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現在事實清楚了,下一步怎麼辦?”蕭二雄在辦公室裡麵,急切地問道。從張強地交代裡,他仿佛找到了大乾一場地快樂,有些迫不及待。
風彬微笑著,他對張強地交代並不太重視,而是一些小細節引起了他地注意。“二雄,收拾青龍幫和大太保何山,對咱們都構不成挑戰。張強交代的事項裡麵,有些值得咱們重視。”風彬說著,扔了一根紅塔山給蕭二雄,“首先是金陵大學的包有漢教授,他跟何山與邰青龍有聯係,包有漢的專業是通信與遙控,你想想可以用在什麼地方?賀岩跟我講過,十幾年前陶城煤礦爆炸案,隱約有人為痕跡。當時陶城煤礦的總經理是孫一平,何山在煤礦上麵做保安。爆炸案同年早些時候,江北礦山機械的總經理祝武失蹤,看似不想關的兩件事,因為祝武與孫一平的業務關係而讓人產生懷疑。當時陶城礦業欠了江北礦山機械將近一個億的設備款,擔保人當時是陶城市長,現任陶城是市委書記鄭懷仁。這幾方麵的線索如果串聯起來,是不是可以大概的勾勒出來一個大陰謀?最近公安部組織力量對積壓的大案要案掛牌督辦,祝武的失蹤案位列其中。”
蕭二雄吐了口煙,“那咱們怎麼配合?”以前蕭二雄等人在風彬麵前根本不動腦子,等風彬籌劃已定,乾脆利落地去執行就好了。現在也是這樣,養成地習慣難改。
風彬用指頭指了指自己地腦袋,笑著對蕭二雄說道:“你動動腦子。”
蘭姐一直坐在旁邊靜靜聆聽,此時插嘴說道:“陶城礦難後,孫一平來到了江寧,然後盤下了江寧大酒店,聽說,他的後台是江寧副市長邱麗雯,從陶城調過來的。大彬,你說,孫一平會不會害了祝武,然後扔到礦坑裡麵?”
說到此處,蘭姐不僅被自己的想法嚇地臉色變得煞白,輕輕拍著豐滿的胸脯,“太可怕了。”
風彬輕輕搖了搖頭,儘管他心中也有這樣的設想與分析。看著蘭姐害怕的樣子,便打住了她看似天馬行空的想法。
“哥,我去青龍娛樂城探探底細!”蕭二雄說道,“我跟小解過去,你放心好了。”
蕭二雄看著風彬擔憂的神情,知道他擔心自己腿腳不便,容易吃虧。恰好付小文從外麵進來送資料,聽說蕭二雄要去青龍娛樂城,於是說道:“雄哥,算我一個!”
“妹啊,哥去做正經事,不是去喝酒唱歌!”蕭二雄表情略顯無奈。
“雄哥,你想想啊,”付小文不緊不慢地解釋,“你跟解哥兩個大男人,到娛樂城裡麵不喝酒唱歌,也沒有女孩子陪著,估計還沒進門就被盯上了。所以啊,為了配合你們行動,我還要再找兩個姐妹一起,給你們打掩護!”
風彬讚許地點了點頭,蘭姐搶先說道:“就讓小文,再帶著兩個女同事過去,裝也要裝地像一點。”
“好啊,”付小文高興的答應下來,隨後一句話讓大家腦門子上冒出黑線,“我去廚房找把鋒利的刀帶著。”
風彬製止了小姑娘的瘋狂想法,“丫頭,你拿刀乾啥?”
“去…砍人啊!”付小文大笑著說道,“你跟雄哥出馬,不都是砍人嗎?”
“打住!”風彬及時製止了付小文的瘋狂想法,“你們過去唱歌消費的!”
“哦!…對啊。”付小文大笑,“一興奮就忘記乾什麼了,雄哥等著我哈,我去找幾個人!”說著飛快的跑了出去。
“真是個女漢子!”蕭二雄低聲說道。
“前幾天我在陶城,小文當時是連鎖酒店的服務員。我晚上教訓五太保他們,彆人都嚇地關門閉戶,唯恐濺一身血,小丫頭賊大膽,趴在窗子上樂嗬嗬看熱鬨,好像影院看電影一樣,就差一桶爆米花了。”風彬對蘭姐說道,也委婉說明了他跟付小文認識的過程。
“是夠大膽的,我看她跟二雄蠻般配的。”蘭姐開啟了八卦模式,“要不姐給你們牽牽線,保個媒?”
“彆!蘭姐,親姐!”蕭二雄慌了神,平時看上去大咧咧的漢子,在兒女情長上麵經驗欠缺的可憐,找不出恰當的詞語來描述此時的心境,“姐,小文是位好姑娘,咱不能害了人家!”
蘭姐聞聽,微笑著搖了搖頭,打住了繼續討論的念頭,她從蕭二雄略帶窘迫的反應中,讀出了很多東西。如果他沒有選擇退役,腿沒有受傷,會不會是另外一種境遇?此時的蘭姐感受到了深深的無奈與不甘。
“二雄,要時刻警惕,不要逞強。勢頭不對,抓緊回來!”風彬不無擔憂的叮囑。蕭二雄咧著嘴笑了笑,揮了揮瘸了的腿,依然淩厲迅猛。
“哥,我記下了,放心好了!”蕭二雄答應下來。
在蕭二雄帶著小解、付小文和另外兩個漂亮的女服務員去青龍娛樂城探聽情況的時候,邰青龍與何山兩人也沒有閒著,又仔細計議了半天,等著五太保從陶城趕來後便開始行動。邰青龍昨夜睡的並不安穩,二十多位小弟被打傷,醫藥費尚屬其次,青龍幫的實力大減,則是不爭的事實。在江寧的地下圈子裡麵,因為警方高層作後台,青龍幫混的風生水起,隱約成為江寧地下世界的老大,現在被一個小小的醉月樓連續兩次打擊,使得青龍幫的名聲掃地。他一直弄不明白,從前門攻擊二十多個人是佯攻,真正的主力是醉月樓後麵,從江麵上投擲燃燒瓶的一夥。他們是怎麼會被發現,如何被開水燙傷的,邰青龍想了一夜沒有想明白。對醉月樓的戰力越發得看不清楚。
五太保帶著遍體傷痛來到了青龍娛樂城,邰青龍一見五太保的傷情並沒有表達太多同情,傷痛在彆人身上,自己永遠做不到感同身受,他更佩服何山在兄弟們之中的威望,他一個電話,五太保便不顧自己的骨折傷疼,屁顛屁顛的趕過來。
“兄弟,讓你受累了。”邰青龍皮笑肉不笑,“乖乖,傷得這麼嚴重?”
五太保咧著嘴,心中問候著兩人的祖宗八代,滿臉堆笑,“龍哥與山哥的事情,就是爬,我也要爬來。”這句話聽兩人聽的舒坦,既表了忠心,又把兩人無形中抬高了一個層次。
“這次麻煩兄弟幫我認個人,你就坐在車裡,遠遠看著就行。”邰青龍說道,“我安排人帶著你。上次傷害你的那人的模樣,兄弟還記得清楚嗎?”
“燒成灰我也能認出他來。”五太保吹了一個大牛皮,實際情況是風彬此時帶上墨鏡站他前麵,他未必能認出來。但他吃定了邰青龍與何山也未見過風彬,其它兄弟都是在燈光昏暗的停車場見過,沒有人能夠證明他說的話的真偽,因此他敢誇下海口,顯示自己的重要性。
“嗯,辛苦老五,今天到醉月樓,確認一下!”何山有些順竿爬,他心中吃定了此時五太保不會拒絕他的安排,甚至不會提出一點反對意見。
五太保為難的看了看自己受傷的胳膊和腿,似乎是不經意的抬了一下,便疼的他呲牙咧嘴,然後誇張的吸了一口氣,以便引起何山的注意。而何山卻在一邊故意裝聾作啞,不作任何表態。五太保心中大恨,暗自在心中問候著何山的八輩祖宗。“大哥,你看我這樣,去了醉月樓,也沒法出手啊。”五太保不再等待何山的反饋,主動挑破了現狀。
何山臉色一沉,正欲行使做大哥的威嚴。邰青龍在一邊急忙插話說道:“五弟,不是動手,就是在外麵盯梢,偵察,這方麵五弟是最擅長的。”
五太保怯怯看了何山一眼,答應了下來。
“老五,”何山端起了做老大的威嚴不可侵犯的架勢,說道:“你不用怕,你隻是在外麵看著。我會跟龍哥進去,把那小子弄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