘭約在一個江寧商場的高檔服裝賣場見麵,風彬作為蘭姐的保鏢,遠遠的跟著,保證如果蘭姐遇到危險,他能在十秒鐘趕到。
“芮總,你聽我講。孫一平找人謀害莫老爹,老莫的身份被人識破了,要孫一平把他處理掉。孫一平找了兩個和尚,被風總打跑了。”褚靜在芮蘭麵前不敢托大,用的是打工人的對老板的稱呼。
“我不知道莫老爹在調查什麼事情,孫一平他們也想得到莫老爹的調查結果。”褚靜聲音極細,並且語速很快。“芮總,我知道你有很多疑問,以後我再跟你解釋。”褚靜邊說著,匆匆挑了一件裙裝,結賬,微微點頭跟芮蘭告彆,像是怕被人看到一般。
此時的時間也不過是傍晚7點多鐘,芮蘭從服裝賣場出來,挽著風彬的胳膊走出來商場,一路上小聲把褚靜告訴她的那些事情,原原本本的跟風彬敘述了一番。
“褚靜這是鬨的哪一出?”蘭姐感到十分不解。
風彬輕輕拍了拍蘭姐細嫩的手背,笑著說道:“我們以前隻看到她作為孫光頭小三的一麵,說不定她還有一個神秘的身份。一個莫爹就足夠神秘了,現在又來了一個褚靜,小小江寧,真是神秘莫測啊。”
“莫老爹的上麵出了內奸,老爹的行為對他們構成了威脅,他們要老爹的命。但又擔憂老爹手中掌握的證據,所以要害死他?”蘭姐的分析到了最終的答案。
“就是這樣。”風彬肯定了蘭姐的分析,心中盤算著怎樣幫老莫,“姐,有沒有可能,莫老爹的姓都是假的?”
蘭姐搖了搖頭,“我從來沒有往這方麵想過。”
風彬淡然一笑,他對莫老頭的來曆猜了個八九不離十,既然老莫不想說,他們有足夠的耐心等待。隻是今天的話如果轉述給老莫,老莫會不會起疑心,尚未可知。
“姐,我沒想好怎麼跟莫老爹說這件事情。直接告訴他的話,莫老爹會不會認為我們是套路他?”風彬在這件事情上瞻前顧後,雖然有人事的考慮,深刻在骨子裡麵的保密紀律性,時刻警醒著他。
“我覺的沒什麼。”蘭姐鬆開了風彬的胳膊,說道:“經過今天的事情,我們不問,他自己也會忍不住。如果他還守口如瓶,你就直接把今天得到的消息告訴他。你也搞的神秘一點,裝出諱莫如深的樣子,讓他雲山霧罩摸不著頭腦一回。”
風彬笑了笑沒有回答,扶著蘭姐坐進車裡,一腳油門便回去了醉月樓,老莫已經在那裡等著了,正跟蕭二雄海闊天空的聊天。
“老爹,你那個院子已經不太安全。要不您搬來跟我們住,或者換個地方。”一見麵蘭姐便提議,兩個會功夫的和尚圍攻一個老人,她心中很是放心不下。
老莫輕輕搖了搖頭表示拒絕,並謝絕了芮蘭的好意。因為今天風彬果斷出手打跑了兩個和尚,對方不知道他的底細,應該不會再來騷擾滋事。
“前輩,”風彬考慮著措辭,“我得到消息,是江寧大酒店的孫一平指使的那兩個和尚謀害你。我有一種直覺,您的敵人已經獲知了您行動的一切,並且發起了反擊。江寧的水很深,前輩您多留意。”
風彬並沒有點破老莫的身份。老莫笑了笑,“謝謝你小子的提醒。今天兩個和尚來路不明。我從外麵回來的時候,他們倆已經把屋子翻了一個底朝天,我知道他們在找什麼。隻不過我不可能讓他們找的到。”
風彬眼神一凜,立刻想到了老莫神秘物事的藏匿地點,就是那一輛三輪車裡——否則他不至於招呼都不打,急匆匆地救火。
“什麼都瞞不住你小子。”老莫對著風彬嘟噥了一句,頗為得意地喝了一口。
“前輩,現在孫一平開始對付你。他一直想著對付蘭姐。從這兩方麵出發,老爺子,咱們有共同的行動目標,咱們聯合起來對付孫一平,是不是更容易些?”風彬提出了合作的建議。老莫哈哈大笑,“能夠跟虎王與笑麵虎合作,老朽不勝榮幸。有了二位相助,何懼江寧的牛鬼蛇神。”
“我兄弟二人能夠當麵聆聽前輩的教誨,更是我們的造化!”風彬恭敬的跟老莫捧杯,還是沒點破他的身份。
當天晚上,四人在醉月樓的包間裡麵,詳細計劃了下一步的行動計劃。在蘭姐看來,他們討論的事情,如同打啞謎一般。但是她並不著急,她有自己的辦法,讓風彬把謎底一一為她揭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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