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隊長!”洪峰大喊一聲,跑了過來。
“洪峰,”風彬大笑,“你怎麼到了滬海?”
“從西甘軍區雪豹突擊隊退役後,我轉業到了滬海。”洪峰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家裡動用了關係。否則,縣級公安局都不好進。”
“這位是梅姐。”風彬把魅影介紹給洪峰。洪峰調皮地喊道,“嫂子好!”換來了魅影的甜笑和風彬的一拳頭。
三個人回到屋裡。
“帶了多少人來抓我們?”風彬笑著,遞了一支煙給洪峰。
“二十人,特戰隊幾乎全員出動。鄭三紅把你們描述成持槍悍匪,所以不得不小心。”
“你現在跟悍匪稱兄道弟了,回去怎麼交代?”魅影笑著又問道,“你們是怎麼認識的?”
“我在風隊長手下訓練了半年,沒少受苦,所以把風隊長記得清清楚楚,哈哈哈。”遇到老戰友和老領導,洪峰很興奮,甚至忘了來這兒是執行任務的,“我跟鄭三紅一向不和,他的助理莊自達更是把我看成眼中釘,肉中刺。這次讓我們出麵,也是他們的壞主意。”
風彬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鄭三紅是個貪官?”
見老領導問的直接,洪峰也不再顧及官場忌諱,“他是一個五毒俱全的人,吃喝嫖賭收受賄賂,買官賣官,為百樂門做保護傘,各種罪行全都沾,有陳光敏做後台,他有恃無恐,彆人也不能拿他怎麼樣。”
“你對百樂門了解多少?”
“了解不多,他那邊沒有發生過大案重案,調動特警隊的機會不多。聽潘副局長聊過百樂門,不捅破則已,捅破的話就是頂天大案。”
“潘局長是誰?”
“潘易偉,政委兼副局長,長期不得誌。鄭三紅在滬海市公安局蠻橫霸道,搞一言堂。潘政委說話沒有分量。每天鬱鬱不得誌,現在打算熬到退休拉到。”
“他快退休了?”魅影好奇的問道,一般抱有這種想法的人,基本上都是六十多歲的老頭了。
洪峰笑著搖了搖頭,“他才五十多歲。”
“哈哈哈,”風彬大笑著說道,“哪熬到退休還有些日子呢。你回去後,回報鄭三紅就說是上級單位在執行任務,保密,不便透露細節。這樣他就沒有理由給你穿小鞋了。”
洪峰答應下來,“隊長,你們的行動,需要我配合嗎?”
風彬思考了一會,說道:“如果有需要配合的,我隨時會通知你。”
洪峰答應下來,帶隊回去了。
孟凡和在醫院裡麵住了五天,便急匆匆出院。被廢了武功的靜海與成了殘廢的玉麵閻羅顏培元仿佛被嚇破了膽,早孟凡和兩天出院,匆匆離開和滬海。臨走他們很仗義地接受了孟凡和發給他們地撫慰金,每人二百萬巨款,夠他們揮霍一陣了。
威震十裡洋場孟爺回到百樂門,看著蕭條地生意和破碎的百樂門牌子,心如刀絞。強忍疼痛問孟祥喜,“最近有沒有人來找我?”
孟祥喜每天都去醫院跟他彙報,他這一問顯得多餘。
“爺,沒有。最近什麼人都沒有。”孟祥喜思考了一下,補充道,“宮文保與劉阿寶兩人還是聯係不上,要不要暫停聯係?”
孟凡和擺了擺手,示意孟祥喜不要說話,他盯著桌麵的話機,沉默了很長時間後,撥通了一個號碼:“三紅,鬥笠兄弟抓到了嗎?”語氣嚴厲,頗有老領導的風采。一個堂堂公安局長被十裡洋場的混子輕鬆拿捏,不得不服“吃人嘴短,拿人手軟”這句話總結的精辟了。此時的鄭三紅,卵蛋被孟凡和捏在手中,隨時可以調整揉捏的力度,既能讓他飄飄欲仙,也能讓他痛不欲生。
鄭三紅在電話裡麵支支吾吾的解釋了半天,最後象受了多大委屈一般,解釋道,“他們是神秘單位的秘密行動,我們不能打擾。當時情勢緊張,我但凡嘴硬一點點,就被他們狙殺當場了。”
“你…”此時孟凡和的氣度和修養起了作用,他壓下了在嘴邊的“放屁”二字,換了一個文雅的詞彙,“你胡說八道,要是說他們功夫厲害,你們抓不住我還想信,搬出這樣一個理由,你糊弄我老頭子嗎?這樣的理由你信嗎?再說,你怎麼知道他們是秘密任務?你跟他接觸過,你們那麼多槍,就能被他們繳獲,又還給了你們?”
孟凡和幾乎快被氣笑了。鄭三紅此時忽然明白過來,雖然是自己的親身經曆,在其他人看來則太過傳奇,不能相信。自己說的越多,越像是敷衍塞責,越描越黑。孟凡和的問題他一個都回答不了,也無法回答,隻能以沉默應對。
“三紅,”孟凡和穩定了一下情緒,半是提醒半是威脅,“任由他們胡鬨,對我們大家誰都不好。讓弟兄們多想想辦法。嗯?”
電話那邊一如既往的沉默,孟凡和悻悻的掛了電話,心中在罵娘。他養了鄭三紅多年,到頭來發現鄭三紅是個養不熟的狼。
“隻能靠自己了。”孟凡和一邊自言自語,一邊又撥了一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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